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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残秋清(1)

转眼到了初冬。向来下班比我晚很多的妻那天回来得特别早。下午5点半当我买好菜走上楼梯时,家里传出一阵儿女的嬉笑和一股厨房中飘出的肉香。进得家门,女儿立即扑了上来:

爸,大备事!

什么大喜事?因为妈妈要做好吃的?我故意打岔。

羞,羞,女儿刮着脸皮笑我,爸爸馋,就把吃肉当好事!

不许说爸!儿子猛地上前把姐姐推开。

女儿先是一愣,接着又羞弟弟:马屁精,拍马屁……

弟弟涨红了脸,又朝姐姐扑来。

好了好了,都别闹,我听听,到底有什么喜事?

是……

女儿正要说,妻子从厨房大声提醒晶晶,就你嘴快,说好要保密的。

晶晶一下捂住张开的嘴,小脸儿也随之严肃起来。

妻子上菜,哈,她竟-下子做了4个菜,还做了-道肉圆汤,是我平时每顿只做一个白菜炒肉的5倍!难怪晶晶、曦曦如此兴奋。

全家围桌而坐。曦曦胃口好,肚童大,别人还没动筷子,他已急不可耐地舀了两个肉丸子大嚼起来。丸子还没咽下,就扒到妻的耳边悄悄说,妈,给我买支手枪……

弟弟泄密,不干,不干……晶晶跑到妻的跟前,摇晃她的肩。

是吗?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卜分认真地望着她,我不知妻在跟孩子玩什么把戏。

妻笑笑:好了,快吃饭,吃完我们去隆福大厦,逛商场!

逛商场?给我买什么?我打趣。

你呀,等着吧。妻瞟我一眼,又笑着发命令,谁先吃完谁准备,谁后吃完谁洗碗。

此话一发,两个孩子都不再闹了,只顾闷头吃饭,抢在前面做出门的准备;我则有意细嚼慢咽,最后一个吃完,乖乖地去洗碗。

穷日子过惯了,儿乎不进商场。偶进隆福大厦,那当时商品并不丰富的商场也招得我们眼花缭乱。曦曦惦记着他久盼的玩具手枪,我们进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满足了他的要求,买了一把黑色带扳机的手枪;晶晶在小百货柜台前流连,显然被那些红红绿绿系小辫的缎带迷住了,妻为她红绿各买两条。接着又为我买了一把刮胡刀。

今天妈妈真大方,给我们每人买了礼物,你自己呢?我一半对儿女一半对妻说。

我自然要买的。说着,我们走到化妆品柜前,妻看了半天,最后为自己买了一盒凡士林搽脸油。

以我们当时的经济实力,逛一次商场买了这些小东西也就该回家了,可妻却站在玩具柜台前流连,她推起一辆三个轱辘的小孩自行车,标价大概是十几元,跟我说给曦曦买一辆吧,正是玩的时候,他们从来没什么像样的玩具。

我苦笑,是啊,真是愧对孩子,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涨工资了,又补发了些,五十多元呢!当时的五十多元真是不小的数字》,她这才披露了他们的秘密。这秘密给我们带来不小的惊喜。

毕竟出自大家,又信教,我知道她们是历来十分重视孩子的。可想了想,我还是说出我的想法,孩子都还小,未来长得很,父母可都老了,这些年活得不容易,要不--

她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笑说,听你的。

或许曦曦已经听到我们的悄悄话,站在自行车前就是不肯走,磨着说我要那个车……

妻拉起他说,我们上二楼,还得给爷爷奶奶买礼物呐……

晶晶总是跟曦曦反着想,虽然她只比弟弟大一岁多赖,还得给爷爷奶奶买礼物呢……

曦曦只好噘起嘴,用玩具手枪顶了一下姐姐的后腰,跟我们上二楼。

在二楼我们瞪大了眼看着一个个柜台上的商品,妻找来找去,找到卖丝棉棉衣的柜台,竟出手不凡,男女丝棉裤各买了一条:爸爸妈妈每年都穿那么厚的棉裤,太重了,走路也不方便……

