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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情上,没有这个说法,只要你去爱,你在受,便够了。”晓风说。

“这么说,这20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

“是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很幸福了,因为有一个真正的人值得我去爱,让我永远在爱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了。”

晓风目光中,又有了那神奇的光芒。

朵儿眼眨也不眨地看住了她,心里想,这该是怎样一位女子呀!正是爱,才使她这么神奇,这么圣洁。

她不觉问道:“你希望你的身体能康复,重新回到白村的身边么?”

晓风说:“当然希望,可这希望的几率,只是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千万分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

“我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连我的父母,我的四个妹妹都帮不上忙。在这个星球上,几百万人之中,才可能有一个人,能通过脊髓移植来帮我走出绝境。可这个人,已经十年了,一直都未能找到。不是说没有,而是找到所合适的人,不是年龄不行,便是身体不行,而且,就算行,也得人家自愿。所以,十年间,我拥有过一个又一个希望,可最后都没法实现,现在我都不抱希望了,甚至让医院放弃寻找。就这么维持下去吧,把活着的每一天,当作上苍的恩赐,当作奇迹,所以,我才乐于跑回来,上网吧……”晓风以一种非常恬静的微笑,看住了朵儿,“你说,我活着该有多好,每天都是奇迹。”

朵儿被深深打动了,不觉说:“象你这样的好人,应该会有更大的奇迹,你会遇上能帮得上你的人。”

“不,每天成为奇迹,在我已很满足了……不说这个,既然遇到了你,我都很幸运了,希望白村能得到你更多的关爱,至少你让我知道,白村现在不是孤立无援的……我纵然飞回来了,可我能够到的毕竟有限,无非是把草图、把日记找出来,下一步,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晓风很是诚挚地说。

“你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朵儿说。

晓风的目光,越过庭院,投向湛蓝色的天际:“我希望,能帮助他能克服这一次精神危机,只有这样,他的艺术创作才可能又上一个新的巅峰……否则,众口铄金,在这种环境下。会把他毁了的。”

“我也是这么担心的。”朵儿绝对不敢说白村的近况。

“得让他远离尘嚣……”

两位女子,用别人的目光来看,也许算得上是“情敌”了,因为她们所深爱的,只是同一位男子。可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嫉妒,任何的疏离,相反,心与心贴得是那么地紧,几乎无话不说。

是她们在拯救白村,在拯救这个沉沦了的物欲的世界。

她们会拿出怎样的灵药么?

朵儿在问:“当初,白村出狱,说变了个人,你又是怎么感觉到的?”

“他全然拒约我对他的感情……一直抗拒着,可我知道,他只爱我……”

“是的,20年后,我也感觉得到,他仍旧只爱你一个。”朵儿肯定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已经不希望他这样。”晓风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我希望这能有所改变,由于你的出现。”

“能说说他的出狱么?”

“也许你不会想到,接他出狱的人中,就有柳南中……”

“是么?”

只有到了老年,也许,一个人,才会深深地体会得到,三年的牢狱生活,对一个人的身心会有多大的伤害。刚出来,还年轻,照旧风风火火,一点伤痛,不在乎,也抗得住;可是,一旦老了,身体上的老伤,复发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顶得住的,甚至会教你一个子全垮下来,这时,已追悔莫及了。

身体上如此,心灵上呢?

经过三年的牢狱,哪怕在三四十年之后,甚至半个世纪,你可能的梦境--换句话说,你所有的梦中,都仍少不了在狱中的一幕,尤其恶梦,你永远逃不出那个密封的六面体,挣扎、呻吟、大叫,都摆脱不了已有过的恐怖,心灵的伤害,更是终身的,几乎不可能有挣脱的时刻!也许你觉得自己平时还很正常,没什么特别,可对于关心你的人来说,却处处能感觉到你的异常,甚至……变态。

还是不去追述白村三年的非人生活吧,只说他的出狱。

他出狱,是“教育释放”,并不是人们以为的“无罪释放”或平反。

理由很简单,在他写过申诉的一百人中,免不了有几位还一时平不了反。他们有问题,则意味着白村有问题,因为他是为有问题的人翻案。

其时,已是“解冻”之后,即三中全会之后,天安门事件平了反,“传谣”也不成问题了,地富摘了帽,右派也改正了,按理,象白村这样的问题就更不成问题了。但事物的变化并没有这么“逻辑化”--应该说,是另一个逻辑,要抓“反革命”,一声令下,从上到下,雷厉风行,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要平反,从上到下,却关山万重,几乎是“春风不度玉门关”,放你出来已是不错了,还想挂大红花、放鞭炮接出来么?妄想!

所以,给个“教育释放”,已够开恩了,在结论上写上“认罪较好,予以宽大”,更是不错了,你还想奢望什么?

