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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成长烦恼

成大,意味着思想的日益成熟,而尾随而来地却是我们许多不能承受的烦恼。大人的世界,我们正抱着抗拒的心态一点点地融入,期冀着守住心中那一点青涩的单纯。——江云过

知道矿泉水的惬意吗?那是一种很单纯的享受,没有任何妄想,只是对身体的一种默默的滋润;从头到脚的舒服,淡淡地,清清地润进每一个需要它的细胞。

生活本是一团乱麻。曾有一说法:人犹如毛毛虫,而那些纠结的事就是让人蜕变的丝;缠住并不是坏事,只是考验人蜕变时的忍耐度,能从越难缠的丝屡中挣脱出来,自身脱变得才更美丽。但我不喜欢,甚至很排斥这样的蜕变;但身体在成长,思想也在逐步迈向成熟,不由自主地被生活中的烦恼束缚住了。

我是只不想蜕变的毛毛虫。

星期天难得的享受日,追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在寻找着能让自己思绪停歇的空地。春日的阳光有些出人意料地刺眼,走着走着密密的细汗已经附满了额头,有了夏日的感觉。

脚有些酸了,广场台阶一角成了我暂时休憩的良选。听到矿泉水下肚的声音,很清脆,凉爽的舒坦感顿时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很奇怪的念头从我神经里冒出来,像汗一般:这个城市我融入了多少?

最近的烦事还真不少,妈妈的,苏静的,还有乔叶。成长真不是件好事,人不懂事该多好,叛逆点,由着自己的心性去恣意妄为。

母亲说,她已经和那男人登记结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母亲问我能体谅她吗?我说你决定了还有什么好征求我的,无所谓。她说你是我的儿子,她不希望自己心里留下疙瘩。我说难道我不同意你就和他不结了么?我也不想再做你幸福的绊脚石,想做就去做吧。

恰巧的是,那天母亲也在电话里哭了。有三个人为我哭了,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顽劣?

自我懂事起就知道,我是个没有父疼母爱的孩子;父母早年离异,我随了母亲生活,她常年在外省忙碌生计,把我寄养在外婆家。

父亲也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我们的交集却少的可怜:每周像例行公事的来接我到他家吃饭,然后一个很热情的阿姨煮了一大桌丰盛的菜招待我,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弟弟时不时和你闹腾一番。在父亲的新家,听着父亲和阿姨叨唠着生活的琐碎,开始没什么,但渐渐的,尤其是在我通晓人情世故后,我突然觉得这里没有我的幸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和父亲之间,感觉只是一种父与子的责任,我开始借故推脱这样尴尬的相聚。

而母亲,从我懂事后知道她一个人在默默为我打拼着。每年寒暑假,我都要飞去母亲那和她小住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成长上的愧疚,生活上母亲总是给与我最好的。她曾这样对外婆说过:宁愿我自己饿着,也不会让那孩子受半点委屈,我欠他太多了。

直到前年,我在母亲那见到了那个男人,母亲洋溢在脸上的幸福表情,是我任何时间所见都不能比拟的。我也隐隐感到母亲为了我,把自己的幸福搁浅了太久;所以当母亲做出想得到幸福的决定时,我没有任何反对意见;这不仅是为人子女的体谅,从一个不幸婚姻女人的角度说,母亲失去了很多。

那男人,听母亲说是个丧偶的鳏夫,身边还带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儿;这样特殊前提下组建而成的家庭,或多或少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母亲的新家庭,我该秉承着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呢?如今心中完全没有一个谱。

我是个简单的人,却为什么总是活在复杂里?

眼睛里满是迷茫地看着对街角上穿行的人,思绪也和他们一般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地穿行着。出神之际,肩上突然传了一阵触动的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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