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心心念念牵挂的魅月,而且魅月为了这份感情,付出了那么多。
“骄阳哥哥……”魅月柔柔地唤一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叫我师父,月儿!”天帝骄阳柔声纠正着,呷了一口茶水,却并不抬头,眸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一份文书上。
“师父……”魅月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儿,找为师何事?”天帝骄阳柔声询问,仍然未抬头,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书。
“师父,你昨晚没有听月儿弹琴!”魅月弱声控诉,掩不住内心的失落。
“月儿,为师有点忙……”天帝骄阳语气淡淡的,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师父,再忙也有吃饭休息的时间,你这是在敷衍我!”魅月扬起小脸,一对秋水眸里满满的抗议。
“月儿,胆子肥了,敢忤逆为师?”天帝骄阳将一本文书重重地摔在地上,浅呷了一口茶水,细目微眯。
“师父,月儿知错了!”魅月弯腰捡起文书,抚平了褶皱的纸页,轻轻地放在玉案上。
“月儿,这里是为师的三件袍衫,有些脏了,你拿去洗吧,每件洗九十九遍!”天帝骄阳缓声吩咐着,深沉的嗓音里隐着些许微不可察的苦涩。
“师父,月儿遵命!”说罢,魅月抱着三件袍衫,低眉顺眼地匆匆然离去。
望着伊人渐去渐远的背影,天帝骄阳放下茶杯,轻悠悠地叹一口气。
月儿,你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你或歌或舞,低语浅嗔,甚至是你的睡颜……都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我不是柳下惠,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又何尝不想与你亲近?
该死的连心蛊,蜃帝广容,你这个贱人,既然你让老子不爽,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天帝骄阳站起身来,正要踏破凌虚到渺蜃界揪出蜃帝,狠狠揍他一顿出气,就听到耳边浮起了一阵迷离而飘忽的笑声。
冥帝一袭玄衫飘飘如鬼魅一般,从地下慢悠悠地冒出来,眸中掠过一抹挪揄之色。
“嗯,有事?”天帝骄阳有点不待见这个忘年交,因为从身体的生理角度讲,男人非常了解男人,所以这个老男人当然深刻明白他的隐痛。
“呵呵,你这家伙真的不如魅月那丫头嘴巴甜,不叫一声叔叔也就罢了,还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说罢,冥帝慢悠悠坐下来,斟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若没正事,我走了!”天帝骄阳眼神旁掠,抱臂而立,依旧不冷不热。
“呵呵,广容告诉我,有一位白衣佳人虽是对他大打出手,但是却不舍得灭他,求我测测这段姻缘运数,我掐指一算,告诉他禁欲三千年,此段姻缘就有转机。”
冥帝似笑不笑地斜掠天帝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那个贱人,若不是因为月儿,我恨不得灭他一万次!”天帝骄阳拳头攥得个吧响,俊颜变色,恨得咬牙切齿。
“传言中,蜃帝的那位桃花罗刹美佳人,原来就是你!”说罢,冥帝不禁放声大笑,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