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族的大兵压境,离火宗在信息传递上采取了特别手段,为了保证战场的信息能够即使准确的传送到宗内,取消了一切繁琐的手续,直接进殿汇报。
“进来!讲!”火丙天干脆利索的说道。
“启禀宗主,各位长老,丙火宗以及岩溶部落的少年们逃出重围在殿外等候。”
“还有生还者?”火丙天发觉自己有些失态,随即言道:“快让他们进来。”
大殿中其中一人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显得有些激动。火战平,火战冲的兄弟,在离火宗中人长老一职,听说这次前来的少年之中有她自己的亲孙女火舞,这老人一直都在为此事心怀不安。担心火舞遭遇不测。
此事听到丙火宗的人来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他看到火舞跟随着众人走进大殿的时候一颗心方才落回了肚子里,虽然孙女看上去很憔悴,但不管怎么讲,活着就好。
而他身边的一位老者也是满脸的激动,老人的岁数很大,满脸的周围,一双眼睛眯成了两道缝。看向岩溶部落的这些少年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激动,但随即老脸上也显现了深深的痛苦。
岩溶部落并不是一个小部落,不然也不可能有人能够进入总教担任长老职位。
可是在月魔族人大举入侵的时候,岩溶部落正好在他们的行军路线上,那时候,火圣英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而此时却听说部落中还有幸存的人,他如何能不激动。随即火圣英的眼睛一亮,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他看到了他的亲孙子火一豪也在这些人之中。
“火舞!”
“一豪!”两位老者几乎同时呼唤着他们亲人的名字。
“爷爷!”火舞扑入了火战平的怀抱,委屈地抽泣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簌簌地落下。
火一豪毕竟是男孩子,没有哭,但是身体在颤抖着,一进入火圣英的怀里就死死地抱紧了他,说什么也不松手,仿佛在深深的恐惧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其他的少年相继施礼,乖巧的站在一旁。
轻轻地拍了拍火舞的后背,火战平无比心疼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孩子们,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吃点饭,休息一下,回头给我讲讲你们的经过。”火丙天看着这帮面容憔悴的孩子,心里极为苦闷。
是他们对敌人顾忌的不足,才造成了今日的严重后果,如果能早些集结部队,就算打不赢,也可以掩护着族人们撤离到安全地带。
可是现在!
火丙天长叹一声,他很着急知道这些孩子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对于月魔族人和日神族人他们知之甚少,任何有用的情报都会对他们的决策起到作用,可是一见到这些孩子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还是艰难地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候,火舞已经止住了哭声,心中积压的恐惧在哭了一场之后释放了出去,他也知道情报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宗主爷爷。让他们去吧,我把月魔族的一些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好,好孩子,快说说。”火丙天催促着说道。
随后火舞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详致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是易水寒,更是着重的讲述了一番。
听完她的讲述,离火宗对于月魔族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先头部队的杂牌军,进入腹地的都是月魔族人的精锐。
显然这些信息对于他们随后的安排有着重要的意义。对于那些弱小的族人,赶紧疏散。尽量避免与敌人的接触。
“族长爷爷,火舞有一个请求。”
“说吧,孩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帮你。”火丙天肯定地说道。
“我想族长能够派人去救易水寒。”
“是这样啊。”火丙天没有马上回答。
对于火舞着重讲述的易水寒,火丙天是打心里由衷的赞赏,一个少年在面对月魔族人的时候能够果敢的主动出击,引开敌人,将生存的希望让给别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就算是找遍整个离火宗这样的人也找不出来几个。
于情人家救了离火宗一大帮子的少年,于理他本不属于离火宗,却对离火宗的人有恩。从这两点来讲就没有理由不去搭救他。
而且从火舞的神态之中,火丙天能够感受的到她对那个叫做易水寒的孩子有着深刻的好感。否则她也不会当众请求了。
可是现在离火宗内的人手实在是紧张,防御的力量极为薄弱,不知道月魔族与日神族什么时候就会发起战争。
要想找到并且就会易水寒必须是圣域的强者,其他人去了也是白去。
可是离火宗内圣域强者有几个?六位长老是,六个圣域与地方二十位圣域相比,这种实力上的悬殊根本就不用考虑。
现在抽出人去解救易水寒,好像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火舞,别胡闹了,你难道不知道宗里的情况吗?现在月魔族与日神族两族大兵压境,对我们离火宗虎视眈眈,哪里抽调的出来人去解救易水寒,而且就算我们派人了,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我们真的没法帮,希望他好人好报,吉人天相吧。”火战平眼见宗主面现为难,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于是开口劝慰火舞。
“我不!如果你们不派人去救,那我自己去!”火舞挺起了她那一双傲人的双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满是决绝之色。
“放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起来。”火战平感觉被孙女当中顶撞很没面子,大声的呵斥着。
马上有两个离火宗的女弟子抢上前来,一边一个架住了火舞。
“爷爷!”火舞睁圆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一股难明的色彩,“我真的没有想到,在我心中刚正耿直的您,在别人救了您的孙女之后,身陷险境,而您却置若罔闻。您平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为人要知恩图报!难道这就是您所说的知恩图报吗?”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带下去!”火战平须发皆张,满脸通红。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理亏,让一个孩子义正严词的职责,面子上如何过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