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换了身份,靠近她。仿佛有那么一丝丝的变化。“那好,来生我们便约定了!”
约定了来生,可是慕容神乐你忘记了了么?我的回答依旧是,不要来生。
也许那是一个美好的转折,只是转弯中错过了战!唯美的情话都一言不再,只剩彼此沉默的纠缠拉扯!
最后定格是那绝绝不消的一句话“空释,你会后悔的,你终会后悔的……”
眼泪滚落,蔓延在心口!
终于,她的痛全部转嫁到了他的身上,原来竟是这样的痛,好像死了……
好像一起沉入这湖,了结这生命。
他啜了一口气,视野忽然朦胧了,喃喃着嘴角,心道:“是的,我后悔了,我火流云深深地后悔了!
我不知道你背负了那么多,我不知道你坚强面对我的时候心却在滴血,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有足够的理由却逼得你让你连解释都嫌多余,我不知道当你跃身跳崖的时候是你恨到了深处才发现,那种沉重的包袱根本是背负不了的,我不知道是我一步一步将你逼上了绝境,就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哪?你回来吧……”
“主上!”一个浑身湿哒哒的蒙面男子走来,手中捧着一件衣物,上面还有一片片的绯红色,是被稀释的只剩下单薄色彩的女子衣服。
那衣服是慕容神乐的!他抓住,紧紧握在手心!
“人呢!”
“主上,人……属下并未找到,只有这一件衣服而已!”
“怎么会没有人,是不是你们偷懒舞弊!”
“主上,属下不敢!”
“主上,暗卫是您一手调教的,各个都是誓死效忠,属下相信是绝不会做出对主上不忠的事!”
“那怎么会没有人!”火流云几乎是已经怒极!
总是喜怒不漏形色于表的人,却有这样荒唐不知所措的时候很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一个女人,仅仅因为一个叫做慕容神乐的女人!
“慕容姑娘她……”
火流云的呼吸抑制住,也许他是想等一个声音,想给他一个能挺住的声音。
“慕容姑娘她……”赤焰看着火流云的怎么也说不下去,只觉得心中阵阵的触痛。
“慕容姑娘她……一定还活着!”赤金说道,平淡却很坚定的说道。
“是的!她一定活着!一定一定还存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只是藏起来罢了!”
赤焰不可置信的等着赤金,那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在说“怎么可以骗主上!你这是在找死!”
赤金拍拍赤焰的手,让她平复下来,继续道:“慕容姑娘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也许最大的可能是去了。但是,我们直到现在仍没有找到遗体,仅仅是一件衣裳,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没有消息或许会让人担心,但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下坠的过程是一气呵成的,但是偏偏是一件衣裳离开了主人……
那么可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衣裳是被水浪牵扯下来的,这一种显然是说不住的,慕容姑娘的衣裳我看分明是完好无损的。第二种可能,是慕容姑娘自己或者是别人脱下来的的,这里是深谷,四面绝境,不会碰巧有什么外人。”
“那就是她自己脱下来的!”火流云几乎是喊出来的!
“还活着!我就知道你哪能那么绝情的离开!就算恨我,杀我也不好选择那样的方式!”
他攥着那件衣裳,悲戚却绝然的说着。
“主上,属下还是有句话要讲的!”
“说!”
“如果慕容姑娘还活着,有心躲您,只怕不会轻易的让您找到的,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就是一辈子!”
“一年如何!十年如何!一辈子又如何!朕不会让她湮灭在朕的世界里,朕会找她的,用一辈子用全部的力量去找她!”
也许,那也就是一年、十年、一辈子!
几乎是有记忆,有可能的每一处火流云都派人搜查过。包括月魂,火流云也放下身段亲自拜见过,全部全部都是空白的。
那匆匆别别的三年过去,火流云已经记不得清楚了,犹记得那年的雪肆虐的下着,到处是银妆,到处是寒冷……
三年后,隆冬,正是白梅花开的时候。
江湖中仿佛是一夜间杀出个人物,叱咤风云,呼风唤雨。
传说他如神一般高贵不可直视!
传说他如幽灵般邪魅瞬息消失!
传说他是魔鬼的化身,冷厉无情!
传说他是战神的转世,生杀予夺!
传说他是多情的骚客,处处留情!