一股暖流从身上流到我心里。在当今晚辈越来越淡漠老人的年代,妻对父母如此周到,真要比我尽孝强过百倍。我只好半调侃半自嘲地说广今天真大方,比我强多了。

妈妈涨工资了……晶晶终于憋不住了。

是吗?我明知故问地逗她。

晶晶伸伸舌头:妈,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了,妻笑笑。

曦曦举枪朝姐姐做了个瞄准状,两个孩子在街上又追打起来。

20世纪进入80年代后,文学的春天和北京的春天一样,几度风雨后就迅疾地朝我们走来,先是《伤痕》、《班主任》等的控诉,接着,《于无声处》像地火岩浆般奔突而来,《乔厂长上任记》炸响了第一声春雷……文学复苏了,知青作家群、右派作家群等集聚了多年的话语敞开了闸门,各种各样的作品如怒放的春花满园开放。从《收获》的连载,我们看到叶辛的长篇小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一下子被他描写的知青命运抓住了情思。《收获》与中青社历来交好,于是打去电话问询叶辛下落,那边回答说他们正请他回上海改稿,现就在上海。我于是乘火车赶去直奔《收获》编辑部。走进《收获》杂志社大门几分钟后,当时的副主编肖岱先生就匆匆出来接我。我知道,即使当时,主编巴金先生也已年事渐高,日常事物审稿完稿,基本由副主编肖岱先生支撑,对于他的人品文品早有所闻。果然如其所传,初次见面,老先生刚跟我握过手就拉我进会议室看电影,说叶辛正同编辑部的同仁们一起看参考片,这片子很难借到,一切等看完电影再说。那个年代,能看内部电影几乎是最高待遇也是最高享受,我一进门就受到邀清应该是最高礼遇了。记不清看的什么片子了,反正亮灯后大家都很兴奋,接着,肖岱介绍了叶辛和编辑部主任郭卓大姐、巴金先生的爱女李晓林等。我说了我们喜欢《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并准备出版的打算后,大家都由衷地高兴。那个年代,对文学真有一种神圣感,无论为自己为别人,谁都愿为一部书的出版尽力。话题结束后,《收获》编辑部要请吃饭。叶辛静静地说广还是去我家吧,我母亲能做一手真正的上海家乡菜。我愿意多了解他,更愿看看他的家和他的家人,于是说:听叶辛的吧。

上海的秋天同北京一样美,那秋风比北京少了些冷冽,多了些清爽,那满街的梧桐叶也比北京的槐树叶、榆树叶、柳树叶大了些,轮廓多了邱色彩。只是服装大同小异,满街都是蓝色或灰色的制服,叶辛也是一身蓝卡叽制服,一张俊秀沉静的面孔衬出他的多思多感。踩着沿街飘动的落叶,我们谈着、走着,从巨鹿路,七拐八弯,似乎走了不长的时间,来到一条旧式弄堂,距弄堂口不远,他带我走进一座旧式的二层楼房。在那个年代的上海,那房间颇不算小,寒暄未几,其岳父和妻子已摆上一桌上海家常菜。原来这是他岳父家。当时他们夫妻还同是在贵州山区插队落户的知青,是妻子生孩子才得以回上海。饭后他又带我去自己的家,距离不远,也是-样的弄堂,一样陈旧的二层楼,只是比其岳父家更小了些。母亲健在,张罗我们喝茶。是在自己家,叶辛从他的家世谈到自己的读书、插队、写作……整整一个下午,我们成了相知相敬的知己,而且有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此后凡是他的长篇都是先给中青社,《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蹉跎岁月》、《风凜冽》都由我做责编。《蹉跎岁月》由蔡晓晴搬上电视荧屏并获奖后,叶辛的名字越来越响,先是从插队知青一跃而为贵州省作协副主席,几年后从贵州调往上海,成为上海作协党组成员,直至中国作协副主席。此后我们就成了好友,无论他来北京还是我去上海,总要相互一聚。那时民风淳朴,谁也想不到去什么饭店酒楼,哪管在我独住的小楼吃碗鸡蛋面,或去外面吃顿小吃,也能谈得倾神倾心,友情更其醇厚,直到我后来移居美国。

