那天是星期六，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成吉副市长只身一人来到临江茶楼。当他出现在潘吉美面前的时候，着实让潘吉美又惊又喜。以前，他曾去过临江茶楼很多次，后来，和她有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就很少去了。因为这，潘吉美还和他怄过气。成吉给她打电话约她去龙腾酒家她也不肯去，后来去了，她还躺在他的怀里发脾气：“你既然看不上我这个卖茶水的，你就别找我。”
这样说的时候潘吉美就哭了起来。
成吉就哄她，说自己并不是看不起她这个卖茶水的女人，也的确不是因为忙，而是为了不让人家怀疑他们的特殊关系。“我们内部有规定，政府部门的主要领导不能和企业单位有过于密切的往来。那样就会有人盯着你。你想，我们的事还不迟早让人发现，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块了。只要我心里有临江茶楼，并不在乎我到不到你茶楼来。你说是不是？我不来，你不照样上电视吗，你不照样上报纸吗。不光是上市报，还要上省报哩。”
这天，潘吉美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将他带到小包厢，亲自给他上茶：“成市长，这次怎么了，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来了呀。”
成吉瞅着她：“不欢迎我？”
“怎么不欢迎呀，打过电话，我就盼星星盼月亮蠼盼着你的。”
潘吉美在吉成面前忸怩作态，眉眼里全握一种猥亵的神色。
“那你就这样用一杯清茶对付我。”
“看你急的。”
潘吉美嗔他道，“你真是一只馋猫，这才隔几天。”
这样说的时候，就站起身，“我住的卧室可比不得宾馆，条件一点都不好。”
“只要你好就够了。”
成吉站起身，“走吧，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哩。”
潘吉美便带着成吉来到走廊尽头，推开壁镜：“这条梯子太窄太陡，你要注意别摔下去了。”
潘吉美下梯子的时候，关心地对成吉说。
“你的卧室怎么在这下面，光线很暗，湿气也很大。你应该将上面的包厢腾一间出来做卧室的。”
成吉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来到潘吉美的房间，这样关心地说。
潘吉美嗔怨地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盼望着你什么时候能到我这里来。你想，我的卧室如果在上面的哪一个包厢里，我们能这样恩恩爱爱地在一起吗？”潘吉美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急急忙忙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又迫不及待地给成吉脱掉衣服，“知道吗，我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为了赚钱，我不得不远离丈夫，我把你当成了我的男人。只有你才能让我的心灵得到安慰，得到满足。”
成吉盯着潘吉美那柔软而漂亮的胸覃，说：“吉美，你为什么不让我欣赏欣赏你的奶子哩，这么久了，你总是戴着胸罩。”
潘吉美撒娇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在你的面前保留一块神秘的地方呢，而要让你将我一览无余啊。”
“你将身子都给我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保留一块神秘的地方呢？这就是说，你对我并不是全心全意的。”
成吉佯装生气的样子，“这样看来，也就是你自己说的，你并不从心里爱我，而仅仅只是为了生理上的需要。”
潘吉美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我的奶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丰满，那么好看。”
“我要看的，是一个全部的你，一个无遮无掩的你。”
“我们泰国，女人和男人睡觉，女人是戴着奶罩的。”
“我们中国却不，把奶子当作女人一种珍贵的艺术品，献给她心爱的男人，让他欣赏，让他抚摸。”
成吉伸出手，去扯她的奶罩，“快脱掉，我等不及了。”
潘吉美有些不情愿地脱掉奶罩，然后投进成吉的怀抱。
成吉将潘吉美压在自己的身下，两手把玩着她的两个丰满而白皙的奶子，高兴地说：“今天我太高兴了。真的，吉美，我太喜欢你了。”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潘吉美抚摸着成吉肥胖的身子，“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人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真值。”
