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就在易水寒即将发动的时候,一条纤细的手臂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易水寒的语气不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和金甄妃说话。
微微地错愕,金甄妃有些难以置信,易水寒为什么会凶她,莫名的心中一阵酸楚,“人家还不是为你好?你杀了他,你的罪证就坐实了,一则会让人认为你在杀人灭口,再则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在反对你,你杀的过来吗?杀了他只会将矛盾激化,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反正他死定了,即便我现在放过他,他也活不到明天。”易水寒用只有金甄妃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金甄妃呆了呆,在她的印象中易水寒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而且他的内心很善良,基本上没有和人过不去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恨眼前的这个独臂老人。
“你杀我?你想杀人灭口,不过我告诉你,你休想!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的罪行,悠悠众口岂容你狡辩。杀了易无常,还有后来人。”就在易水寒抬手的瞬间,易无常的心中感应到了莫名的恐惧,仿佛他的心脏就那么抓在了对方的手中一样。
他毫不怀疑,下一刻只要易水寒愿意,他就将憋屈的死去。但随即将易水寒被身边的少女拦了下来,易无常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挑战着易水寒的耐心,但他还是小心了一些,没有继续爆出粗口。
“杀你?会赃了我的手!滚!”易水寒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默运了玄功,一道效仿佛门狮子吼的声波攻击应声而出。
别人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认为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而已,但身在其中的易无常却不一样,那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耳畔轰响,“嗡―—”的一声,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没有回复思考的能力。
身前的星老大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易水寒,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言而喻。
“破天宗主,别来无恙啊?”易水寒虽然是在问候,但那语调一点诚意也没有。
“不劳挂怀,你此次就是负荆请罪来的吗?还是想在这里一死以谢天下。”破天不冷不热地说道。
“念在对月魔族一战当中你也算出了力,我把你当成个人,别自己作践,非让我拿你不当人看。”
盟军议事厅当中一片死寂,空旷的大厅落针可闻,易水寒的声音甚至还在回响不断。
率先进入大厅的星老大,星老二给众人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强大的力场瞬间压制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那看似平静的力场中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取走对方的生命。
这种命操人手的感觉实在令众人心中惴惴,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妄自发言,弄不好就会来个马革裹尸。
“呵呵―—”易水寒淡然一笑,死寂的大厅中气氛更显诡异。“四位自己找地方坐吧。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易水寒随便地招了招手,两把椅子飞了过来。一手一把,拎着椅子超破天走去。
“啪啪―—”距离对方三尺的地方易水寒将两把椅子顿在地上。
“你坐!”对金甄妃伸手想让。
“说说吧,请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阴谋?”易水寒近距离地坐在了破天的对面,那样子就好像是对年没见面的老朋友促膝长谈一样。
“哈哈―—哈哈哈―—”破天很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水寒兄弟啊,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真不愧是老江湖了,这厮变脸比翻书还快,眼见易水寒带来的人当中最少有两位尊域,而后面的两位显然实力也不俗,至少以破天的眼力无法窥破对方的修为,在加上易水寒如此的有恃无恐,破天已经明显地感觉出来了不妙。
“那啥―—你是不是该我们介绍一下各位来宾呀?”破天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来压惊。
“这位是我的女友金甄妃,那四位是观星门的四大尊域。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易水寒淡淡地说道。
“哇嘎―—”破天这一惊非同小可,易水寒什么时候跟观星门这种庞然大物走到了一起?看来得重新审视他了。
该死的易无常,要不是看上了你的闺女,我才懒得管你的屁事。破天心中暗骂这个家伙给他惹来的天大麻烦。眼前的易水寒早已非昔日阿蒙。既然明知道是龙潭虎穴也敢来闯,明显有着强大的后援。
“我脑袋让驴踢了不成?跟着那B胡闹!”破天转眼之间权衡了利弊,随之言道:“水寒兄弟,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是故知了,你看当初你在无极宗的时候我多么的关照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现在你发迹了,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看你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这是唱的哪一处呢?”
“卧槽―—!”易水寒一阵无语,心中早把破天鄙视了一个彻底,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刚才还气势汹汹地向着兴师问罪,现在就换成了一副他乡遇故知的媚态。
“无极宗和我再无半点干系,当初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易水寒的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可是破天听在心里却踏实了。毕竟当初他没怎么得罪易水寒,最多也就是牵扯到围攻而已!
“破天,你个贱人,是我易无常瞎了眼跟你合作,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就算他有四个尊域又能怎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祸大陆的,只要稍稍还有那么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与他抗衡到底,我易无常不畏强权,就算是死也觉不向他低头。”易无常愤愤不平,心中激怒以至于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那那那―—”破天遥指易无常对着易水寒幸灾乐祸地说道:“看见没有,兄弟啊,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令全大陆所不齿,悠悠众口难平,哥哥我就算有这份心也没这份力啊,希望你能体谅哥哥的苦衷。”
易水寒对破天别的不服气,就他这份不要脸可真就服了气了。一张嘴愣是能把黑说成白,把是说成非,明明是不安好心,还把自己说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他那意思很扯淡,是你易水寒得罪了全天下的人,我破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正义感和使命感,所以就算我破天跟你是朋友,在全人类大义的面前我也不能为你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