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委屈的点头,“是奴婢不好,不小心将娘娘的花摔坏了,还请娘娘恕罪。”
谁知上官晴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我们伟大的娘娘才不会为这种芝麻大小的事出口骂人,这么降低档次的事,娘娘怎么可能会做?”转向珍妃,笑着问 “对吧,贵妃娘娘。”
珍妃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就是,就是,真是长狗胆了,还敢狡辩。”
上官晴又对那想拼命证明清白的小宫女道 “你看,我都说了不是,你就是活该,这样的人哪有什么资格待在高贵大方的娘娘身边,趁早走人才是。”
不等珍妃同不同意,又道 “素闻皇后娘娘对惩罚婢女很有一套,李公公拖着这没用的宫女到姐姐那受罚去。”
上官晴笑问 “珍妃没意见吧!这坏人当然得皇后做,您的手上可得干干净净的是不?”
珍妃亦是宫中混久了的人物,心中大骇却也扯出一抹假笑,“王妃说的对。”
上官晴大方的摆摆手,催促道 “李公公,委屈你了。”
李公公 “不会,是奴才之荣幸。”当即将小宫女扶起来。
上官晴笑,“那珍妃娘娘再见,您可真是好人呐。”
珍妃也笑 “王妃慢走。”
转身,跟着李公公走,唇角回归正常。
珍妃看到上官晴已走出视线外,当即冷下脸来,差点气歪了脸。
这女人看似每一句都为自己辩护,其实每一句都在设陷阱让自己往下跳,最可恨的是,不跳也得跳。
狠狠一跺脚,“摆架,回珍妃殿。”宫女们急急跟上,生怕一落后就得挨罚。
上官晴缓慢地走,看着那腿明显受伤的宫女抱以同情。其实,她怎么可能会忘记礼节,当初蓝孤渺是以王妃的要求来请人教她规矩的。宫里除了皇后,任何一个妃嫔都得向她行礼,本就不想以权压人,但是对方那么拽,那么嚣张,她不介意让她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皇贵妃,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小三,切……
上官晴以乌龟媲美的速度,终是到了目的地。
“晴儿,你可来了。”一进殿,上官溪雨便捧着大大笑脸迎接。
上官晴正要行礼,却被上官溪雨拦住,上官晴抱以一笑。
李公公与小宫女恭敬地行礼后,李公公便道 “皇后娘娘,杂家将人送到后,还得回去复命,杂家先告退。”
上官溪雨道 “有劳公公了。”
语气相当温婉,大方得体的笑容,上官晴再一次鄙视自己,让她自己如此温柔贤淑,应该,大概,还是孙悟空调戏猪八戒的概率比较多吧!
上官溪雨看着明显受伤的小宫女,疑惑转向头问 “晴儿,这是?”
“路上看见被暴打的小丫头,还请姐姐多加照顾。”上官晴笑嘻嘻道。
“轻言,带她下去上药。”上官溪雨对黄色衣裳女子说。
“是,跟我来。”轻言领命。
“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 才告退。”
一时间,只剩两人。
“晴儿,那宫女怎么会被人暴打?”上官溪雨拉着上官晴的手坐下,亲切的问。
“是珍妃的宫女,可能那宫女不小心,摔坏了她的花,便故意施以暴行。”
上官溪雨笑问 “晴儿,不怕引火烧身?”
“姐姐,这是问珍妃呢?还是问那宫女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圈套怎么办?”
上官晴唇角浅浅一勾,眼眸一转“眼睛可能会骗人,但是要惶恐,无奈,以及深深的压抑都体现在每个打人的宫女上,似乎没有必要吧!”
上官溪雨一愣,她未想过她的妹妹观察力如此强。人的性格会变,但与之俱来的才能及能力却要培养过,不过一个月半,怎么会……
上官溪雨手握住那洁白似长的玉手,将上官晴拉得与自己更近些。然后一把抱住她道 “你呀,以后不可以随意在宫中救人,她们道行太深,我们身份特殊,容易被人惦记,明白吗?”说完,还蹭了蹭她的脖子,随后放开。
上官晴诧异看着微笑的姐姐,脖子好像挺招人喜欢的,蓝孤渺是,姐姐也是……
眸色微闪,点了点头,发表自己的疑问 “姐姐,你也知道后宫如此恐怖,为何还要入宫?”
上官溪雨好看的眸子闪过一道哀伤,笑道 “姐姐爱皇上,而且皇上也会保护我。”
“可是,我们家庭环境如此特别,嫁给皇上不后悔吗?或者是,值得吗?”
