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来分公司已经两年了,为公司创造了一定的经济效益,很多客户因为艾利才继续和他们保持生意来往,两年间分公司的规模已有所扩大。北京总部对艾利的能力给予很高的肯定,她不仅是高级设计师、主管,还挂上项目经理的头衔,和张华分管两个部门,可以说是平起平坐。公司的员工对她饮佩又尊重,连张华见她也笑颜相迎。
方芳已从设计师助理正式升为设计师。当然,这都是艾利的功劳。在艾利升为经理那一天,方芳说要为艾利庆祝,在东北菜馆订了一个包房。艾利一直推辞拒绝,但经不起她的软硬兼施,只好前往。
这顿饭是方芳早已订好了,包括菜也是预定的,满桌的红色菜系都是艾利爱吃的。她感激地望着方芳,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仿佛知道她习惯的一切。两个人还开了瓶红酒,边吃边聊,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多钟,许是开心的缘故,两人都多喝了几杯,艾利原本不在乎名利地位,但能得一知已她是开心的。吃过饭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夜幕下的城市比白天多了一份诱惑的美。她们牵着手走在马路上,继续聊着,聊各自己的家庭,生活,包括种种过往。两个女人不停地傻笑着。是啊,人生难得一知已,而方芳是当之无愧的。
路边有一间连锁珠宝店,装修豪华,店门前的红色霓招牌发出耀眼的光茫。挂壁上的液晶电视正放着香港一线明星为此珠宝店代言的广告。方芳的脚步止住了,目光所定在显示屏上,眼睛里发出同样闪烁的光。
“利姐,你说那个钻戒漂亮吗?”
“哦,哪个,当然漂亮,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呢。”艾利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悠悠地说。
女明星手上那枚白色的钻戒有鸽子蛋那么大,那些都是身份、地位的向征。像她们充其量是城市的高级白领,怎么配戴这名贵的东西。
“那个不适合我们,走吧,傻妹妹。”艾利拉着方芳往前走,方芳又看了一眼悻悻走了,随即傻呵呵笑道:“若是傍个大款希望还是大大有的。”
艾利笑着摇头,刚走几步,一个青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芳芳,你也在这呢,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男孩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幽黑,穿着朴实,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看样子是个老实的男孩。
方芳先是一愣,有些慌张地问道:“你干吗呢?”
“我今天发了工资,买了你上次喜欢的那套裙子。”男孩有些兴奋地说着,拿起手提袋想将衣服拿出来。
“行了行了,没看我在忙吗?”方芳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男孩望了望艾利,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你,你好!”
“你好,你是方芳的男朋友?”艾利笑着问。来这工作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的男孩。
“哦,不,是我表,表弟。”男孩笑了笑刚想张开口回答,被方芳抢先了。男孩望了一眼方芳又望向艾利,尴尬地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那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艾利望了一眼方芳,她正垂着头微咬着唇。艾利向男孩微笑着点点头,走到马路边招了一辆的士,当车子行驶后,她从观后镜里,看到方芳手舞足蹈地对男孩吼着什么,男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那一刻,艾利的心竟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