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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光

我住在人之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但是我的情况有些不普通。我的家庭有些破碎,我父亲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我母亲病重也难以劳作(幻想乡的人类社会是小农经济为主体的),我,在人之里的学堂读书,但是我基本上毫无心思读书了……我讨厌现状……我脾气很暴躁,偶尔有些时候,只要事情不如我意,我便会愤怒起来,然后愤怒也会愈积愈多,最后也难以发泄……但是不发泄我会很难受,我必须发泄,我选择伤害自己……我会找根很粗的大树,然后用自己的拳头用力去砸树干……皮破了,血也可以飞溅,手很痛,但心里很痛快。我很容易看人不顺眼,只要是我不顺眼的,我会远离他,但是如果他惹我,我会二话不说去干架,对,我经常打架,我打架还算比较厉害的,可以一挑三,所以小结群的人也不敢惹我。但有时人多了,他们集聚起来就想群欧我,我会发疯般地冲上去,乱抓乱打乱咬,最后两半俱伤,他们感到的疼痛是痛苦,而我感到的疼痛是快乐,因为肉体痛了,内心就爽了。但实际上,我是不主动惹人家的,其实我心底里也是不喜欢为难他人的……我从不欺负弱小,这算是我的优点吧,我看到一帮人如果欺负弱小的话,我便会跳进去,一团五,虽然最后我身上那残破的样子也会让弱小感到恶心,被我保护的人也不会感谢我,他们只是说了句“怪物”就跑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人们提到我,就说人之里最大的问题少年,别的孩子们的家长都会让他们的孩子远离我……无所谓……我习惯了,内心的痛苦反正可以用肉体的痛苦来替换,我身上的伤口特别多。但是整个人之里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感到温暖的,是我的老师,听说她是一个半兽,叫上白泽慧音……我看的最不顺眼的人就是我的父亲,然我愤怒到想杀了他。

我的名字叫光,大概貌似……17岁了呢……

……

某天,在人之里的学堂里,慧音上完课后,把光叫了过去。慧音抚着头叹了口气:“哎呀……光,你这节课又在睡觉了呢……”光微微低头:“呃,对不起啊。”慧音摇了摇头:“嗯,算了……不过对你说什么也没什么效果……诶……你又打架了吧?”光把自己的右臂放到背后,笑着:“没有啊。”慧音拿出了医疗包,说:“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吧。”光有些脸红,说了句:“谢谢。”眼前这位银白色长发穿着蓝色为主色的衣服头戴便当帽(喂!)的女子,的确给人亲切的感觉,慧音长的很漂亮呢。话说我也是白头发。慧音:“以后别总再打架了……实在感到难受,到我这里来说吧……”光没用吭声,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我不是说了吗,别过来惹我!”光愤怒地朝着眼前的一群人看着。那群人年纪和光差不多,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走上前来,说:“艹,我就是要让你吃点苦头,要么你不动让我打个三拳,要么被群殴,你自己选吧!”光闭上了眼,等了一会,再次睁眼,露出了极度愤怒的表情,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会说话吗?大声点!”那个刀疤见到了光的那副样子,顿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然后有些吞吐地说:“你……你这家伙!……”接着刀疤站定了,大声说:“你今天特别欠揍!”刚说完,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直拳直接击中刀疤的下巴,刀疤被击飞大概2-3米,倒地昏迷不起。边上的大概还有6-7个人,大叫:“艹!干他!”接着一窝蜂涌向了光……几个人封住了光的四肢,光猛烈地抖动身躯,总算摆脱了,但是其中一个人一拳也让光的脸挂了彩……比起打架经验,到底还是光更丰富,光在人群中身手敏捷,每次出拳不遗余力,而其他人的动作可以看出来有些犹豫。好恨那个人!光心里念叨着,越打越来劲了……到底是一个人团那么多人,光毕竟是人类,体力还是耗竭了。几个人再次封住了光的四肢。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啊!你们在干什么!不能打架!”慧音正飞快地跑过来。一个人叫道:“快跑,那个半兽来了!”其中一个人用拳头猛砸光的腹部,光瞳孔放大,嘴巴被动地张开,胃里的东西自然滚了出来。接着,那群人扔下光,抬起了刀疤跑了。

慧音连忙跑向光,扶起了光,担心地问道:“不是说不要打架吗……光……”慧音的眼里渗着一些晶莹的东西……光的右臂上的绷带也早就被扯断了,而身上有多出地方流血或者是淤青。光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慧音拉起了光的手,说:“来吧,我再给你包扎一下吧!”慧音刚要拉起光的手走,光猛地甩开了慧音的手,光用很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慧音老师,我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了。”接着光独自一人跑开了。慧音只是望着光离去的背影,只能叹了口气……慧音知道的,这个孩子很痛苦……但是没人能安慰他。

光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一个很普通的木屋,家里的床上躺着身患重病的母亲。那个畜生……在家。光打开门一看,果然父亲也在。响起了一些抓钱币的声音,父亲撞开光离开了屋子。光沉着脸,背对着他的父亲问道:“你去干什么……”那个有些高壮的男人转头没声好气地叫到:“艹!老子今天又输了,我要去翻回来!还有,老子去哪里干什么你敢管?”接着,就是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光的脸很阴沉……而他的手……攥紧了……指甲都把手心插破了……血滴答地滴落……屋里很静,除了母亲拿貌似有点困难的呼吸声……光说了句:“母亲,我去到地里干活了。”在屋里拿了把锄头就出去了。

光来到自己家的田里……现在是要播种的季节了,先去翻土去了……光干了一会,扔下了锄头,找了条河,在边上坐了下来,用了个瓢舀了点水喝,接着,开始休息了……今天又要过去了呢……为什么我感到如此的……漫长……又很短暂……好难受…………接着光起身了,找了棵大树,用拳头猛砸树干……拳头上又破裂了……树也在光的击打下摇晃……突然噗通一声,树上有什么东西好像掉在了地上……地上躺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黄色长发,背部有晶莹翅膀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头,笑道:“啊哈哈!春天来了哦!啊哈哈……好痛呃!”光连忙扶起小女孩,问道:“没事吧……小妹妹……呃你?……是妖精啊……”那个妖精站立了起来,身高很矮,只有1米都不到,光要蹲着和她说话。妖精笑道:“春天春天!我叫莉莉白!是报春的妖精哦!”光:“是这样啊……抱歉刚刚打扰你休息了呢……”莉莉白的额头上有个包,看来是刚刚跌的……但是莉莉白一直露着笑脸:“没事,我很兴奋呢,春天来了,一点都不疲倦……”光:“春天,能让你那么高兴呢……”莉莉白继续大笑:“那当然啦!春天是我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呢,每个人都应该在春天露出笑脸呢,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呢……和我一起笑吧……我会祝福你在春天里快乐的!”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谢谢你啊,莉莉白!”莉莉白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那么我走了,我要去报春了!”

莉莉白飞远了,光继续坐在河边……

春天呢……是应该快乐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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