白村见到“教育释放证”时,倒也不觉得意外,二话没说,便往上面签了名,让警察大大松了口气。

人家生怕他赖着不走呢。

在监狱门口守候的,自然是文化局的人,也就是当日的“陪同人员”老刘,现在不叫组长,恢复了过去的叫法,是科长了。没人原来,只有他长叹一声:“那就我去吧,虽说不是我对不起他,可他总归是我这个科的人……”

其时,黎可仪已调离了文化厅,到了广播电视厅,不知道白村出狱的具体日期。至于成瀚,他终于回到了岭东大学,恢复了校长的职务,忙得不可开交。

但晓风来了。这是她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正面临高考。可她在陪白村母亲时,已认识了老刘,所以及时从老到中获释白村出狱的日期,立即请假来了。

但白村的家人没来。

他家离省城有一段距离,不能及时通知。

文化馆是开了一部农夫车来的。

与此同时,还开来了一部小车,车上下来的,却是柳南中。他已是一所中学的校长了。他不认识晓风,以为是白村的妹妹,对她说:“先把你哥接回家,休养几个星期再说吧,呆了那么久,不调息一下不行。”

晓风只是点点头,没作声,也没叫柳主任,只对刘科长说:“还不知怎么送白老师回家呢?”

刘科长只是摇头叹息。

终于,里边的一切手续算是办完了,大铁门“轰”地打开了。

一个皮肤白得怵人,目光游离不定的年轻人,拎着一包破烂的衣物,茫然失措地走了出来,竟没发现来迎接他的人,只顾懵懵然地一直往前走。

却是一声撕裂肝脾的叫声喊停了他:“白老师,你可出来了!”

白村这才愕然地站住了,转过身来,一任晓风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他几乎不敢认晓风了,三年,当年的小丫头,高了一个头,成了大姑娘了,高了,苗条了,成熟了,却还是那一双泪汪汪的丹凤眼。

纵然在狱中,自己一闭目,就能见到这双丹凤眼,多少给他活下去的勇气,可此时,他却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摸住晓风的肩头,说:“别哭,出来了,该高兴才是。”

晓风很听话,马上就不哭了,使劲地揩去眼泪,说:“我是高兴,高兴得流泪的……噢,你们单位来人接你了,还有……”

老刘走了过来,伸手欲握住白村的手,没料白村刚伸出去,又缩回去了,弄得他有点尴尬,说:“白村,我是代表文化馆来接你回去的,过去是接你进了那个地方,现在是接你出来,就算是解铃还是系铃人吧,其实我什么也都不是……”他只能这么自嘲。

好在白村又把手伸出来了:“哦,我刚才是条件反射,关在牢里,还专门审我与李部长握手有多少分钟之久,似乎越长,李部长就愈与我脱不了干系……”

老刘这才与他紧紧握住手,并说:“先回宿舍吧,还是那个阁楼,不过我们已收拾了一下,先住上些日子,等新的宿舍修好,你会有自己的房间的。”

这时,柳南中插了进来,也伸出了手,说:“白村,恭喜你出来了,你有你的一支画笔,可以纵情描画了。我这个教导主任,才真正与你的画脱不了干系呢……”

白村也同他握了手,问:“你现在……”

“我已经调回省里了,现在是一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可惜,不能让你屈尊到我那再当美术老师了。”柳南中满面春风地说。

“上车吧。”老刘已在催了。

“那我就不陪你回单位了,后会有期,我这只是来道一声祝贺。”柳南中说罢,回自己的车去了。

老刘见白村还提溜了一堆破烂,说:“这些东西都没用了,三年,用烂了,回去,会给你补发这三年工资的,再去置一副新的行图吧。”

晓风却从白村手中拿过了那堆破烂,说:“给我去处理吧,这也是一段……历史。”

老刘很诧异这女孩子竟说出如此沉重的“历史”二字,不作声了。

三人一同上了车,在车上,老刘还发现,柳校长的车还尾随了很长一段路,快到文化馆时才掉了头,说:“你这位老领导,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专门打听你出来的日子,又专门来接你,你没出来,他还说了你不少好话,说可惜了这三年。”

白村说:“当年,是他陪我到省城开文艺工作会议的……”

老刘叹了口气:“这如今,经过‘文革’,人与人都乌鸡眼似的,象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尤其是当领导的,实在不多了。如果不是他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催问馆里几时去接人,还说文化界呼声很高,这馆里还想多拖几天,推给厅里去接,本来嘛,人又不是我们送去班房的,干嘛非要我们去接……真的,当初我接飞机,也只是说让你反省几天,并没说到要把你抓起来……他这一催,馆里也就坐不住了,赶紧打发我来接,我也不好意思推了……”

这让白村很是感动,在省城里,除成瀚-家外,不就这么个熟人么?

晓风贫开了话:“白老师,我同爸爸妈妈说好了,他们中午本来是不回家吃饭的,可今天中午都会赶回来,由我来掌勺……给你接风。”

白村苦笑道:“接风?我可是出了趟远门……”

晓风又要落泪了:“白老师,你别这么说好不好……下午,你就回家,我们已想办法通知你父亲了……”

“父亲?父亲不好找,他常上工地;妈妈在图书馆,随时找得到的。”白村说。

晓风拼命咬住嘴唇,不说话。

白村感觉不对了,忙问:“我妈呢?我妈怎么啦?”

