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人生存于世是多么的艰难,无论你内心有多强大,但在死亡面前都是软弱无力的。平静安稳的日子里依旧会害怕,害怕至亲至爱的人有一天先我而去。那种巨大的悲伤,寻常之人又岂能轻巧承担?多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活到白发苍苍,了结一切夙愿,带着微笑安静地死去。可人生有太多躲不过的劫数,过不了那道最难的坎,就只能坠落山崖,粉身碎骨。纵算你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霸主,也不能力挽狂澜,起死回生。
二零一六年的五月二日,二姑的女儿,忽然病倒了,从此行走不便,她有三个女儿,我也是昨天回大队办事,碰见她的大女儿,返回时坐在她的车上,听她和妇联主任华大姐的对话才知。
在大队时,我们就碰面了,她还管我叫舅妈,我们俩同年,我比她大一个多月,说起来,我既是同年,也是同病相怜。彼此的母亲都是病人。
她为了给她母亲治病,在良乡中医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平房,父亲照顾,妹妹有时也回家帮忙照顾,最小的妹妹还在上学。
她上班再忙,也得顾家里的事,开车去接小妹妹放学,自己家还有一个上二年级的女儿。
她每天很忙很忙,可是没有办法,她在家是老大,为了陪着她母亲,她有时几夜都没有合眼。
出力还不够,还得出钱,母亲刚五十多岁就病成这样,不能再工作了,家里没有了收入,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她出。
不知为什么听完她和华大姐的对话,我很理解她的心情,从五月二日,到昨天也有一个月的时间,前两个月她的母亲还好好的,和父亲一起天天去上班。
华大姐也向她提到她家的情况,华大姐有一个二哥,也是那种病,说倒就倒下了,发了十几万还没有医好,儿子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家里也是为了治病什么积累也没有了。她很着急,可是有又什么办法。
从红煤厂大队到河北庄车站,一路上,外孙女和华大姐的对话,我只是听着,然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孩子,我的心很静很静,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无奈,尤其是看着至亲的人受到病魔纠缠。
下车后,我又坐上了公交车,13路,孩子因早上五点就起了,太早,这会她困得不行了,上车没一会,她睡着了,而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还是想起自己的母亲,后天,就是母亲的生日,自从出来工作后,我就再也没有陪母亲过个生日,到现在有十几年了,这几晚,我天天做梦回家了,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回到了家里在梦里,我多么希望离家近,可当初谈婚论嫁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时我在和自己还有命运打赌,我真的那样的做了,赌了,结果了,我输了,输了个精光。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自己在为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而忏悔,梦让我明白了一切,灵魂的去处,才是我真的想要留下的地方,只可惜要等到下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