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少爷,找遍了整个长安也不见少奶奶和落红。”一位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家丁禀报道。
李涎庭双眉紧蹙说道:“都查清楚了?”这个女人只从恢复本性后,就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既然还留了一封要休掉自己休书?她到底有没有长脑袋?
这时另一位家丁从门外赶回来说道:“少爷,小的按少爷的吩咐问过守门的官兵,说是在十四天前,确实有两位少爷所描述的男子从东门离开。”
“东门?”难道回洛阳了?那……
“给我备马车,还有收拾些衣服。”李涎庭吩咐道。
“少爷是要去找少奶奶?”其中一个家丁小心的问道。
李涎庭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几个收拾东西,在东门等我,我去趟风花雪月楼便去和你们会合。”
“是少爷!”那几个家丁答应到。
——风花雪月楼——
“你要去洛阳?”蝶萝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涎庭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放在蝶萝手中:“我不在的日子,你就先服用它,这是我找人精心炼制的虽然功效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还是可以抑制你的病情。”
“一定要去洛阳吗?”
李涎庭将蝶萝搂在怀里安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你放心,而且韩晓去了洛阳,那么韩府的事她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我必须去阻止她。”
天已经黑了,蝶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手中拿着李涎庭临走时送给自己的药。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如鬼魅般出现在蝶萝面前。
“李涎庭,出门去洛阳找韩晓了?”那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蝶萝立刻跪下身子:“属下参见主人,正如主人所说涎庭,的确是去了洛阳。”
“啪!”
蝶萝整个身子扑在地,一丝丝血迹从嘴角流淌出来。
“哼!你忘记我跟说过什么吗?我说过要你将李涎庭留在身边不能让他去洛阳,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还是忘了,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属下不敢,只是涎庭他……。”
“涎庭?你倒是叫的挺亲热?你最好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让他自己知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中毒,你认为他还会乖乖待在你身边吗?”
听到这,蝶萝不由得全身一颤,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和哀求:“主人…..。”
那黑影衣袖一挥消失不见,只有余音回荡在房间里:“你听好了,你现在立刻赶往洛阳将在李涎庭找到韩晓之前,将他带回来,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
——皇宫——
早朝后,淳于云霄徘徊于玉清殿外,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燕王爷,您可来了。”一位小公公还没来得及让淳于云霄有所表示,便拖着他走进玉清殿,顺手将大门关上。
淳于云霄愣是没弄明白什么事,只见那位小公公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圣旨宣读道:
“燕王,淳于云霄接旨。”
淳于云霄只好甩甩袖子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偶感不适需如五台山养病调养,国家大小事务交由燕王淳于云霄全权代理,不得有误,且不得对外宣扬,虽则将处以重罚,钦赐!”
早知道叫我来准没好事。淳于云霄摸了摸额间的冷汗接旨道:“臣淳于云霄接旨。”
小公公高兴地将圣旨交给淳于云霄,并在他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一听完淳于云霄整个脸就塌下来了:“啊?”怎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掉脑袋的事却偏偏跟膏药似的粘上来,皇兄啊皇兄!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这个皇弟了,早知道当初就不为了一夕风liu而去偷国库那两千两黄金了,还不如从锡兰那拿更好些,真是命苦啊!
——洛阳——
看着往来人群,还有熟悉的水上交通,韩晓笑开了花拉着落红的手这看看那看看,好不快乐。
“落红,没想到五年了,洛阳变化这么大。”韩晓指着远处的一座石桥:“那以前还没有那座桥呢,记得小时候经常和哥哥们在那附近玩水…..还有那,以前是家打铁店现在既然变成了棺材店了,还有…..还有….。”
“公子,你记性可真好,可我们现在最主要还是先回韩府给老爷夫人他们一个惊喜。”落红好心提醒,这个小姐老是忘记正经事。
韩晓调皮的朝落红吐了吐舌头,牵着一旁的马往韩府走去。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子像韩晓撞了过来。
“哎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韩晓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肩膀。
“公子你没事吧!”落红担心的问道,顺道瞟了撞韩晓的那人几眼。
只见那人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韩晓觉得不对劲一摸身上:“哎呀!他是小偷。”可在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啊。
韩晓气得直跺脚:“可恶,别让我在遇见他。”
“公子,算了反正现在也到家了,那些银子不重要。”
韩晓想了想也对,反正都到家了爹娘可不像那个李涎庭那么小气。
“好,走吧!”韩晓拍拍落红小脑袋。
大门前,韩晓和落红盯着硕大的“林府”。
“落红,我们没走错吧!我记得我家是在这啊?难道改地了?”韩晓不解的问道。
“小姐,要不你在等着我去问问。”说着便跑去了大门那敲门。
韩晓一个人拉着两匹马,等待着落红回来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
“小姐…….。”落红面露难色的来到韩晓身前,眼圈已经渐渐泛红。
——破庙——
方天高兴地拿着刚刚偷到手的钱袋,一脸得意的走进自己的家“破庙”。踢了踢躺在一旁的伙伴:“朝日起来!看我今天得手了。”
朝日挠挠脑袋,腾起身子一把抢过钱袋说道:“看看有多少钱?”两个好友坐在一起数着银子。
“这里还有一个玉佩?”方天拿起玉佩晃了晃:“还不错,你看看。”说着递给朝日。
朝日仔细的看看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这个钱袋是哪偷得?”
“还不就是一个冤大头,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啊?你喜欢这玉佩?送你啦!”方天到时爽快,兄弟嘛哪计较那么多:“今天我们大丰收,走出去喝酒去。”
夜了,寒风像无情的刀子,韩晓木讷的跟着落红来到一座破庙。
落红收拾了下,架起火堆:“小姐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吧!我们现在没有盘缠,等明天把马卖了就换个地,好吗?”韩晓依旧是一眼不发,呆呆的坐在火边望着眼前的火光。
落红知道现在小姐心情不好,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没想到今天一回来才发现,韩府既然在五年前被灭门了,到底是谁干的啊?现在想想,还好当初小姐嫁了,不然……
破庙外响起了一阵阵的嬉笑声,落红警惕的拿起身边的木头慢慢的靠近门口,这么晚了谁还会出现在这破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