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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酒后吐真言

“我们要生一群孩子,围着我们乱喊爸爸妈妈……”他轻笑着,却一腔的悲怨?

“一群孩子?”甜甜已经泪如泉涌,却不愿让这个幻想着的男人知道。

“一群!我们要生多多的像你也像我的孩子……”他声音断断续续,甜甜的肩头感到了潮湿。

“龙一…………”甜甜梗塞住气流,说不出话来。

“我们今生永不分离……好不好……”他既是问甜甜,也是问他自己。

“龙一…………”

“我……爱……你!”龙一轻咬甜甜的耳垂,把爱意送进甜甜的心底。缓缓迟疑,他决然转身飞奔而去,在孩童蹒跚学步的花坛,顿住!慢慢转头看甜甜——忧心忡忡、望穿秋水的一眼!

他狠心再次绝尘而去,独留茫然若失的甜甜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山坳叫……相约来生……”甜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动也动不了。

“哇呀呀……”天海翼呼啸着扑过来,一把抱紧甜甜的腰,抡着甜甜转起圈来。天哪!她的臂膀钢铁般坚硬,箍得甜甜将要休克。再被她转上几圈,甜甜就眼珠子瞎转悠,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行了……行了……”甜甜闭眼哀求。

“死丫头!想没想我!”天海翼粗野地一丢甜甜,把甜甜直直甩到草地上,痛得甜甜半天起不来。

“想!想你才怪呢!”甜甜吐舌鼓眼地对着她大作鬼脸。让你坏?

“来来来!蹶起屁股,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天海翼捋起袖子,张牙舞爪地冲甜甜踏来。

“先滚开!……甜甜……想死我了!”樱子一把推开天海翼的进程,抢先一步抱住甜甜的脖子,欢腾得跳着,像一只发情的母兔子。

“你们饶了我吧……”樱子这一摇晃,彻底把甜甜的脑袋大卸八块了!“早知道就不说跟你们一起走了!”瑞克说来接我,甜甜一口拒绝,说是要和死党一起去。结果……

“哈哈……快说!瑞克有没有那个那个你?”天海翼拉起甜甜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甜甜。什么什么啊?她说的‘那个那个’是啥子啊?

“痛不痛啊?”樱子睁圆好奇的眼珠,把头抵在甜甜的脸前。

甜甜一把推开她们俩的超级大饼脸,正经八百地拽拽自己新买的迷你裙,兀自朝樱子的汽车走去。

“咦?”天海翼一头问号。

“还讳莫如深呢!切!”樱子气嘟嘟地追上来。

“感觉自己比他们有经验了呗!”天海翼大力神爪狠狠捏紧甜甜的小臂,阴阳怪气地说着。

“到底说不说?”樱子也是失去耐性,揪着甜甜的两只耳朵。

“哎唷……”我难受得自认倒霉吧,“你们说得到底是什么嘛?我都不懂哎!”

“啊?”

“嗯?”她们俩一下狂晕栽倒状!

“你……你……”天海翼结巴着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那个……”樱子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了。

“哦?你们这是想知道什么嘛?快说啊?”甜甜都坐在汽车上了,还是一头雾水。

“你说!”天海翼干脆吩咐樱子了。

“就是……你们……有没有……”樱子拣挑着词语,两只手还抱在一起比划着。

“妈的!就是你跟瑞克有没有进行造人运动?”天海翼终于憋不住一下喷了出来。

甜甜呆呆看着两位求知若渴的朋友,眨巴眨巴眼,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你们啊!真是下流!……我们都是一人一个房间的!”

“什么?”天海翼眼睛溜圆。

“这么没劲啊!”樱子泄了气的皮球般索然寡味。

“那你也不知道男人的构造喽?”天海翼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甜甜茫然地摇摇头。

“哎呀!白白羡慕她这些天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性盲!”樱子噘嘴启动汽车,失望至极。

“呵呵~公平啊!我们说不定比这个笨丫头要先有机会呢!嘻嘻~”天海翼喜滋滋地幻想着。

樱子转瞬多云转晴,哈哈大笑:“对哦!我要加油喽!”

甜甜一番白眼,顿失语言。真是服气了!还有这样大言不惭的女人?

傍晚六点,笨笨笨橙子酒吧。

很多龙腾会的成员已经先到了,挤作一堆,跟一些女孩子打情骂俏地制造着混乱。还有很多打架王也参与其中,一个个端着酒杯寻找着美女目标。还真是一大奇景,龙腾会的竟然跟风云的对头一室同乐?

政信挠着头皮从里面出来,一眼先看到甜甜,高兴地跑过来,欢叫着:“嫂子!好久不见了!”他清澈的眼睛像一只可爱的小浣熊,让甜甜禁不住把他当作弟弟看。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甜甜也是一脸的灿烂。

“嫂子……你……跟龙一大哥……怎么了嘛?”政信欲言又止地说着,脚尖局促不安地蹭着地面。

甜甜的笑意一下子全部消失,不知怎么回答他。

“堂本光一!你小子没有看见本美女吗?”樱子突然朝着里面的一个高个子男人挥手致意,嗓门大得让全室人都听到了她的自吹自擂。

“樱子?”堂本光一慌忙过来迎接美女的驾到,却被樱子一个耳朵揪起来,朝着里面挪去,“死小子!也不说请我吃饭?”

