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过来,兜兜转转也只是那么一些人,那么一些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你为什么要带我过去?”我问欧木。
“伤的痛,爬的才能远。”他的手抓着方向盘,脸微微的侧了一下,作沉思状。
“你这是什么歪理?”我看着他,表示不解。
“歪理吗?这是我妈妈教育我的。我一直当作行为标杆。难道我一直错了?”那除了微笑与沉默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表情。微微显得有点迷茫。
“也没有错了,只是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狠。”我回他。
“有点狠?嘛,算了,反正我活这么大,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恢复到以往微笑的表情。
“我们回家吗?”他问到。
“嗯,回家,回我家。”我强调。
“是,回你家。不小心把主语省了。”他眼睛眯了眯,显然对我的计较颇感有趣。
我不予理睬,在副驾驶上打盹。
些许是空调开得太暖和,些许是紧张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些许只是单纯的瞌睡,本来没打算睡觉的我,闭上眼竟真的一个盹,睡了过去。
“陈曦、陈曦。”欧木开始摇晃我的身体。
“怎么了?”我问。我想我是困了,不然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欧木从车上下来,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
“到了,你到房间睡吧。”他伸出手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把我从车门口扯了下来。
“好。欧木,给你说件事,我要走了。”这是我在走出酒店的时候就想好的。
“走了?”他显然对此感到不解。
“等我睡醒再给你说。”我拍拍嘴巴,打了一个哈哈,走到房间里去,剩下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其实,算起来,这次在家待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离开也只是早晚的事。再说,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黄昏把天边染得通红,太阳不堪重负,一点一点向着山下爬去,说起来,我在这里是看不到山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自己惊醒的,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只狗,一直在追我,追啊追啊,我失足掉了下去,就醒了。
听说在梦里死去的人是醒不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做了什么?好香。”我还没有走到楼下,就飘来了饭的香气。
“煮了一点海鲜粥,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欧木把粥放到茶桌上,摆了餐具。
“卖相不错。”我称赞道。白粥里面镶着粉红色的虾仁,里面撒了一些杏仁做装饰。很漂亮。
“我做的怎么可能差?你该买个餐桌了。”他说。
“不了,我没打算住多长时间。”我回他。
“没打算?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出去玩啊。大好时光,可不能在一个地方闷着。”我咬着虾仁说到。
“有什么计划吗?”他问道。
“我去北京转一圈,之前的导演说想让我再写一部剧本,我去看看情况。”我回答。
“哦,那就好。还吃吗?”他看着我手里的空碗问。
“再盛点。”真心很好吃,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我就不问这是怎么做的了,反正我也做不出来。
“我去把煮粥的锅端出来。”他索性不接我的碗,直接走到了厨房。
“好。”我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