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咳，最近总不见你，却不知在忙些什么？我的书都是你归纳整理的，现下你不去帮忙，在这园子里晃悠什么？”
宋离离谄媚一笑，“大人，这个不是已经交接给清雨了吗？以后我只负责一些杂活，这个可不归我管。”
卫子瞻皱眉，“你果然是在躲我？”以前一天到晚在他跟前晃悠，如今几天难得见她一面，问起来也没人知道她在忙什么。还把侍读的事教给清雨，这是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宋离离连忙摆手傻笑：“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躲谁也不敢躲大人你啊。哈哈哈哈，再说，我干嘛要躲你？”
卫子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今天碰见了，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又是个什么打算？”
宋离离挫败的叹口气，果然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那好吧，咱们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说。没错，我对你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但那点感觉还不足以改变我的底线让我为人做妾。简单点说，就是嫁给你可以，我必须是正室夫人，绝不做妾室。而且，你以后也不许纳妾。我这个人心眼很小，看不得我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您觉得行，那就这么说，您觉得不行，那就算了。”
卫子瞻哭笑不得，“你未免要求的太多。”要做他的正室已是不太可能之事，还不许他纳妾？
宋离离摇摇手指道：“不不不，这点要求一点也不多，这已经是我的最低要求了。”要知道，如果是在现代，她的男朋友怕是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许的。
卫子瞻见她神色肃穆，也正色道：“离离，或许我可以答应你将来只娶你一个。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要做我的正室夫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以你的身份，至多做个姨娘。”
宋离离闻言不怒反笑，“哈，说得好，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既然我无法做你的正妻，你如何能保证将来只娶我一个人？莫非你打算抬我做姨娘，然后一辈子就只有我这一个姨娘？”
“这又如何不可以，既然没法娶你做正妻，自然也可以不娶别人。离离，我只要你一个也够了。”他神色迷离，伸手抚上宋离离白皙清秀的脸蛋。
宋离离那一瞬间有一些晃神，觉得这个男人大约对自己是传说中的真爱了吧。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自然可以这么说，等将来卫老爷和卫夫人一催，他再娶正妻时自己又能拿他怎么样？人也是他的了，到时候跑都没地方跑。
抬手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掌，“你让我想想先。”
在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他们的承诺尤其显得幼稚可笑。今天可以对你海誓山盟不离不弃，明天就可以对别人甜言蜜语如胶似漆，你还不能对别人哭诉说自己老公出轨，那样只会被人嘲笑为没有度量的悍妻。于是最后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慢慢学着忍受，直至最后变成一种习惯。
宋离离想，如果真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她有多少把握能打赢呢？如果超过百分之六十，那就答应他，反正嫁谁也是嫁，不若嫁给他，至少还衣食无忧。
唔，看来她的底线直线下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