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又坏了,没事,一会我去给你再弄个结实点的,你修的门总坏,一点都不扛推。”男人说道,“诶,小姑娘好可爱,但怎么哭啦?虹夕!怎么回事?你看你总是板着张脸,这不小姑娘被你吓哭了吧。”由于他刚才吓了苗泪泉一跳,所以本在眼眶里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难道真是因为我板着脸将她吓哭了么?想到这儿,仉督虹夕就试着笑了一下,本来是想笑的温柔一点,但可能是由于太长时间没笑了,导致他笑的根本就不温柔而是非常诡异。
“行了,你小子还是别笑了,更吓人了,还是看我的吧。”说着,他就坐到了床边。“小姑娘,你叫什么啊,多大了?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森林里呢?”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对一个三岁小孩子说话,可是,要知道,苗泪泉现在虽然看起来像六岁,可实际上她已经二十岁了!所以,这话使得苗泪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见苗泪泉不说话,就又想问她一些问题。苗泪泉见他又要说话,便急忙抹了一下泪水,打断道:“我叫苗泪泉,今年,今年六岁。”其实苗泪泉想说自己二十岁来着,但转念一想,要是真那么说了恐怕没人会信。
听了苗泪泉的话,那男人没有继续问,而是将仉督虹夕拉到了一边,用苗泪泉听不到的声音问仉督虹夕:“儿子,你怎么学会多管闲事了呢?我记得以前可是……等等,难道你是一见钟情?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
一听他的话,仉督虹夕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才不是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一见钟情,只是一见到她就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一见仉督虹夕的反应,那男人就知道了,他猜的恐怕是真的:“看来真的是这样啊,儿子加油,我去告诉你妈去,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哦,我走了啊,加油!”说着,便笑眯眯的离开了。而仉督虹夕又走回了床边。
苗泪泉一看仉督虹夕的脸红了,便问道:“你脸怎么红了?刚才哪位是?”
仉督虹夕还在想刚才他父亲的话,一听到苗泪泉的话便回道“刚才那个是我父亲,仉督逸。他喜欢乱说话,你别当真啊。”
刚才仉督逸的话她可没听到,所从被仉督虹夕说的一愣:“啊?”
这时仉督虹夕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脸又是一红。
苗泪泉心中暗想:这小孩可真能脸红,明明是带有冰冷气息的一个人,还偏要脸红,有意思。如果仉督虹夕知道苗泪泉在想什么,他一定会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
太尴尬了,两人都想说点什么,毕竟总不能就这样干杵着吧,可二人又偏偏不知应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良久,竟然是仉督虹夕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苗泪泉问道。
“因为我只救了你,没能救你的龙,我实力太差,救不了它,你节哀顺变。”唉~仉督虹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的苗泪泉又被他勾起了伤心的回忆。苗泪泉不想哭,她真的不想哭,于是她便去想小笨龙追杀她的样子,她想要讨厌它,可不知为什么,小笨龙追杀她的样子总是会与疾风龙追杀一人一龙的样子重合,其实,说对不起的不应是仉督虹夕,而应该是她苗泪泉,她对不起小笨龙,她恨自己实力太差,她恨自己空有收服它的能力却不能护它周全……
苗泪泉别过头去,强忍住心中的悔恨,她攥紧了拳头,她那不是很长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没关系的,还要多谢你救了我。”本来苗泪泉已经尽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那有些颤抖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来者应该是仉督虹夕的父母。一看,果真如此。
“老头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儿子的心上人么?”刚步入门框的仉督虹夕的母亲小声地问仉督逸。
“是啊,很可爱吧,儿子眼光不错,欸,这小女孩怎么好像又要哭啦?”看到死死攥着拳头,别过脸去的苗泪泉,仉督逸忍不住冲着仉督虹夕喊道:“仉督虹夕你个臭小子!都这么半天了你怎么还没把苗泪泉哄好?真是笨死了!”
一旁的滕珊(仉督虹夕的母亲)瞪了仉督逸一眼,示意让他带着儿子先离开。
许是看到母亲的眼神,仉督虹夕自己走了出去,仉督逸也跟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你叫苗泪泉是么?”滕珊坐到了床上,轻声问道。
“嗯。”苗泪泉答道。
“你怎么会自己跑来森林呢,你家住哪?你的父母呢?”滕珊又问道。
“家?我没有家了,我的父母,他们死了。都是我害的!”本来还在强忍着不哭的苗泪泉经滕珊这么一问就哭了起来。
滕珊轻轻搂住苗泪泉,摸了摸她的头,道:“孩子,你不能总想着那些不愉快的,凡事都要向前看,谁说你没有家的?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苗泪泉看了看滕珊那真挚的目光,她知道,她是无法拒绝的,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家啊!于是苗泪泉终于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愿意。”
“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妈妈了,刚才那个仉督逸就是你爸爸,仉督虹夕就是你的哥哥,怎么样?叫声妈妈。”
“妈妈。”苗泪泉羞涩的叫道。
“老头子!虹夕!你们俩都进来吧,把耳朵贴门上也不嫌累!”原来,这爷俩都在关心苗泪泉,所以都在门外偷听,一被滕珊点破,就只好推开门,进来了。
“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以后,苗泪泉就是我们的家人,我的女儿。”
“也是我的女儿。叫声爸爸听听。”仉督逸忍不住道。
“爸爸。”
听到这儿时,仉督虹夕的眼睛都亮了,这次苗泪泉该叫他哥哥了。
其实,无论是叫滕珊妈妈,还是叫仉督逸爸爸都无所谓,关键就在这个仉督虹夕!怎么能让她一个二十岁的人叫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哥哥?算了,忍。“哥哥……”
咕~就在这时,苗泪泉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其实也不怪她,早在她遇到狼群时天就黑了,她都怀疑再过两三个小时,天是不是都会亮了。要知道,她这一天可就吃了一条鱼啊。
“泉儿你饿啦,妈妈这就给你做吃的去,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着,滕珊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滕珊端着一只烤鸡和一条鱼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叫苗泪泉下了床,撕下了一只鸡腿递给了她。苗泪泉由于饿了,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吃相,一只鸡腿,被她几口就消灭掉了。等最后她吃饱时,那只鸡就只剩下一堆骨头和一个头了。那鱼也只剩一半了。
苗泪泉吃饱后就有了一丝倦意,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滕珊由于看出了苗泪泉有些乏了,便去另一个屋子,拿了一床新的被褥,带苗泪泉去了另一个屋子,铺好了床,让她睡下了。
由于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苗泪泉一直紧绷着一根神经,而当那根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时,苗泪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