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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不是即使阳光再猛烈也暖不了冷

已经是凌晨两点,不肯安眠的城市还处于喧嚣中,在显示它的繁华。

杨木独自走在大街上,枯黄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无尽凄凉。抬头看着星空,寻找守护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城市的灯光太亮,爸爸妈妈不喜欢,所以不出来了。北斗星孤零零的挂在天边,就和自己一样。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掉,那个叫张宇皓的男人已经不知何时可以随意牵动自己的情绪。

感情经不起误会。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谈何感情?

杨木蹲坐在路旁,把头埋进膝盖里。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极了。方安不在,张宇皓不在,自己连个肩膀都没有,何等凄凉。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拉起。拉着杨木的是一个黄毛小子,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混混。黄毛小子看着当头的男人,一脸奉承的样子。“大哥,就是这个女人。是个美妞,味道肯定不错”

男人身后的几个黄毛小子一样的混混配合淫笑。男人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几个男人蜂拥而上。

杨木见势不妙,顿时失措,看着几个男人,一边后退一边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拽着杨木的黄毛小子抓起杨木的头发,杨木吃痛尖叫。黄毛小子恶狠狠的说:“干什么?你自己想想。今晚把哥几个伺候好了会饶了你的。”

那男人冷冷的说:“少说话,办完事走人。”

“是是。”那几个人像哈巴狗一般点头。

就趁这空挡,杨木迅速拿出手机播出了张宇皓的电话。只是电话还未接通,手机就被甩了出去。紧接着,衣服被撕扯着,几个混混包围着杨木。杨木像无头苍蝇般乱闯,想冲出束缚,却毫无办法。杨木在几个男人面前毫无缚鸡之力,像任人宰割的小羊。

“还不老实,哥几个今天好好教你。”

“不要,求求你们。。”只是,他们怎么会理会杨木的乞求。

自己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杨木心中涌出绝望,此刻她多希望张宇皓来到她身边,抱着她说没事。只是,这不过是小说里面的情节。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夜,随着痛苦的声音,破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房间,铺满整张床。张宇皓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在疼痛中醒来。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枕头还残留杨木的发香。要是杨木在,自己肯定不会那么难受。

张宇皓骚着头发走出客厅,罗樊正好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木木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

张宇皓心中一凛,想起昨天的事,还是死鸭子嘴硬。看着窗外满不在乎的说:“关我什么事?”

罗樊抓起张宇皓的衣领,愤怒:“**是个男人就去看她。”

张宇皓把头撇过一边,怄气:“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也喜欢她?那就去追吧,兄弟我不跟你抢。”

罗樊放开张宇皓,抬手就是一拳,咬牙切齿:“**是不是个男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怄气!木木被**了!”

张宇皓一顿,不顾自己狼狈模样冲了出去。

木木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丢下你自己一个人了,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张宇皓在心中自我谴责,浑身不住发抖。那种害怕,渗入骨髓。

杨木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像一朵枯萎的百合。左额上还缠着纱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心疼。

方安坐在床边,哭的像个泪人。她好后悔昨天让杨木离开,如果自己拦住杨木,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莫辰搂着方安不语。

张宇皓站在门口,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杨木却又那么真切的躺在那里,让他不得不相信。

罗樊站在张宇皓身后,视线落在杨木身上,眼底闪过心疼。这个女孩那么倔强,怎么容许自己发生这种事?

没有哪个女生能接受得了自己被**的屈辱,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受到这种屈辱。

张宇皓看着罗樊,眼中满是杀意,“把那些人揪出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罗樊点头,转身走出医院。

“木木。。”张宇皓轻唤着走进杨木。仿佛杨木是一件易碎的珍品,不敢打扰。

方安瞪着张宇皓,挡在他面前,不让张宇皓靠近杨木。如果不是跟张宇皓在一起,杨木根本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

莫辰拉住方安,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方安:“安安,别这样。”

“不要!”杨木从梦中惊叫醒来。

方安挣脱莫辰的怀抱,跑到床边,抱住杨木,轻拍杨木的背,柔声:“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

谁知杨木却推开方安,嘴里不停念着:“好脏,我好脏。”

张宇皓看着缩在墙角的杨木,双眼无神,心被狠狠撕裂着,却什么也帮不了杨木。

“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们最好不要刺激她。”查房的一声走进房间看着众人说。

待到护士给杨木打完镇定剂,杨木才渐渐睡下。

医生说:“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张宇皓和方安异口同声的说:“我是”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一位就够了。”

“在为病人检查额头的时候我们发现,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病人脑中发现肿瘤,据临床经验,肿瘤已经有几年了。”

张宇皓一惊,他并不知道杨木脑袋有肿瘤的事,杨木也从未提及。张宇皓紧张:“是什么肿瘤?”