也是由于叶辛的介绍和串联,我认识了正在崛起的知青作家张抗抗、王安忆、王晓鹰。她们中张抗抗成名最早,就在她的中、短篇小说一篇篇问世的时候,她进了初建的鲁迅文学院。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骑车去鲁迅文学院找她组稿。当时的鲁迅文学院还在左家庄朝阳区党校院内,房子是旧楼,院内树却多,进到院内就觉绿绿森森,凉意流荡。加之同来进修的都是各地初露头角的青年作家,那气氛也就像院中的树,似乎每个人都是一片绿荫,每个人都是一棵意想不到的大树……就在知青作家们大多写他们下乡回城的知青生活时,张抗抗的笔触已经探人都市家庭和知识界。当时她正通过她的一个个艺术形象,重新喊出冲破传统意识中的封建禁闭,走向文化空间中新的沃野。这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无疑是更新鲜更有深度的。那个下午我们谈得十分投契,我提出将她当时发在各种刊物上的中短篇小说收集出书,叫做《张抗抗中短篇小说集》。未几,她就交齐稿件,在编辑审阅书稿中,最触动人的是她的敏慧多思,和写作中诗与哲的升华。

大约一两年后,叶辛来京开会顺便看我。饭后他说要去鲁院看两个朋友,约我同去。他要看的就是正在那里学习的王安忆和王晓鹰。记得我们走进院子时,安忆正端着一盆衣服奔向水房去洗,叶辛介绍后,她放下那盆衣服,就静静地坐在旁边听我们聊天。那时她显得很小,梳两条小辫子,穿一件花格上衣,对生人她没什么话,多是静静地笑;相比之下,小鹰则明快单纯得多,喜欢说话又多是孩子话。没想到,这两位却是厚积薄发,未久,她们就发出一篇篇小说,且各具情味,我于是先后约了安忆的《王安忆中篇小说集》和她的第一部长篇《69届初中生》;小鹰的书虽从未编过,她丈夫王毅捷从美国留学回来后却写了一部长篇《闯荡美利坚》,因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留美学生写的在美国的留学生活,书出版后颇得青年读者欢迎。之后我们都成了好友,她们每来北京,大家都要相聚;我每去上海,他们一家家都要轮流请饭。安忆典雅,小鹰纯净,程乃珊看似天真却最善安排,记得一次去上海,她先接我去她愚园路的家用饭,然后夫妻俩带我去跳舞,之后送我去我住的上海文艺出版社招待所。每次去上海都丰富温馨,如同回家。自1998年移居旧金山,已经十几年没去上海,常从海外传媒读到他们的活动和创作,人却久未联络,如今是越不联络越不好联络了。

1980年夏天,《十月》杂志连载了小说《晚霞消失的时候》,读后,我被它那动人的故事、深邃的思想、摄人的才情感动得久难平静。经与《十月》联系,得知作者在青岛,是北海舰队的一名年轻军官。夏末秋初时节,我去青岛往访。这位笔名礼平的少尉原名刘辉宣,为感谢他的父亲和妻子,各取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才叫礼平。他安排我住在栈桥附近的一座旧时德国建筑内,如今的一家酒店里。我们白天去海边游泳,夜晚漫步海滩聊天。或许是机缘,我们一见如故,第一天他就跟我聊起自己的家世:其父原是四川山区的一个小石匠,红军长征路过他家乡,当时14岁的父亲就跟着红军走上了长征路。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如今已是解放军二炮后勤部部长;其母原是兰州市一大资本家的闺中小姐。红军到达陕北,她怀抱一腔理想,与几个女同学离家出走,奔赴延安,如今也是一位有相当职位的领导干部;其岳父职位更高,是当时总参三部政委。

听着他的述说我不禁奇怪,以这样出身的一位年轻军官,怎么会对文革和对文革中红卫兵的疯狂行为,对四十多年前的国共战争,对宗教和宗教与人,有他书中那么多离经叛道的思考?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思辨和悟性,有那么深的带有宗教性的悲悯情怀?

在我提出这个疑问后,他透过眼镜片看了我一会儿说,怎么直到今天你还以阶级出身论人论事?