“不是天天约你吗?你都没有回信……”

“你不会学校门口来堵我?”樱子这样教育男人?晕!

“…………”两个人争吵着没有身影了。

“来了?”瑞克随着堂本光一的身影而来,一手搂住甜甜的腰,低声细语地对甜甜说,“刚刚还在想你呢!身边没有了你还真是很不习惯了呢!”他又对着一旁看傻眼的政信一个礼貌的颔首,“您好!谢谢您招呼我妻子。”

“……不客气……”呆怔了许久的政信无可奈何地微微点头致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甜甜腰上的那只手。

“我们到里面去坐吧?”瑞克拍拍甜甜的胳膊,把甜甜紧紧护在他的身边,又冲政信轻笑道,“失陪喽,待会再聊。”

“政信……”甜甜跟随着瑞克转身内行,不知该跟政信说什么,只能不安地望着他的眼睛。

政信抿着嘴,用手指了指他的心。

心?甜甜不由得学他那样摸到自己的心口窝,眼睛一下子红了——那里仍旧藏着一个爱情的缩版……

心里一下子打碎了五味瓶。

这个宽敞的包间可以坐二三十个人,可以点歌来唱,没有人唱歌,只有舒缓的音乐轻轻的响着。天海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窝在角落里跟那个藤原龙也比划着好像武功拳法的说。

还有几个眼熟面花的小子,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见到他们进来,忙垂首问好:“大哥、大嫂!”

原来是威利斯和几个打架王。最里面吧台上的松方龙一和井子也循声看过来。

“哥哥!——”

跑过来的井子挤开甜甜的位置,抱着瑞克的腰身,娇滴滴地呢哝:“哥哥,我好想你啊!”

“井子,见过你嫂子了吗?”瑞克轻轻推开井子的黏糊,抬起下巴提醒井子。

“嘿嘿,嫂子好!”井子扭头甜丝丝地呼唤甜甜,一点也没有半月前的凶神恶煞的神气。

“你好!”甜甜拉拉唇,算是一个笑。甜甜偷眼打量对面的松方龙一,他也正眼光凌厉地看着甜甜!

“松方龙一,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瑞克推开井子的纠缠,与松方龙一握手言和。

“过来坐吧……”松方龙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引着他们围坐在圆桌旁。

呼啦啦一桌子人都填齐了。甜甜和瑞克挨着坐,对面是松方龙一和井子。中间夹杂着堂本光一、樱子、天海翼、藤原龙也、政信、威利斯。旁边的矮桌上也坐满了小子们。

“嫂子,您订婚的礼服好漂亮啊!我也要那样的一款!”井子突然冒出一句。

松方龙一迅速看向甜甜,眼神复杂、多情。

“我……”甜甜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说。

“那一款不适合你,换别的吧。”瑞克缓缓劝着妹妹。

四周都没有人接话,气氛奇妙地冷场下来。连一向聒噪的天海翼和樱子也意外地没有多言,只是埋头大嚼。

“全世界只有那唯一的一款……”松方龙一望着甜甜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震惊了井子,也震惊了其他人。大家顺着龙一痴迷的眼光看到甜甜这里,顿时感到很尴尬。

甜甜低下头,仍然感觉出头顶上有一股热乎乎的眼光。死小子,当着井子的面,就敢这样放肆的盯着别的女人看?

“井子,你敢不敢跟我比试酒量?”天海翼跳出来挑战道。

“比就比!”井子刚刚的气闷正找不到发泄,端起杯子与天海翼碰撞起来。

“我也来,我也来!”樱子忙不迭地也举杯凑过去。

“一块喝!谁先趴下算谁输!”天海翼宣布着规矩。

“好!谁输了就扒光衣服跳舞!”我的妈呀,樱子在胡说什么啊!

“哼!你们小瞧我?来!喝!”井子不顾瑞克的制止,果真跟她们俩疯起来。

一听说要脱衣服,堂本光一和藤原龙也都紧张地凑过去,观看三个女人的比赛。本来一桌话谈的气氛顿时乱起来。

“那天,多亏你了。”瑞克也举起酒杯向松方龙一邀酒。

“不算什么。”松方龙一先瞥甜甜一眼,毅然端起杯子,先灌了下去。

甜甜一把夺过瑞克的酒杯,“医生不让你喝酒!今天,就让我来替你吧。”甜甜在瑞克迟疑的眼神下,抢先一骨碌喝光一杯子啤酒。哇~苦死了!甜甜禁不住吐起舌头。看来,借酒浇愁也要先受苦啊。

“女人家的,喝什么酒?”松方龙一吃惊地呵斥甜甜。

“要你管!”甜甜想也没想就翻眼顶嘴。

“喝醉了很难受的!”松方龙一凝眉瞪眼。

“难受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干嘛要管我?”甜甜兀自给自己倒满酒,一把挥去瑞克制止的手,趁机干尽第二杯。

“你……”松方龙一气得结舌,一仰头,也喝干了他的酒。

瑞克劝慰着甜甜,可是,甜甜今天异常的执拗,怎么着也要继续喝下去。就这样,甜甜和松方龙一暗自较着劲,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旁边的瑞克、政信、威利斯都干看着他们俩拼酒。

房间里渐渐变作了几拨人马。

一窝小子们边赌边喝酒,一阵阵的大笑。

井子已经醉得双眼迷蒙,怪叫着:“我的神啊……我的妈妈啊!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的爱情?”