“我不希望听到你要回去的话。我要你长期留在春丽市。”
成吉坐起身，“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国庆节我们市要表彰一批在各行各业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劳动模范和先进个人，你是我们市外资企业的先进代表，到时候市政府要给你们发奖，还要请你发言。”
成吉这样说过，就问潘吉美，“你猜猜，我还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
“猜不着。”
潘吉美对成吉说的这些似乎没有多六的兴趣。
“今年上午，省报总编打电话来，说前天发的你那篇文章省里领导看了，要他组织记者下来，再写一篇重头稿发表，你知道我们省是贫困省，要想迅速改变落后的面貌，只有大量引进外资才行。这一下，你在全省就有名气了。”
潘吉美慢慢地坐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想长期留在春丽市啊，我也希望做一个外资企业的榜样，让更多的外国老板来春丽市投资。可是，你们这里的投资环境太让人失望了。今天把话敞开说，你们市公安局一直对我不放心。从我来春丽市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在盯我的梢，跟踪我。”
“这个问题，你也应该理解，从去年十月开始，一个国际贩毒团伙隐藏在我们春丽市，一直没有破获，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对外来人员进行调查了解，也是很有必要的。我对他们交待过之后，不是好了吗。”
“不是好了，而是变本加厉地对我进行监视，我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要不是因为有你在这里，我早就走了。”
潘吉美这样说的时候，走到墙角边，伸手从木板墙缝中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的黑色塑料盒，从塑料盒中掏出纽扣一般大小酌东西，随手塞进桌上的放像机里，“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
成吉刚要问那个黑色的塑料盒是个什么东西，放像机的荧屏上这时显出了他和潘吉美的图像，他们的说话声也清晰地传出来。成吉和潘吉美都不做声了，荧屏上是他们赤条条绞在一起的身子，是他们要死要活的扭动、急促的喘息。
“成市长，这就是你们市公安局于的好事。我如果不发现它，你成市长就没有第二次和我这样在一起的机会了。”
成吉铁青着脸，大声吼道：“别放了，把它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
潘吉美阴阴地笑道，“我要将它留下来，什么时候你不要我了，喜新厌旧了，我就将它拿出来让你看。让你看看你是怎样爱我的。”
“快给我。”
成吉吼道。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管辖五十万人口的能叱咤风云的常务副市长了，“潘吉美，快将它拿过来。”
潘吉美没有动：“你说说，你能不能让我在春丽市平平安安开茶楼、平平静静地生活、高高兴兴地和你在一起？”这么说的时候，潘吉美从坤包里拿出一叠美金，塞进成吉的口袋，“我早就说了，我喜欢春丽市这个地方，我喜欢你。从我的内心来说，我是不想离开春丽市的。”
成吉仍然板着脸：“去，把录像带给我。”
潘吉美从放像机里取出录像带交给成吉，娇滴滴地说：
“将它保存着，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放一放吧。
成吉将录像带抢过来，三下两下给撕成了许多条条：
“这些笨蛋，没本领孤到贩毒分子，把摄像机安到这里来了！”
潘吉美仍然一副笑样：“成市长，有气你去公安局发，去禁毒大队发。在我这里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我们还是好好说说话吧。我是远离男人的人，我需要的是男人的体恤和温存，我不希望看到板着脸的男人。”
成吉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我去找他们，这一群浑蛋。”
潘吉美没有拦成吉，看着他气冲冲地爬上梯子走了，冲着他的背影冷笑道：“什么时候再来我这里，我还有一盒录像带让你看。”
成吉来到禁毒大队的时候，余驰和鲁天成几个人正在办公室开会。成吉也不和他们打招呼，走进办公室，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这时，他心里的气已经消了许多，他感到庆幸的是潘吉美及时发现了这台藏在木板缝中的微型摄像机，不然，他真的就彻底完蛋了。