他将我领人另一段回忆:文革高潮中,他正是北京四中高三某班的一位高才生,也是仗恃自己的红色血液,在那股狂飚接天跄地起于青萍时,他也疯狂地直登北京西纠的首要人物宝座,他带着一群人到处抄家,破四旧,直到有一天抄一家国民党高级将领的家时,他还以那种痛快淋漓为彻底革命……几年后,他从他的乌托邦王国跌落下来,投军北海舰队,那少时的疯狂记忆才开始折磨他。他常常不知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常常陷人思维混乱又精力过盛的无奈中。沉重的带有罪恶感的文革回忆,堵在记忆里想吐又吐不出,他先用两三年的业余时间设计了一套文字改革方案,兴冲冲送到文字改革委员会后,却如泥牛入海般再无消息。他先还日日等待,之后也就丢在脑后,又陷入混乱的无奈。一天,他试着将自己在文革以及以后的生活感受和思考编人一个故事,可不知好听不好听。在那没书读、没戏看、小道消息满天飞的时代,他把那个故事讲给人们听。听众最多的一次是一年春节之后,那晚,一群北京兵春节度假后返回了兵营,大家坐在一起吃着从家里带回的糖果点心,你一言我一语地讲着各自听来的小道消息。在人们讲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怎么一个冲动,礼平自告奋勇,要给他的战友们讲那个他不知编了多少次又改了多少次的故事。开始,年轻战士们嗑着瓜子,吃着糖果有一搭无-搭地听着,有时还插科打诨地起哄瞎编的吧?是不是你被那小姑娘迷住了?可讲着讲着,咳嗽声、嗑瓜子声渐渐停歇,那间兵营里鸦雀无声。此时,熄灯号响了,他们关掉电灯,仍是谁也不想睡觉,一个劲地催他快讲。他一阵得意,正要开口,一个人急忙大喊:停一怎么了?有人着急地问。撒尿去。此人急急跑向厠所。他一跑,后面杂杂沓沓跟了一群。当他们轻手轻脚却仍是脚步杂沓地跑回屋子时,这故事又被催促着直讲到深夜。直到讲完,战友们仍是不肯去睡。

这就是好作品的震撼力。哪管还没成书、哪管在那灭绝人性一片肃煞的年代,人性的真、善、美也能在人的心灵中点燃通天烈火,哪管他们是军官、是士兵。我感慨地说。

其实,人是越缺什么,就越盼什么。那个时代天天做灭绝人性的事,人们就越发渴望人性的复明。他回应我。

为了一吐挥之不去的郁闷,其实更是为渲泄挤在心里的创作欲的鼓噪,他总想找人讲述他的故事,找一个能理解他倾听他的人。第二年春节回京休假时,这个欲望总在折磨他。找谁呢?他想到一位心仪已久的女孩儿。还是在中学读书时,他比她高三级,做过她的少先队辅导员。好几年过去了,他已成了一位海军少尉,女孩儿已成了一位大学生,她的清纯、她的娴静,至今使他一想起就评然心动……好在他们是-样的家庭,父辈常有往来,他又是那女孩儿哥哥的同学,借口总可以找到。尽管这样,还是拖到他假期的最后一晚,他才鼓足勇气,敲响她家的大门。女孩儿一家都热情接待他,可他刚要讲述自己的故事,女孩儿说真不巧,她买了电影票,说好要陪母亲看电影的。他陷人尴尬,为解这尴尬,女孩儿的哥哥大咧咧走过来好办,让她们去看她们的电影,你给我讲。虽然扫兴,也只好如此。开始他儿乎没了讲述的兴趣,可讲着讲着,自己也沉人那生命对生命搅格的故事中。快到尾声时,女孩儿母女俩回来了。她哥哥还沉在故事的惋叹中,对妹妹喃喃地说:你真不该去看那电影,他的故事比那电影好多了……

是吗?那你明天给我讲,行吗?她闪动着一双大眼睛。

我假期满了,他丧气地说,明天就得回青岛。

那……你给我写信,信上讲,好吗?那眼睛还是那么清纯。

他答应了,心里暖酥酥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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