“切~你个……猪头!你不是得到龙一老大了吗?”天海翼趴在桌子上,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嗝…爱金亨俊,我爱…金亨俊……!”樱子捂着头念叨着,用手不断挥打着身边的堂本光一。

“我知道……龙一不爱我……我知道啊……呜呜……”井子失控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天海翼也随着井子呜咽有声,吓得藤原龙也不知所措。“龙一也不爱我……也不爱我啊……我的王子啊……我的贝贝熊……我要吃鱿鱼啊……我要朱智勋的吻……”天海翼彻底混乱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噜着。

“我也要朱智勋的吻!”樱子突然一声暴喝,又蔫下身子瘫坐在地,“跟我抢男人……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梦中情人是谁?猜出来的有奖品……”

“什么奖品?”堂本光一扶起她的身子,好奇地追问。

“嫁给他!”樱子闭眼瞎掰着。

“我来猜猜……”堂本光一当真事了,把樱子扶到沙发的一角,开始一个一个地胡乱猜测。

天海翼和井子还在比试着哭号。

另一边的上官甜甜和松方龙一也已经嘻嘻傻笑起来。

“你还能不能喝?”甜甜歪着杯子对着龙一叫阵。

“行了,别喝了,你已经醉了。”瑞克抢过甜甜的杯子,拍着她的后背。他在心里暗自决心: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丫头沾酒!

“不要管我!”甜甜又抢过杯子,虽然是空的,她也先搂在了怀里。

“是啊!你……干嘛要管我的老婆?”甜甜拿手指着安圣浩,眯着眼喝道。

“嘿嘿……嘿嘿,羞羞。谁是……你老婆啊?”甜甜羞着脸,孩子般地傻笑着。

“你啊!你是……我的老婆啊!你忘了?”甜甜努力睁着眼睛,大舌头地说着。

“没有忘!你以为我……是忘事精啊?”甜甜噘着嘴吐着气。

“我看你就是忘事精!我叫什么啊?”龙一淘气地考着甜甜,一胳膊抡开政信阻止的身子。

“你?嘿嘿,你是我的老公啊!”甜甜彻底趴在桌子上,像一只喘气的大狗,吐着红红的舌头。

瑞克企图抱起她的身子,结束越来越离经叛道的对话,却遭到甜甜的强烈反抗。她八爪鱼似的胡乱挥舞着两手,乘空索性抱起酒瓶子灌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说…分手……?”龙一也趴在桌子上,闭上眼休息。

“嗝……我……没有说啊……”甜甜打个酒嗝,混沌地动着嘴唇。

瑞克只能把杯子换过她手里的酒瓶子。却在他们的对话中惊呆了。

一时间,政信、威利斯还有瑞克都认真地倾听起二人的醉话。

“你……就是……说了!……我不……高兴……”龙一歪头看着对面的女人,茫然伸出一只手去。

“我也……不高兴啊……我没有……说……分手……”甜甜晃着脑袋,朦胧中好像看到一只手在召唤她,就顺势抻臂,与对面的男人珠联璧合。

这一下,瑞克彻底雷击般寂若死灰,紧紧盯住两个自然相汇的手臂。

“我今生……只爱……上官甜甜……你呢?”龙一握紧手里的温暖,询问着对方。

“我不爱……上官甜甜……我爱……松方龙一……”甜甜粉颊嫩唇、憨态可掬,糊涂得连‘上官甜甜’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了。

政信红着眼去看瑞克的表情,他在质疑瑞克的内心世界——看到被迫分离的恋人了吗?

“不行!一定要爱……甜甜……甜甜……”

“嗯嗯……我偏要……爱……龙一……我的……龙一……”甜甜如醉如梦般,开始了呜咽,“我要龙一……我要……龙一……啊……龙一啊……”

两个人喝醉的嗔狂越发严重,各自高声叫嚣着心中爱人的名字。

瑞克再也听不下去,轰然起身转身出门,逃到洗手间倚靠在墙上,丢魂落魄地猛烈地吸起烟来。他的心里空洞无物,只是回荡着二人呆头呆脑的对话!怎么也压不下从心底蹿升上来的连绵不断的烦闷、无措、矛盾……

酒后吐真言。

他们两个返朴归真的话语,使一直不动声色、坚不可摧的安圣浩,也禁不住满腔的意懒心灰、心力交瘁。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剖开他自负决断、傲睨一世的心灵,各种复杂的滋味混在一起,饮下去,燃烧起排山倒海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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