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乡情

瑞雪兆丰年，快马再加鞭。今年又春风，先涤江南岸。话说黄龙洞里的两个送给养的“旁听生”。先说陈庆善，陈庆善他知道黄龙洞的事不少，在人民公社的时候市场提及一些黄龙洞的故事，什么谁是大学长啦，什么上下论啦，下孟啦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字是认识了写，写是拿不起来。哪个学生让教书先生如何如何夸奖啦，哪个学生先生不接受了等等。听起来挺迷人的。陈庆善在解放前进了徐庄的戏班子学了戏。是个旦角演员，扮演白蛇传剧中的白娘子唱响了一方。也有收的弟子是个韩家的后生，他这个弟子在1963年开放市场的时侯还来徐庄戏园子登台唱过“对花枪。”那绝对是个百里挑一的唱戏人才。在人民公社时期，滕县柳琴剧团到絮状演出，还派人拜访了陈庆善，可见陈庆善是经过名师真传的老梨园科班弟子。再说说大郭四这个“旁听生。”大郭四奔赴了抗日的战场，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当了号兵。这一年大郭四随部队进驻上海，徐庄有经常跑上海的人，见了大郭四。大郭四一看这不是家乡人吗，少不了向家乡的父老乡亲问候一番。邻居捎了口信回来，同时也转告了大郭四的哥哥，郭具银。郭具银自从弟弟当了兵，音信皆无。那个年月到处狼烟四起。所以很是牵挂。听到邻居说弟弟就在上海，心情非常激动，他知道弟弟在部队随时都得上战场，回家是不可能的。郭具银就要求邻居，下次走上海的时候带上他一路去。一是和弟弟见上一面，二是看看上海。都说上海是个大世界，到底有多大？这一次跟着邻居真到了上海。多年不见兄弟之情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到了第二天，郭具银答应着出了营房。这一走一直到了傍晚也没回来，哎呀。那么晚不见人回来。准是走丢了。这可把大郭四急坏了，部队营房可不是自己家，说走就走，这可怎么办？急的大郭四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个时候他的战友出了个注意：吹号。大郭四也猛然一拍脑门。对啊，吹号。这个太简单了，不用求人自己就会。于是几个司号员一起到了楼顶上就吹起号来。号角响亮，能传出老远。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号声。老百姓一片惊慌，话说郭具银幸亏临行时听了弟弟一句话：别走太远。真没敢走太远，可就是找不着回来的路。一听号声，心里有了数，喜出望外，朝着号声的方向回到了营房，弟兄俩见了一面，这让大郭四说什么好呢？哎呀，埋怨也没用，哥哥回来就好。可是因为吹号引起了一场风波。这可是军号。又是从军营里传出的。慌乱年月，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老百姓和士兵们听到号声难免会出现误解。看看这事办的。长官必须追查，虽然战友们一起上前解释原委也没用。这军号胡乱吹成何体统。目无军法。看在战友的情分上关禁闭七天。说是七天其实连一天也没关到头部队就接到了上战场的命令，开拔了。郭具银自从去了一趟上海回来，没提及此事就无地自容，后悔莫急。大郭四在他们郭家弟兄里面是长的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风度翩翩。自从与郭具银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到底身落何处谁也不知道。郭具银还有个弟弟角郭具容是八路军干部，解放后转业回到徐庄过了个子孙满堂，胡家学明也是黄龙洞的学生。解放后到济南工作，在济南市区找了个本市的姑娘做了自己的老婆。在人民公社时期他的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过絮状老家。一个叫远东，一个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那个时候她的婆婆还健在。她的婆婆邻里百舍都称呼胡四妈妈。这位老太太有两儿两女。胡学明排行老二，老大在兵荒马乱的年月一去就再没回来。留下了一个儿子角胡志富。胡志富非常孝敬他的奶奶。直到奶奶去世。胡志富为人忠厚，通情达理。那个曾经演过武士的史家孟留，有以为史家的堂兄，叫史玉堂。在抗战时候担任过八路军干部。也任过早期徐庄党支部书记。不知什么原因解放后就没见过此人。只见他的母亲和一个他的儿子叫史运法相依为命。到了八十年代史运法任徐庄村的村长，主张把责任田分到了各家各户，零零星星人均不足半亩还得主持公平，让全村的老百姓都能找到平衡，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让这位村长操透了心。黄龙洞的学生王成修临终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为家乡做的太少了。”徐庄啊，我可爱的家乡。一个人不能够完美，一个家乡能完美。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完美的，家乡的父老相亲更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