这时,车已经到了文化馆宿舍。

老刘说:“下车,先下车,有什么,进屋再说。”

就这么上了阁楼。

这时,老刘才开了口:“你妈妈一年半之前,就已经过世了,是个倒春寒的日子……我们没法告诉你,也不敢告诉你。你母亲弥留的日子,是小成一直陪伴着的,你有一个多好的学生,月月都代你家送东西……”

白村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妈妈,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晓风也放声大哭了起来:“你妈妈临终时,已神智不清了,可她最后一句话,不知是求什么人,只说,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老刘也黯然落泪。

“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妈妈也没能最后一眼看到我……老天爷,你太残忍了!”白村拖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老刘受不了,起了身,说:“还是节哀顺变,这已是没办法的事……我,去给你同馆里领导说一下,他们说要来看你。”

白村冷冷地说:“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教育释放犯……”

老刘这才站住了:“白村,不瞒你说,不说文化馆领导,就是局里、部里,包括李部长,一直坚持要为你彻底平反,可人家死不认错,僵持下去,你还不知要拖多久才出得来,所以,大家商量,还是先出来再说,出来以后更便于申诉……所以,你不要说这负气的话。”

晓风也说:“白老师,谁不知道你是清白的,信那一张纸干什么?你就是你自己最好的证明,关键是你相信自己!”

白村默默垂泪。

老刘出去了,晓风掏出手绢,为他揩干了泪,说:“要是你母亲等到这一天,她该会多高兴……她一直不放心你,说你性子刚烈,捱不过那么长的见不得天日的日子……”

白村这才动情地揽过了晓风的肩膀:“是你在炒米粉中的条子,让我渡过了最艰难最恐怖的一天,不然,我已经服氯丙榛死了……”

晓风顿时泪如雨下:“你想到过自杀?”

“是呀,刚进去那几天,毒打、刑审,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是你自己顶过来的。”

“没你的条子,我就顶不住了……”

这时,老刘领着文化馆的领导来了,白村都不认识,已换了班子,大都是老艺术家了,他们一一表达了慰问,劝他宽心,别为“教育释放”这四个字愤懑,很快会抹去的。艺术,并不可以被“政治结论”所抹杀。

末了,他们问白村有什么要求。

白村说:“我能不能先预支该给我补发的工资。”

“可以。”

“现在就要。”

“可财务……得上银行去。一下子取不来。我们算过,总共993块钱,这是个大数……你调来,还真没在馆里领过工资呢。”老刘说。

“那……你们身上有多少钱?现在统统借给我,行吗?”

对于白村这一要求,谁也无法拒绝,终于凑上个300来块钱。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白村收到钱,才说。

“你说吧,只要我们做得到。”领导说。

“我想马上回到岭北山区去。”白村说。

老刘傻了:“白村,你身体这么虚弱,还上得了那样的大山,疯了不成。”

领导也劝他先好好调养调养。

白村才说:“不,我一定要去,不让去,便证明我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就让我证明一下我的自由,不行吗?”

连晓风都瞪大了眼睛:“你……不用这样去证明,还再逃亡么?”

领导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白村进一步说:“我不过只是要求重新下生活罢了,馆里就不能作出安排?”

最后,馆长表示:“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去疗养,我们批准你。只是,有必要非上深山里么?”

“既然是任何地方,深山也就在内了。”白村坚持道。

“那好,你是自由的,就算是你外出写生好了,我们不干预。”馆长无奈地说。

既然涉及到对“自由”的证实,他们又能有什么话可说呢?毕竟,白村失去了太久的自由了,要证实一下,也是合情理的,虽说有点过份,甚至是……变态。

老刘说:“你现在这么虚弱,能进得了山么?科里一时派不出人陪同你。”

晓风却脱口而出:“派人就不必了,还是我去吧。”

老刘惊诧万分:“你很快就高考了,能出去得了么?”

晓风说:“我心中有数。”

大家也就不说话了。

白村却说:“你们……不必再给我说什么了,我现在就出发。”

“出发?上哪?”轮到晓风惊诧了。

“上岭北去。”白村很是断然地说。

“中午,爸爸妈妈都在等你,下午,已找到车送你回家,要去,也得明天呀。”晓风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都可以往后摆,来得及的。可岭北我不能不现在就走。你愿意陪我走,打个电话到家里好了。”白村说。

“不能吃过午饭再走么?”晓风已在哀求了。

“现在才10点钟,吃过午饭,又得耽误三个小时,到达岭北后,进不了山。”

晓风看住白村那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心中一阵扎痛,她明白,白村一定有一桩很大的心事,非去不可。

老刘却是明白底细的,作为“陪监”,他听白村讲过的岭北山里的一些故事,三年过去了,印象已不深了,但多少感觉到期间有些不那么寻常,于是说:“也好,有小成陪着,我们可以放心……既然这就走,总有你的理由,我们就不拦你的。”

他给了领导一个眼色,大家都退出了。

轮到晓风手忙脚乱,至少,换洗衣服什么的,总归要带齐,可牢里带出的,有哪样还能用得上呢?

白村倒还“潇洒”,一句话:“走哇,要用的东西,路上买好了。”

晓风也只能听他的,赶紧给母亲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让母亲报告所有家人,中午就不用回家了。也来不及说明什么理由。

就这样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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