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割的身材已不能用平常人来比拟,身高高于常人两头,连肩宽都如同两个单薄之人并排那样的宽度。头发长至背后用发束束起,却依然像有着某种生命力一样从头部向外喷薄。肩上看着一个闪耀着光芒的锤子,在陈三儿仔细的目光下也发现的兽之割腰间宽松的衣服下别着的匕首。兽之割走到陈三儿面前,顿时带来一片巨大的阴影,足以见兽之割高大的身材。
陈三儿心想,冰镜野荒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按照常理,这里是一个较偏远的地方,也就是说不会发展成巨大的名气。但是明天却有着这些“天”级实力前十的修术者忙不完的任务。不知道是自己见得世面太少还是什么原因,陈三儿总感觉这里实力在S级和A级的修术者那样地厉害。但是遇到的其中之一的含已是无法猜透的实力,而且这里也不缺少修术世界罕见的事物,例如龙!那么自己的实力到底是强还是弱呢?如果冰镜野荒只是一个普通的修术者聚集的地方,那么外面的世界该有多精彩,该有多无法猜测啊.
兽之割注视着这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深色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如此多的秘密,感觉那样深不可测。兽之割开起口,声音低沉而粗犷:“陈三儿,听到过你的事,很有趣的一个人,每天在修术大厅挨打修行,在看到你刚才那个奇怪的术之后,勾起了我更大的兴趣。让我见识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陈三儿好不示弱,接连几场的胜利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实力肯定能在冰镜野荒有着一席之地的,嚣张地说:“好啊,那就让你见识下,既然你是实力前十,那么我打败你就能进前十了是吧?”
兽之割听着眼前这个少年好不忌讳地叫嚣,一脸严肃地说:“真的该好好教训你一下了!先说好,如果你赢了我,那么我会跟镜说同意你进入前十。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排名在丁,怎么样?”
陈三儿此时已经被前几场胜利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只手臂筋脉还是断着的。
“那么,。。开始了!”兽之割话音刚落,陈三儿便举起能行动的一只手臂准备使用空间刃。但突然感觉额头一凉,抬头一看,那只闪耀着光芒的石锤已经扣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仿佛这这只是一刹那间的功夫,连动作都无法捕捉得到。陈三儿对兽之割的速度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距离以这样的时间便能将石锤扣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这样的速度令陈三儿说不出话,石锤在脑门上对生命的威胁像是一只恶魔在咆哮,陈三儿不自觉地冷汗不停地流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大吃一惊。这就是前十的实力吗?冰镜野荒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兽之割看起来明显是他的力量是他的特点,但居然有着这样的速度,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兽之割收起石锤,说:“这是天生挨打的命。再去挨打十几年再来挑战前十吧。”说完收起石锤挥袖而去。
陈三儿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在遇到飞烟时都不曾感觉到这样的威胁。低起头,心里想起了梭土,眼泪慢慢留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梭土,我。。太弱了。钱爷跑过来踢了陈三儿一脚,故作狠狠地说:“怎么站不起来了?你不是都见过神龙吗?这样你就站不起来了吗?你一直是在吹嘘的吗?”
提起神龙,陈三儿一愣,是啊,当初的自己是那样什么都不畏惧,即使见到两只龙大战,也敢使出全部气力发出那样一个空间刃。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最厉害的自己吧。面对着比这更大术力更大威胁的龙的面前都不曾这样畏惧的。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大,你怎么了?”听到这个声音陈三儿感觉世界突然一片空白,他慢慢地犹豫地抬起头,眼前是一个如此熟悉的身影,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离自己左右的身影。黑色的头发,清秀的面孔,侠士一样的衣服,朴素而简单。这个声音就是从这个人发出的,这个人不是梭土又是谁?
钱爷是先回过头看见梭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自觉地留了出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混蛋,睡了那么久.害得我们每天去看你。”
梭土听到钱爷这话首先感觉到一阵不爽,:“你说谁混蛋?!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蛋!”
钱爷也发怒了,:”你这个混蛋还说别人混蛋!”接着便和梭土吵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三儿听到他们熟悉的争吵声,咳咳地笑了起来,全身一阵轻松,像是卸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就这样躺了下去。耳边是另外两个人的争吵的声音,这声音让自己感觉到如此地安心。不知不觉感觉从来没有那么疲惫,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眉头也舒展开来,自从从冰山那里回来梭土处在生死边缘之后,从未像现在好好地休息一番.
醒来之后,已经在自己的房间,看到嘴边流动口水,还有床边脱掉的衣服,陈三儿不禁大叫:“谁!我不是睡着比试场了吗?”突然想到冰镜野荒内似乎没有女人,突然放下心来,但一想到全是男人,不禁一阵后怕,是那个男人脱得自己的衣服.
首先进来的是镜,看着这个外表温文儒雅的男人,陈三儿怎么也不觉得会是他脱的,再说他是冰镜野荒的头,不会做这种事,那么最大的嫌疑便是梭土了。哼,那家伙,陈三儿嘴角一撇。镜莫名其妙地看着陈三儿的反应,说:“怎么?你吓傻了?被兽之割吓傻了?”
陈三儿突然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镜,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镜立刻一副很受挫的样子。心里不停在问,我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陈三儿接着问:“你来做什么?”虽然是冰镜野荒的头,陈三儿对镜的语气从来没那么客气。镜也不计较,说:“这次实力排名遵守规定,你只能排在D了,可惜啊,本来是在B的,说不定还能进A的。”
想起了兽之割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陈三儿不禁陷入深思,冰镜野荒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居然隐藏着那么厉害的前十。
镜说:“梭土已经醒过来了,实力排名也不干你的事了,那么你心里应该已经卸下了很多个包袱,那么我想你心里应该有很多想问的事,就像你刚来的时候一样。”
是啊,想想从来冰镜野荒都过了那么久了,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出现了那么多人。首先是两只神兽级的龙之战,为了自己,死去的那只冰龙,接着是遇到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只有自己会使用的空间术他都能使用的飞烟,再接下来是含,总感觉和含是那样熟悉,另外还有眼前这个镜,领导着这样实力强劲的冰镜野荒,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相关联,似乎又和自己毫不相干。
镜看着陈三儿这样的表情,看到他刚刚卸掉包袱的幸福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他以后去做那样累的事,交付他那样多的责任。但实在没办法,目前能使用空间术的只有他了,虽然根据含的报告,还存在着和陈三儿一样的飞烟,但注定,陈三儿要担起这样的责任。
阳光从窗子内撒进来,照在陈三儿亚麻色头发上闪跃这微小的光芒,照进他深色的眸子里,照在这个少年单纯的心里。这就是少年该有的活力和青春吗?镜想起当初年轻的自己,当初四个人一起接下来的冰镜野荒,四个获得的四个不同的“冰”“镜”“野”“荒”称号,如今只不过十年而已,四人却落得这样的物是人非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