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堪称清纯绝美的女孩,温柔细致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美感,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情、专注的神色,更加的让我如痴如醉。我有一种冲动,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这种渴望,恐怕是我人生当中最深厚而迫切的需求。
“看我干吗?不认识啦?傻样……好啦,这脸就不包了,以免你出门吓死几个,嘻嘻……哦,可这手和脚腕怎么处理?”
“把剩余的酒给我喝点?然后你直接动手,相信我能扛过去的。”
手脚的伤处,我已经查看过了,还没到三级灼伤。骨头和肌肉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部分的真皮组织受到了破坏,只要剔除这些坏死的组织,稍加缝合便无大碍。
“我这里没有缝合工具?”
“不用缝合,等会缠绷带的时候,我告诉你怎么弄?来吧,开刀?正好哥想要减肥……”
“说鬼话?还没喝酒就耍酒疯啦?……你们男人啊,就会装,虚伪的要命,诚实一点会死呀?”
“臭丫头片子!什么男人男人的,你懂个啥?”
“我十八啦,是成年人了!不准再叫我丫头片子?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一点也不比你少?哼……”
“不是还没到吗?就是差一天也不是!长大有什么好的?我还巴不得重回童年的时代呢,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与陈曦萍有说有笑的,以至于剔除创处的死肉都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你别说,这种异性互相吸引、精神上互济,潜意识为了取悦对方而迸发出非凡的力量,绝对称得上是一种潜能,激情的潜能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陈曦萍完成了她医生的首秀,而我再次以全新的面貌恢复了鼎盛时期的精神状态。
“喔哦,总算是弄好了。峰哥哥,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成功人士?这大肚翩翩、肥头大耳的,哈哈哈,整个人儿脱胎换骨。以你现在的样子上街,即便是我爸也不一定一眼就认出你?你说,你要是老了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警告你哈,你要是变成这个样子,我打死也不和你逛街,呃……”
陈曦萍一不小心透露心声,感到无地自容的她,满脸绯红、神情扭捏的低着头,再也没有说下去。
我也没预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百感交集。各种感触思绪、心神向往都绞缠在一起,五味杂陈的不知怎么回应。
“哼!”
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哼让我缓过神来,这声音不像是陈曦萍发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岚,你醒了?”
“我死啦,你在说梦话?”
“你怎么了,这么的和我说话?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你是问我吗?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好了,不管怎样,我很高兴你能出现。说真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和你聊聊,只是聊聊,聊什么都无所谓……”
“算你还有良心……说吧,几个意思?你和陈曦萍怎么绞在一起啦?你的记忆里可是把她当做妹妹,怎么转眼之间,你们既然玩起了暧昧?难道男性人类的心理也这么善变吗?”
我突然敏感的发现,阿岚好像很在意我对陈曦萍的感觉,不由得脱口而出,“这个……岚,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吃醋哦?你怎么想的?……要是你随时都可以和她玩激情潜能游戏,我倒是乐享其成……好了,本姑娘累了……”
“岚?阿岚?……”
还说要改变任性刁蛮的性格,我咋看不出呢?得,都是姑奶奶一个级别的。
“峰哥哥,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陈曦萍已经走到我的身旁,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没事,我很好!谢谢你,阿萍……”我轻轻地握住陈曦萍的手,与她对视,简单的谢谢,包含很多的意思。
陈曦萍慢慢的靠在我的身上,声若蚊蝇的说道:“嗯,我懂……”
我没有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双手轻轻地搂住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一直的搂下去。
可惜,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陈曦萍羞涩的挣脱我的怀抱,跑到了一边。
“嘘……”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陈曦萍用手指比量不让我说话的动作,随后走到旁边的屋子里接听电话。
我没有偷听的意思,不过还是隐隐约约听到电话好像是她老师或者同学打来的,询问她为什么会迟到。
重新做到沙发上,我看了一下那些属于我的物品。毛巾里缠裹的钱有十九沓,想必我在保险柜里面顺手牵羊的拿走了二十万。对于钱我倒是没有在意,我最在意的是让阿岚紧张的东西。
拿起这个乌黑的大约十五厘米的圆形盘子,我发现它的质地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它不是我所认识当中的金属物质也不是什么化学合成的产物,好像是一种很奇异很古怪的东西,至少我没有看见过这种诡异的花纹和精致的制造工艺。
“那是我的,你不要乱动?呃……我死啦……”
小屁孩!还怀疑我的情商?你才心理不正常呢?