“现在还不清楚,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是良性的,但还是建议取出来。你们给病人做好思想工作吧。还有一个就是,病人已经流产,是昨晚的意外所致,重殴。”

张宇皓如五雷轰顶,定在原地。他觉得周围布满漩涡,只要他移动一步就会陷入其中,无法逃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几天过去了,杨木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只是还是偶尔会从噩梦中醒来,没有良好的睡眠质量让她迅速消瘦。

张宇皓拿着鸡汤和一束白百合出现在杨木病房。杨木正吃着方安削的苹果,忽视张宇皓的存在。

方安看着张宇皓,又看看杨木,见势不对,忙对杨木说:“木木,我出去买点东西。”

这几天张宇皓的行动方安也看在眼里,每天准时来到杨木病房报到。每晚都抢着守夜,理由是杨木是我女朋友。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知道什么是分寸。可是杨木依旧不理会张宇皓,每天如此,这让方安和张宇皓暗自着急。

待到方安出去后,张宇皓满脸堆笑走向杨木,把自己倒好的鸡汤递给杨木。“木木,饿了吧?这是我亲自熬的鸡汤,你快尝尝我的手艺进步了没有。”

杨木别过头去,不看张宇皓。冷冷吐出:“张宇皓,我们分手吧。”

张宇皓愣住,这几天杨木一直对自己不冷不忍。他以为杨木过段时间就会理自己,就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好。

张宇皓把鸡汤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拉住杨木的手:“木木,之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杨木回过头,看着张宇皓,仿佛要把这个男人刻入心里。开口说出的话却如此伤人:“张宇皓,我不干净了。我被那几个混蛋糟蹋了,这么脏的我你还要么?”

张宇皓抱紧杨木,怕杨木再说出诋毁自己的话。“我要我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我们不分手,等毕业我们就结婚。”

所有女人都希望听到的话,为何到了自己这里就像千根针往自己心里刺一样?杨木泪如绝提,眼角余光触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林曜。再次开口:“可是我还是爱着林曜的。”

张宇皓推开杨木,随即苦笑:“木木,你别开玩笑了,这种烂理由你也说得出来。”

杨木低头不说话。

林曜适时上前搂住杨木,看着张宇皓说:“是啊,木木一直爱的都是我。”

张宇皓一直盯着杨木,语气满是不可置信。“木木,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说啊?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爱我的,不可能还爱着他。你说你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他怕了,他最怕的就是杨木拿林曜出来当挡箭牌。

杨木朝着张宇皓大吼:“你没听到我说的么?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张宇皓无力垂下手,“我知道了。”

林曜是她的初恋,都说初恋是最刻苦铭心的。想起她和林曜在一起的种种,他的心就如被锥子狠狠刺着。

杨木看着张宇皓消失在门口,无力躺在床上,像被瞬间抽干了力气。

“木木,你还好吗?”林曜给杨木递过水,关心口气分毫不藏。

“谢谢。”杨木接过水,却没有喝。握着水杯,看着林曜,扯出一丝笑。“林曜,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

“木木,我。。”

方安的到来打断林曜的话,“木木,林曜怎么在这里?张宇皓呢?”其实方安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宇皓像失了魂一般走出医院大门。她这么问,完全因为是林曜的在场,她对林曜真的很失望。

杨木没有回答方安的话,看着桌子上的鸡汤,“安安,我想出院了。”

方安猜到了几分,知道杨木的脾气,没有多说什么。“好,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等下叫莫辰来接我们。”

林曜开口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了。”走到门口的方安看着林曜说,“我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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