关于他的传闻仿佛是一夜风花雪,突然间就那么哄然乍响,翩翩传世!
他的名字,月沉西。
充满了诗意,仿佛就是由月芒滋养的琉璃一样。
他就是那样一个传奇,带着梦幻一样,突然间存在!
原因其实很简单,是由江湖的武林盟主程念祖在瀚海大陆广发英雄帖,召开的舞林大会。他以武林盟主之位为酬劳要征选一位有胆识有能力的好汉帮他寻找一物,程秦玉,程勤于乃是程念祖的独女,传言说貌若天仙,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乃是天下第一的才女!
只是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便在御花园突然消失,以后便没了任何音讯。
关于程秦玉可谓是百万江湖豪客的梦中仙子,多少人曾踏门寻亲,以博得美人。
但是,程念祖都拒绝了,而且以非常手腕保护着自己的爱女,不受丁点的骚扰。
当然,贞元道能成为武林盟主,而且十年来唯有争夺并非偶然,而是贞元道的实力的确是神不可测!
那一日的舞林大会,本来是几大门派独秀的角斗场却因为突然降临的一个金面男子,被荡平了气势!
那一场,当真是杀得天昏地暗,完全转变成了月沉西一个人的华丽独舞!
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招式,打败了五大门派的第一高手,顺利从拿到了盟主令!踏上了寻找程秦玉的路。
斩月阁的屋顶,月圆照亮,屋檐的风铃叮咚作响,静谧的夜中格外的乍听。
美夜、美酒、美人……
他半阖着眼睛望着银龙盘旋的烟花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情地、无情的停留然后走开,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豪饮了一口酒,他端望着月亮了,叹息道:“三年了,变了那么多,不变的也只有你了……”
他闭上眼,仿佛沉醉了一样,可是没人看到他的眼睛里是一份用泪水汇成的湖,凝结成冰!
“月公子,冷泠姑娘已经在二楼天字号房间等你了!”楼下熟悉的唤声。
“冷泠!原来你已经换了名字……”后知后觉,如梦一般。
“好,这就来!”
他含着笑,纵身跃下,如一只鸿鸟一样,潇洒俊逸偏偏有轻灵如尘。
一袭血色的红衣,戴着金色的面具,头发用一根红丝带扎着,身材看起来偏纤瘦,但是气劲却格外的魄人。
一只手搭在身前,一只手背在身后,神情怡然,又充满了魅惑。
斩月阁所有的美眸此时此刻都凝注在一个人的身上,随着他摇摆,随着他迁移,可是他却毫无心情带走哪怕一颗。
冷泠姑娘是斩月阁的冷门,因为相貌丑陋没有客人钦点过。但是,自从月沉西踏门第一眼看见了她,便宣告今夜由她服侍。
世人皆知月沉西的对美的品位是与众不同,所以的也只当是非常人非一般的口味那样理解了。但是,众姑娘也心中有数,只要被月沉西看上的女人,只怕马上身价就会飙升,很有可能一夜之间将花魁打压。
天字房紧掩,飘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很清却很沉。
他嗅了一嗅,推开了门。
门中的她一个美人,一袭红装,画着浓烈却精致的妆容,似乎是很刻意的压住半张脸那狰狞的刀疤。
“爷!”她亲昵的唤着,眼波流转。
月沉西负手掩上门,眼睛直直的没有离开过。
手,伸出抚上他的脸。
“爷,要不要奴家伺候您!”
倏地,食指按压在她那抹着山茶花色的唇上,眼睛晶亮又朦胧。
“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从她的手中轻轻的抽出香帕,然后,将她脸上的脂粉擦去,一层一层,一块一块的。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露出,如此美好的一张脸,却格外突兀着那样的一道疤。
“我……”冷泠欲言又止,玉手捂住,似乎很怕人瞧到。
月沉西啖了一口气,将香帕还回她的手中。含着一抹减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笑,道:“不用模仿别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独一无二的……”
冷泠抬起眸子,似乎恨不能理解这句话。
月沉西勾勾嘴角,又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你不觉得奴家这样很丑陋么!”
“从没有!至少从第一眼到现在,一直是,一直是!”
两个一直,冷泠读不懂她究竟是要说服什么。
“奴家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