看见成吉突然来到禁毒大队，人们都有些吃惊地站起来，瞅着成吉。余驰说：“我们正在开会，一些问题要研究一下。成市长你找我们有事？也不让秘书先打个电话来。”
鲁天成这时给成吉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去：“成市长，欢迎您到我们禁毒大队来指导工作。”
成吉一直板着脸，口气冷冷地说：“我还真想听听你们禁毒大队都干了些什么工作呢？”余驰心里揣摸着成副市长今天怎么会突然到禁毒大队来，而且是一个人，试探着说：“我们禁毒大队近年来酌工作没有什么起色，几起贩毒案件至今还没有破，我们心里一直十分着急，还请成市长多多批评指导。”
“贩毒案件没有破，就不破了？”成吉将茶杯放在桌上，板着脸问道。
“我们一直在全力以赴地办这个案子，只是，难度很大。”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将临江茶楼的潘老板当做了你们怀疑的对象。”
余驰和在座的人都不由打了个愣，他们都知道成副市长和潘吉美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曾料想他会亲自到禁毒大队来质问他们。余驰解释说：“我们办案有办案的规律，只要有怀疑的线索，我们就要了解调查。至于临江茶楼，我们并没有把它当做什么对象呀。”
“你们还在我面前说假话？”成吉那张圆脸一下布满愤怒，“你们安放的摄像机人家都找到了。告诉你们，你们这不是在破案，你们是在给我添乱。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春丽市的经济为什么上不去，我们春丽市的面貌为什么难以改变，我们春丽市的老百姓为什么还有很多人没有脱贫，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引不进外资。你们看看，我们春丽市有几家像样的外资企业，有几家像样的合资企业，有多少外国人愿意到我们春丽市来投资。这是什么原因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投资环境不行，人家不愿来，人家不肯来。”
成吉越说越气愤，“费了多大的劲，才使得几家外资企业在我们春丽市投资办厂，安家落户。人家潘老板虽煞投资不多，规模不大，但人家的思想多好，赚来的钱不拿回去，一是捐款办公益事业，二是扩大再生产。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培养了一年，扶持了一年，好不容易才弄出这样一个典型，目的是让别的外国老板对我们春丽市委市政府有一个好的象，觉得我们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是关心他们的，重视，们的，春丽市投资的环境是不错的，让他们能放心大压地将资金投放到我们春丽市来。你们可好，暗暗地监拄她，跟踪她，把她潘吉美当成了贩毒分子，将临江茶楼当成了贩毒窝点。潘老板对你们的这种做法十分愤怒，她要将我们的这种恶劣的行径告诉给所有来春丽市投资的外资企业的老板。你们说，这种恶劣的影响，谁来收拾？这种不可估量的损失，谁来负责？”成吉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余驰，把你们许局长叫来，我要他给我说清楚！”余驰和鲁天成几个人听见成吉说潘吉美已经发现了翁瑞昌让紫燕安放在潘吉美房间里的微型摄像机，脸一下黄了，心想这下可好，他们的计划全部落空了。
“你不愿给许先勇打电话，那我就给邹仁山打电话，让邹仁山来说清楚这个事。”
余驰连忙说：“我这就给许局长打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许局长就匆匆赶了来。
“老许，有个事今天要和你说一说。”
成吉握了握许局长伸过来的手，说话的口气仍然是冷冷的。
许局长听完了成吉的斥责，脸色有些难看，吼余驰道：
“你们是怎么搞的，没有任何根据，就这样胡乱怀疑人家吗，说出去影响多不好！”佘驰看见许局长斥骂他的时候，眼神里含有另外的神色，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一年来，这个案子一直破不了，我们的压力很大。”
“今天当着许局长的面，说说你们到底抓住潘老板的什么线索没有？”成吉在一旁声色俱厉地问。
“没有，我们只是怀疑。”
“按你们的逻辑推理，你们也可能会怀疑我了，因为我树临江茶楼的老板做外资企业的典型啊。”
许局长一旁说：“成市长，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叫你来，是听你的意见啊。这样的事情是你手下的人做的，你问我怎么处理？”
“我看这样行不行，当面向潘老板解释清楚，赔礼道歉。对责任人作出严肃处理，求得她的谅解。”
“主要的问题，是稳定外资企业那些外国老板的情绪，不能让他们产生一种认为春丽市投资环境不行的印象。”