“背后嚼人舌头,是失败者的表现!哦,我又死啦……”
对于阿岚的小女孩性情,我是哭笑不得。虽然明知道她再次偷窥我的意识,可我并没有责怪她,我现在已经把她习惯性的当成自己的一部分,相信她就如同相信我自己一样。
“峰哥哥,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刚才都忘问你了……”
揣好未知的圆形盘子,我正准备把换下来的衣服里的钱拿出来,听到陈曦萍的问话,随口道来,“呵呵,顺手牵羊得来的……”
“哥,这可是你的不对……”陈曦萍气势汹汹的走到我的面前,“这些钱不属于你,你这种行为等同于监守自盗,想必你的组织也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知道!哥用这钱就是个应急措施,回归特勤组我会上交的。哥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臭丫头片子,和你爸爸一样的较真?哦,我就奇了怪了,你的脾气性格什么的倒是和你爸一样,可就这长相?”
“长相怎么了?我难道不好看吗?要知道,我这种可是属于继承了南、北人种最好基因的体现!不但富集更多的优良基因拥有健康的体魄,而且既漂亮又聪明,羡慕不来的,哼哼……”陈曦萍很得意的仰着头,连鼻音都带有炫耀的成分。
陈曦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陈队和我是老乡,一样都是身材魁梧、性格粗犷的北方汉子。而嫂子却是典型的内秀外中、小家碧玉般的水乡妹子,他们的结合生出的孩子某种意义上跟混血差不多,难怪陈曦萍会出类的这么拔萃。
“好,我的曦萍妹妹最漂亮,行了吧?”
“你这什么态度?嗐什么气?事实胜于雄辩!哦,我去……不和你唠了,我得上学了,要死啦……”
陈曦萍突然想到什么,惊慌失措的跑回卧室,随后又高声喊道:“不准过来,我换衣服呢?等会儿你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哦,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呦?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哦,知道了。你慢点,不差这点时间?”
“好啦,别烦我了?挨训的又不是你?竟说风凉话……哎呦……”
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差点跑过去一探究竟,要不是陈曦萍的事先提醒,我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冲了进去。
这个臭丫头,总是急急火火的……咦,也不对呀,她做事的时候可是够认真的?也是,陈队不就是工作上有板有眼、直言正色的,可生活中总是稀里糊涂、大大咧咧的嘛,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我没有再管陈曦萍的事情,而是开始处理现场。
首先把整捆的钱装进两沓在西服内侧的兜里,剩余的散钱装进下衣口袋。多功能刀具我也没有放弃,随身携带早就成为一种习惯。最后我拿起了那个镭射卡片,思量再三,我觉得前往集结地之前,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打这个电话。要知道咱是新人,玩太大,以后可就没法混了。
随身物品都以收拾妥当,随后我把这些陈曦萍买的医疗器械、消毒药品什么的,还有司机替我购买的药物只留下一瓶消炎药,其余的统统装入塑料袋里。然后把被剪碎的衣服裤子以及处理伤口的棉布也划拉到一起装好。
到最后一步,我撕下一块长毛巾,把剩余的钱重新缠在衬衣里。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我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自己。个头虽然没变,可黝黑发亮肿了一圈的脸显得面目狰狞,粗胳膊粗腿、啤酒桶的身材彪悍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再加上穿着黑色的名牌西服、黑色铮明瓦亮的皮鞋,简直就是电影中教父的形象,一般人还真不敢靠前搭话,甚至胆小的恐怕连瞅都不敢瞅一眼。
“峰哥哥……哦,你也学会臭美啦?”
陈曦萍直接传入卫生间,根本就不在意我在里面做什么,“哝,这是眼镜,你戴上它就更完美了,呵呵,简直了……我先走啦哈?嘻嘻,我终于知道舅舅他为什么不穿这套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