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手中的绿剑透着粉红,迅速就插入了来钰焱的丹田,剑尖刺破衣服进入了半分,昏迷中的来钰焱眉头微皱,显得甚是痛苦。那女子这时诧异的停下了动作,看着来钰焱昏睡中已然 略带仇怨的神色再也没有刺了下去,细剑消失在手中,接着她提起了来钰焱胸口的衣领几步就跃了回去,很快就进了那间木屋,把他放在床上,从腰间的玉带里摸出一颗丹药放入了来钰焱的 嘴里,之后就起身坐到了桌子边轻轻的续上了琴弦,继续弹奏着。这小屋里布置甚是讲究,从木门进来,迎面一面屏风划开了两半,左边是床,右面是书屋,简约中透出了不俗的气息,梁上 挂满了柔柔的粉色纱帐,微风一吹,轻轻的摆动,增添了几分飘渺和虚幻的感觉。摆设更是朴素,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在桌子上放着一架古旧的红色弦琴,正在女子手中轻柔的拨弄。这时床 上的来钰焱眼眸微微的睁开,嘴唇颤动,悠悠的醒了过来,慢慢的从床上爬起,琴声铮的又听了下来,来钰焱循声而望,透过粉色的纱帐,身形曼妙如秋水剪影,落落娉婷如出水芙蓉。他艰 难的走下床,因拼命的飞行体力不支身体有些孱弱,抱拳道:“多谢姑娘相救。”那女子置若罔闻,突然玉手成掌排出,轰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胸膛,来钰焱身体倒飞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溅 在粉色的纱帐上,显得更加的妖异,咳……咳,连咳几声,又慢慢的站了起来,脸色煞白阴沉道:“姑娘救命之恩刚刚一掌已然还清,在下告辞。”说完拖着疲软的步伐正要离去,摇摇晃晃的走 到门口就倒了下去,又陷入了昏迷。
阳光温婉,从窗扉射入透过纱帐。来钰焱醒来已然在床上,经过几天的滋养身体硬朗了许多,慢慢下床一言不发正要出门而去,屏风侧面传来了一声冷淡的话语,道:“你要去哪里?。”声 音冷中带柔,在着温馨的环境里如冰雪加身。来钰焱淡淡回道:“已叨扰姑娘数日,也该离去了,再说姑娘给我的危机也并不小。”语气中很是记恨几日前莫名其妙的一掌。那女子先是沉静了片 刻道:“我这桃源小筑静止一切男人踏足,擅入者死,你是第一个活到现在的,我原本想取你性命,奈何……所以用一掌替代,如今你安然活着,也可以暂时活下去。”声音里尽是漠视一切的意 味。来钰焱冷冷的一笑道:“这样更好,我离开了就当一切都是云烟。”说完迈步正要出去,不料那女子细吼道:“这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哼,再敢向前一步你一样要死。”来钰焱 心性何其傲气,向来宁曲不弯,怎能听这莫名其妙的女子呵斥,他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这时感觉到了身后危险袭来,想也不想,转身顺势排出双掌,正好对上了女子袭来的攻势, 砰,他身体连退五步,摇晃的站在门外,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血丝,本来伤势并未痊愈,现在强行催动元力更是震的气血翻滚,若非这女子及时收回掌力,他早已被震的昏死过去。女子斗笠 下眼光巨震,暗暗惊奇来钰焱的实力和胆量,重伤如此还能接下自己的一击,并且敢主动出击,可见其魄力,心中微微赞叹。
来钰焱冷冷的注视着她,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道:“姑娘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蒙你相救在下已经受了一掌以做擅自闯入的偿还,而一再相逼是何道理,不妨直说?。”他本性傲气凌天, 自然不屑拐弯抹角,也听不惯含糊其词,更不愿去猜,女子听他语气坦荡,说话直接也点头道:“好,我说话也不喜转弯,那就实话实说,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说不可以走就是不可以,没人可 以违抗我的命令,哼,。”来钰焱不禁被她的话气笑了,心中暗想怎么会有如此蛮狠不讲理的女子,看其装束打扮也是进退有礼之辈,说起话来却这么直白。看来钰焱似笑非笑的表情女子有些 嗔怒的道:“你笑什么,哼,现在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了再观察是否有用,若是废物我自会了解了你。”他原本有些笑意顿时被这一句卡在了喉咙,道:“姑娘搞清楚,我没有要求你救更没有强 留于此,是姑娘你蛮留我在此,哼。”那女子气的身体微微一颤:“你……你……。”却是说不出话来。看其表情来钰焱心中也是暗暗诽谤了自己几句,和一个女子如此斗嘴当真不是他的本性,接 着又道:“你毕竟对我有恩,若是有什么让我做的,大可说出,若是能为你办到自然是不留余力,若是难为也无可奈何。”他却是把话先放到了这儿。女子听了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哼道:“现在半死 不活的样子能办什么,还是养好了伤再说一切吧,这两天你就留在这里。”说完又转身坐到桌子旁弹起了弦琴,声音缠绵悱恻,思念之情盈盈而露。