“是请潘老板到这里来说，还是我们到临江茶楼去？”
“赔礼道歉，还放不下架子，要人家上你的门！”
“那我们就去吧，我去，余驰和鲁天成去。还要请成市长也走一趟，表示我们的诚意。”
一直坐在一旁不敢吭声的翁瑞昌说：“微型摄像机是我放的，我也去，我要向潘老板诚心诚意地赔不是。
“那你也去吧。”
许局长说。
一行人一会就到了临江茶楼。临江茶楼这时已经关了门，潘吉美正在开会，她手下的两个缅甸歌女，请来的十几个女服务员，两个女烧茶工，以及一个给她们做饭的女厨师，全都集中在茶厅里。潘吉美正在骂紫燕，紫燕颧颤惊惊地站在角落里，勾着头，脸上满是泪水。成市长带着许局长他们走进茶楼的时候，潘吉美冷冷地对成吉说：“我已经决定了，将临江茶楼的资产变卖掉，立即离开春雨市。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外国投资者待的地方。’成吉劝道：“潘老板，你别生气，我将公安局许后长和禁毒大队余驰大队长，鲁天成副大队长，以及安放摄像机的翁瑞昌也带来了。现在，请你听他们说说安放微型摄像机的目的和来龙去脉，然后你再作决定是留下来还是离开春丽市。”
许局长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刚才成市长对我说了禁毒大队在潘老板的住房里安放微型摄像机的问题。我十分生气，严厉地批评了他们。我叫他们来，是向潘老板赔礼道歉的。我说呀，这虽然是一件让潘老板不高兴的事，但也是一件好事。首先，请潘老板你要理解和原谅我们禁毒大队这些小伙子的心情，因为发生在我们春丽市的贩毒案破不了，社会舆论大，他们的压力大。因为你从泰国来，又带来两个缅甸歌女，于是就没有根据地怀疑你。但通过这件事，他们的怀疑不就消失了吗，我们不就更加了解你了吗？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不打不相识，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成市长不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临江茶楼来，我说句实话，只怕也难有机会到临江茶楼来。今天我们都来了，也算是朋友了嘛，潘老板我可以向你倮证，这样的误会是再也不会发生了的。今后，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还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是成市长，我们都会很乐意给你帮忙的。因为，成市长的工作就是给你们制定好的政策，营造好的投资环境。我的工作，就是给你们这些为我们春丽市的建设作出贡献的企业家保驾护航。”
许局长一席话，让潘吉美板着的脸有了些松动，她说：“我想问问，余大队长你们凭什么根据怀疑上我的？”余驰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潘老板还得让我详细地说给你听。我们春丽市已经连续发生了几起重大贩卖毒品案，市工业局办公室主任邱东成被人暗杀的案子至今还没有破，临江镇蛇城老板马百万因为吸毒而家破人亡，我们春丽市的吸毒人员直线上升，已经由过去的两百人上升到两万多人。市委市政府有指示，人民群众有呼声，可是，这个贩毒团伙却一直破不了。我们对你潘老板其实并没有怀疑的证据，仅仅因为你是从泰国来，也仅仅因为你请了两个缅甸歌女。当时我们在安放微型摄像机的问题上是有争议的，后来还是同意安放，目的也就是一个，排除对你的怀疑，将主要精力放在别的地方去。却不曾料到，你却发现了。”
潘吉美问：“摄像机是谁放的？是翁公安自己放的呢，还是让紫燕放的？”翁瑞昌说：“我是请紫燕放的，但紫燕是无辜的，她一个边远山村的姑娘，没有文化，也不知道要她放的东西有什么用。对你们说句实在话，她把我当成了哥，我将她当成了妹，我要她给我做点事，她不得不做。今天，我在这里要诚心实意地向潘老板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原谅紫燕。”
翁瑞昌颤了顿，“我知道，作为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是最不能容忍他的下级不能忠心耿耿地对待自己的老板，对于那些背后捅老板刀子的人当然就更是深恶痛绝了。所以，如果潘老板不能容忍紫燕再在临江茶楼待下去，那我只有对紫燕深深地鞠一个躬，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一时的糊涂，砸了你的饭碗。”
站在角落里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的紫燕，这时已经哭出了声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我到临江茶楼来了将近一年，潘老板对我特别的好，今年五月我母亲生病，她还给我一百块钱让我寄回去，她待我比我的亲人还亲。上次我离开临江茶楼，不想在这里做事了，后来我又回来了，潘老板并没有责骂我，还是收留了我。潘老板对我恩重如山，我背着她在她的房间安放翁哥给我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对不起潘老板了。如果潘老板不要我了，那是我自讨的。”