“傻丫头,当一个人爱到不能自已时,便会放弃自己,为其改变。只要皇上还爱我,那便值得。”上官溪雨目光坚定。
这就是所谓的,爱到卑微吧!听人家讲过爱可以改变人的习惯、性格,乃至观念。
可是,要她觉得吧!她就是爱到对方可付出生命,也不会愿意共侍一夫。
不能独爱自己一人,为自己守身,那就放手,死也要放手。她要的是在遇她后,身心都成她的唯一。
重重的叹了口气,爱情观不一样,她讲再多那也是废话。
“姐姐幸福就好。”她笑吟吟地道。
“嗯嗯,晴儿懂事了很多。”上官溪雨也笑。
“晴儿,昨日大婚,你和七弟,咳咳,有没有……”上官溪雨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俏脸涨成苹果红,娇羞无比。
上官晴眨眼,眨眼,再眨眼,笑道 “姐姐,我真有一事要问呢!前日那喜娘给我点的那红点子,今早起来,我更衣时,发现它居然不见了,你说稀奇不稀奇?”说着, 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给上官溪雨看。
上官溪雨一看,心了然,心下欢喜,微笑道 “晴儿,这不稀奇,凡洞房夜后的女子都会这样。”
“哦,是这样啊!”点了点头。
继续与上官溪雨扯东扯西,扯天扯地,直到回王府。
马车内。
上官晴瞟了蓝孤渺一眼,再瞟一眼,继而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 “王爷,难不成皇上让你干什么了吗?你这么,这么……”寒气逼人?
蓝孤渺定了定地看了她半晌,眼神太过复杂,看得让上官晴心里直发毛。
久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想去竹园吗?”
“啊?”什么东西?不是不准吗?
蓝孤渺眯了眯眼,瞥了那不在状态的上官晴一眼,强大的气场从内到外,空气一片冷凝。
上官晴咽了咽口水,讪讪笑道 “可以去?”
“你要去吗?”蓝孤渺又道。
“……”她想去,但貌似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还是不要好了,呵呵。”
说了这句话后,她怎么觉得更冷了呢?瞅着蓝孤渺,只见他一脸阴郁,眼神微眯,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上官晴摸了摸鼻子瞄他,不自觉的向后移了一步。
到了王府,蓝孤渺本想一走了之的,但又想起上官晴的脚不便,那本迈着步子的双脚却硬生生地停在那里。
阴森地将正要脱鞋地上官晴童鞋一把拽下,身子一转,横抱住了上官晴,看也不看那目瞪口呆地上官晴,径直向寒香阁走去。
将上官晴放下后,便转身离开。
上官晴咂了咂嘴,脱下鞋子,躺在床上。难道自己又做错事了?这样想着,她开始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再说蓝孤渺,回了书房后,便开始发呆,也在细想自己为何突然反常。
今日,上官晴走后,皇兄便让他坐着跟他好好聊聊。
蓝孤宏笑吟吟道 “七弟啊,昨夜过的可好?”
蓝孤渺眸色一闪,恭敬道 “回皇兄,很好。”
“哈哈,嗯,七弟总算是成家了,朕也不会愧对父皇母妃了。”
“嗯。”
“那竹园,你何时带她去?”蓝孤宏敛起笑意,他很清楚他的七弟,竹园对于他,是一份记忆,一份永不磨灭的记忆。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把上官晴带进竹园,那么则是真正承认上官晴的身份,那他就放心了。
“皇兄,是要逼七弟吗?”蓝孤渺看着他道。
“不,朕不是在逼你,而是……算了,你自己想吧!”摊了摊手,随他去吧!
于是,蓝孤渺在亭中想了一早上,最后得出,她想去便让她去。
可是,她在他鼓足了很大勇气询问时,居然敢不在状态,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拒绝。想到这儿,蓝孤渺手上的一个杯子瞬间成了粉末,脸上尽是阴郁,手却无异样。
身为暗卫的千律狠狠打了个寒噤,对上官晴暗暗佩服。
一连几天,蓝孤渺都未曾跟上官晴讲过话。这让上官晴除了纳闷还是纳闷,女子有大姨妈驾到,心情烦躁,阴晴不定也正常,可,难道男人也有?
一连几天,上官晴也未见到过艾璇子,她又给她老爹给关禁闭去了,说是为了快到来的夏国太子,不能失了礼仪。对此,上官晴的看法是 同是天涯学走人啊,不同的是一个学走姿,一个学走路。所以,不值得同情,哪怕,她经常关禁闭。
上官奕漠也几日不浮出水面,白天,黑夜都不知干嘛去了。
千绝在她成亲第二天回来了,她刚一靠近,千绝就蹦得高高的,后退好几步,像是见了瘟疫。在上官晴狐疑的眼神中,讪讪一笑,道了一句 “王妃,我得去复命,走了哈。”
说着,便逃也似的飞快走了。开玩笑,主子可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能容忍自己经久未归。更何况,被主子使唤到月蹊去好些天了,还想不通某些事,他这护卫就白做了,还不如卸下袍子,扔了佩剑,下地种田呢!
书房中
千绝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态度恭敬道 “主子,一切顺利。只是有些地方闹虫灾,未能有良好收成,所以有些地方的利润未能收取。”
“嗯,飞鸽传书给他们,以皇家名义送些粮食,再加点碎银。”淡淡的开口。
“是。”
“下去休息吧。”
“是。”起身正要走,却又被叫住,“真的查不到那个叫小皮的人?”
“主子,确实无从查出,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千绝道,心下疑惑,怎么主子又问?上一次不是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