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你知道吧？”何金中语气虚弱。
“告诉我，真凶是谁，是谁？何金中……”顾池想要知道答案，可何金中的目光越来越涣散，“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看着何金中被抬上担架运上救护车，顾池的脸色不太好，书乐微上前，“幻影0507，对何金中来说，不是田晶圆的生日，而是前年5月7日，何金中跟田晶圆一起第一次演歌剧日子。”
见顾池不说话，书乐微知道他有在听，便继续道，“田晶圆的案子，当时也调查过何金中，但是他说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他是不想说田晶圆的性接待丑闻了吧……移动硬盘修复好了，只要修复好，那里面不是有照片吗？”
“能修复从6楼摔下来的硬盘，这像话吗？”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看着救护车呜呜的开口，顾池突然迷茫了，“我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假如废弃工厂爆炸的事情发生后，我自首会怎么样呢？连续杀死三个人的凶手，差点儿要杀死方觅，但是我没开枪……”
“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的。“
“高长清不会的。”
“抓到真凶就行，那样一切就都会结束，我们的选择是对的。”
方觅在晶圆的搀扶下下了楼，看到顾池和书乐微，便对警员表示自己没事，不需要照顾了。
“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方觅听到了顾池与何金中的对话，顾池当时说，杀死田晶圆的真凶还活着。
那个时候，方觅正好幽幽转醒，“杀死田晶圆的人还没死，你是这样对何金中说的吧？”
顾池目光流转，“是为了说服他才随便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眼看着顾池要走，方觅急忙制止，“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在黄姜雨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从死去的顾池那里知道的。”顾池唯有撒谎。
书乐微站在一旁百感交集，她与顾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顾池被拆穿，那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警车被其他人占用，这个时间，车也不好打，书乐微与顾池唯有步行回搜查局。
半道上，书乐微便几度觉得顾池的神色不对，并不是因为感伤，而像是在隐忍。
“你腿又疼了？”书乐微见顾池突然停住脚步，咬牙隐忍着什么，不由担心，想要上前去扶扶。
顾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这点儿疼我还扛得住。”
“别死撑了，你看你那惨白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鬼了呢！”书乐微也不管顾池同意不同意，直接将顾池就近按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蹲下身子就要撸顾池的裤腿。
“你干什么？！”顾池没料到书乐微有次动作，条件反射的钳制住书乐微的手腕。
书乐微瞪一眼顾池，“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给我松手！”
顾池也好不示弱，“松手可以，你不许碰我。”
“我去！说的好像我多想占你便宜似的，我就看看你的腿OK？”书乐微无力翻白眼，要不是担心顾池的腿有个三长两短，她才懒得搭理。
“没什么好看的。”顾池别扭的别开脸，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
书乐微几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一向显得比较镇定的顾池居然会出现这种心虚的表情，越是这样，书乐微越想撩起顾池的裤腿了。
这么想着，她手上已经行动了，趁着顾池晃神的功夫，书乐微灵活的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扯起顾池的裤腿。
由于书乐微的动作太大，牵扯到顾池腿部，疼的他倒吸一口气，冷汗咻咻的往外冒。
书乐微紧盯着顾池腿上缠着的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丝丝血迹，这显然不是一年前的旧伤。
顾池什么时候受的伤？看着纱布包扎的面积，貌似还挺严重？
“这伤怎么回事？”本来书乐微觉得是个人都会受伤，这没什么大不了了，但是顾池为什么要心虚，难道他受伤的原因难以启齿？
“不小心刮到，没什么好看的。”顾池说着就要将裤腿卷下来。
书乐微不依不饶，“刮到的？你当我瞎啊？这得多大的阵仗才能伤成这样？是不是你企图对无知少女行为不轨，被人家给恣意报复了？”
书乐微的话不禁让顾池的眉毛一抖，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差点儿晃花了书乐微的眼。
这明显有鬼，书乐微好奇心愈发的重了，受了伤还能笑的这么匪夷所思？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卑劣到要去调戏无知少女，都是无知少女上来勾引我。”顾池一本正经的，却说着不害臊的话。
书乐微暗暗咂舌，眼前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顾池么？
以往顾池给书乐微的印象，虽然也是不喜欢束缚行事不按常理，但却从来没说过这么轻挑的话，今儿个怎么了？
“你伤口流血了，我帮你拆开看看，严重的话必须去医院。”书乐微说着话，一来是真的担心顾池的伤势，他们是合作伙伴，顾池要是有什么事儿，她自然也不会好过；二来，她只要看到顾池的伤口，也大概可以判断出伤势是因为什么而来的，怎么说她也是警察，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必了，别啰嗦，正事要紧。”顾池丝毫不想让书乐微碰他的腿。
书乐微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顾池，“趁着我现在脾气还没上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
“否则如何？”顾池倒真想知道书乐微口中的“否则”是什么。
书乐微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说话，扯过顾池的手，将他的手腕铐住，与长椅的椅背拷在了一起，“怎么样？喜欢我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问这样的问题，那么……我很诚实的告诉你，如果是在床上，我会很喜欢。”顾池目光紧紧锁住书乐微的眸子，容不得书乐微半点儿的躲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