潘吉美这时的脸上有些松动，说：“我这个人听不得别人说好听的话。紫燕的家庭很困难，她和丹凤一样，出来打工是为了盘送弟弟读书。前不久，她不想在临江茶楼打工了，走了。后来自己又回来了，我没有嫌弃她，又收留了她。今天，我还是不忍心开除她，那样，她弟弟就读不成书了。我还准备给希望工程捐钱哩，留下紫燕，就是对希望工程的最好的支持。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把这笔账记着的，我再要发现你在背后搞什么鬼，我就老账新账一块算。”
“我再也不敢了，潘老板我感谢你。”
紫燕嗵地一声跪倒在潘吉美的面前，痛哭失声地说。
潘吉美过去扶起紫燕，说：“紧燕你不用这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是同情你，不然我是决不会收留你的。我希望你今后好好工作，和其他的人一样，全心全意地侍候来我们茶楼喝茶的茶客，让我们的生意更加火红，这样我就满意了。”
潘吉美这样说的时候，就过去对成吉和许局长说：“你们对我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如果有，趁着大家都在这里，你们询问也好，检查也好，我都听便。”
潘吉美这样说过，就看着成吉。
这时，一些服务员已经被潘吉美的话感动得不行，有的人还哭了起来。丹凤说：“潘老板是好人，对紫燕好，对我好，对我们大家都好。”
成吉说：“潘老板你别说气话了，你看看你手下的员工多么拥护你嘛。你如果是坏人，她们还不清楚？刚才余大队长和翁公安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了，他们也是被逼急了，没有了主张，才采取拖大网的愚蠢办法，扩大了怀疑对象。把话说明白了，就没事了，你也不要计较了。刚才许局长说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有了这次误会，今后会合作得更好。公安局其实对你的工作还是非常支持的，很快就办好了两个女歌手的入境手续，你要她们赶快过来。国庆节快到了，今年是五十周年大庆，连同星期天，有五天假。春丽市的百姓假日往哪里去？还不是上公园、进茶楼。你的茶楼生意肯定会好，千万别错过了机会。”
潘吉美说：“感谢成市长对我的关心。我原本是有很多打算的，我还有更大的规划，你们这么一搞，对我的积极性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许局长说：“今天我在这垦表个态，今后，你这里作为我们的一个联系点，在治安上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解决，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即时给你解决。成市长说得好，做生意的，只惟望自己的生意做得红火，赚更多的钱。国庆节快到了，这是一个机遇，希望你放下思想包袱，消除心中的怨气，将茶楼开得红红火火。到时候，我们都来茶楼喝茶，助助热闹，你欢迎吗？”潘吉美的脸上才有了些笑容：“你许局长能光临我的茶楼，那是我的荣幸啊，我一定自己动手给你泡茶。”
许局长笑着对成吉说：“成市长，国庆节能来茶楼坐坐吗？你如果来的话，我一定陪你来。”
成吉说：“国庆节市政府要召开隆重的庆祝大会，到时候潘老板也要参加大会，她是外资企业的先进个人，还要上台接受市委书记市长的奖励，还要代表外资企业作典型发言。”
“国庆节有五天假，开庆祝大会这天来不成，还有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嘛。”
“那好，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们一块来喝潘老板亲自给我们泡的茶。‘几个人又说了一阵话，许局长将紫燕叫到身边，问她道：“你在临江茶楼做了将近一年的服务员，泡茶的技术学会了吗？泡茶也是有学问的啊。”
紫燕勾着头，怯怯地说：“潘老板教过泡茶的技术，我还没有全学会。”
潘吉美一旁说：“你们不是因为有事，也难得到临江茶楼来。紫燕和丹凤你们去将那个大包厢收拾一下，请成市长、许局长他们喝杯茶。我这就给你们露一手泡茶的技术。
牛皮不是吹的，今天让你们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那就是我们的口福了。”
成吉对许局长说：“走，我们到包厢去，等着潘老板给我们泡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