来钰焱听了片刻顿觉思绪凌乱,斑杂的往事历历在目,孙妍霞离别的倩影涌上心头挥之不去,渐渐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热泪,他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由己及人暗暗的想到:“或许 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慢慢对女子的戒备和记恨也降低了几分。环视一瞧却是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总不能坐在秀床之上吧。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他暗暗叫道糟 糕,总是他人追了上来,看看沉静在琴音里的女子来钰焱却是摇摇头准备出去,刚到门口听到那冰冷的声音道:“站住,你不能出去。”说着起身推门而出。屋外桃花依旧红艳,可惜一群不速之 客端的是影响了此处的风景,透过门缝来钰焱看到来的是那瘦高个子,女子虽然不见面目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是冷艳不凡,如那冰山的雪莲,悠悠的绽放。她的出现惹得众人心头烧起了团团火 焰,眼中春光乍泄甚是肮脏。瘦高的汉子讪笑的上前两步道:“荒山野岭的姑娘一人在此恐怕不当,恰好我们正在追击歹徒,姑娘跟我们一起走吧。”话语虽然清淡,里面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那女子仍然是冷淡的回应道:“不必,这里也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给我滚。”汉子先是一怔,接着脸色通红,即刻原形毕露的阴笑道:“好,够味,我怀疑是你把那歹徒藏了起来,大爷要进去 收藏。”说着就动手要拉开那女子,那双腥味的手越来越近,后面的汉子都笑的有些诡异,这时一道绿光闪过,瘦高的个子浑然不知继续要抓那女子,片刻就觉得心神剧烈疼痛难以附加,啊… …一声嘶吼惊醒了众人,仔细一瞧,那只肮脏的手掌正稳稳的躺在地上。
后面的人醒悟了过来急忙上前辅助头领,一边迅速的把女子围在了中间,一声色厉内荏的道:“臭娘们,竟敢动手,我们头头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没有骂完,只听 见呯的一声,说话的男子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气如游丝,整张嘴血迹般般已经没有了模样,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过来,恐怕遇到了高人,这一刻断手的男子冷汗森森的拿出了一块令牌, 上面写着‘第七’两子,下面刻着上官,令牌在手里晃来晃去的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惹我们炼狱堂,这块令牌就是信物。”不料那女子看都不看的说:“若非是上官云的人,现在你们都已经 是死尸,哼,都给我滚。”盛气凌人,丝毫没有把什么上官云放在眼里。后面一人实在看不下去的道:“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轻视我们老大,我看是活腻了。”唰的一声,这人已经丹田洞穿,直挺 挺的倒了下去,这时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绿光的面目,竟然是她手中的一把绿色的小剑。接着冷冷的道:“别说你,就算是上官云来了也不敢这么无礼,他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正视?。”这时空 中传来了一道霸道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不把我上官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