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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狗日的心比锅底还黑!”

这段时间“侠士”的生意有点清淡,但刘永昌却没有闲着。袁俊英、叶文勇先后离去,他重新招聘了几名雇员。他现在对雇员的素质要求要比过去高得多,四肢必须发达,但大脑不能简单。追债讨薪不能仅仅靠拳头逞匹夫之勇,更重要的是斗智。他经常现身说法给雇员讲工作方法和策略。老蔫却对他这一套很不以为然。

这天中午闲暇无事,刘永昌和几位雇员坐在办公室翻看报纸。他订了几份报纸,没有业务时他要求雇员读报纸,随时掌握社会上发生的各种奇闻轶事及党政方针政策。

老蔫忽然惊叫道:“瞎了!”

办公室的人都吃了一惊,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是啥“瞎了。”老蔫指着手中的报纸,念道:“农民工讨薪又出新招--短信讨薪。”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春节前报纸上就多次登过“贺卡讨薪”、“短信讨薪”之类的新闻,只是老蔫读报向来粗枝大叶,马马虎虎,没有注意到。

刘永昌笑道:“瞎不了。农民工的新招再多,也顶不住那些包工头耍死狗,到头来血汗钱还是很难拿到手。”

老蔫指着另一张报纸说:“国务院召开电视电话会议,总理亲自讲话指示,要求各级政府帮助农民工讨薪。这样一来,咱们就没得生意做了。”

刘永昌说:“这条新闻我也看到了。农民工讨薪难已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每年年底国务院都要开这种会议,报纸和电视也都连篇累牍发这种新闻,可那些黑心老板依旧拖欠农民工的工资。正所谓年年开会发文件,年年这事没法办。”

老蔫说:“听说关于这事国家马上要立法了。”

刘永昌不以为然地说:“立了法又能咋?立的法越多法院越忙活,越忙越办不成事。现在是你立你的法,我干我的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者说,地方政府有时也不听中央和国务院的吆喝。不是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国务院发文件,一级一级往下念,念完文件进饭店,就是坚决不兑现。”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刘永昌也笑着说:“所以我说咱们的生意瞎不了。还有,就是立了法,打这种官司很麻烦,而且很费时间,往往一拖就是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年。就是赢了官司,执行起来更麻烦。因此,大多数人不愿打官司,法院对这类官司也头疼。”随后他又说了一句电影《南征北战》中的一句耳熟能详的台词:“大炮不能上刺刀,解决最后的战斗还得靠我们步兵。”

屋里又是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老蔫喊了一嗓子。

门推开了,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脸上堆满谦恭的笑容:“请问,刘永昌在这儿吗?”

刘永昌站起身,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来人惊喜地叫道:“你让我找的好苦哩!”

看情景来人跟他很熟,他也觉得来人有点面熟,却记不起来人是谁:“你是--”

“咋的,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肖保义呀!”

“噢,是肖老板!稀客,稀客,快请坐。”刘永昌没想到肖保义落魄到了这般模样,还真有点认不出了。

肖保义坐下,刘永昌沏了杯茶送上。他呷了口茶,说:“你可真难找,我问了不少人,跑了不少路,总算把你找到了。”

“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

“啥事?”

肖保义长叹一声:“唉!套子没娘,提起话长……”他是来找刘永昌帮他讨薪的。终南县在秦岭北麓修建一座度假山庄,他是终南人,得知这一消息就立刻赶回去,寻情钻眼在那里包了些工程。工程去年就竣工了,可工程款到现在却拿不到手。

老蔫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们欠你多少工程款?”

“一百二十万。”

“不少哇。”老蔫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是一笔大生意,他怎能不高兴。

刘永昌不动声色地问:“欠了这么多?”

“一百二十多万不是欠我一个的。”

刘永昌疑惑地问:“到底是咋回事?你说清楚点。”

肖保义看得出,坐在他面前的刘永昌已不是当年在劳务市场找活干的刘永昌了,出息成了一个人物。他也是在外面混了多年的主,看得清山高水低,立刻改口说:“刘老板,我们共有十三家包工队包了那摊工程,这一百二十万是总共欠的工程款,他们欠我的工程款是二十四万。我们十三个人都来了,请你帮我们讨回这笔工程款。”

“都来了?他们人呢?”

“都在外边,等着我的消息。”

老蔫忍不住又说:“你们是组团来讨薪,又是一个高招。”

肖保义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组成团力量会大一点。”

刘永昌问:“有成效吗?”

肖保义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不但没讨着钱,还赔进去不少。”

“咋回事?”

“我们去找甲方老板,甲方老板住在度假山庄。我们进门时,保安拦住我们,要我们去买门票,一张门票五十,十三张门票六百五十元。没办法,我们只好买门票,进去却没找见甲方的人影。”

老蔫说:“肯定是狗日的谁给报了信,老板躲了。”

“谁说不是哩。”

刘永昌不吭声了,大口吸烟。

沉默半天,肖保义憋不住了:“刘老板,你帮帮我们吧,这笔工程款把我们拖得焦头烂额,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刘永昌吐了口咽,说:“你们这笔工程款难讨。”

肖保义咬牙说道:“只要能讨回钱,我们愿意多给你酬劳……”

刘永昌摆了一下手,打断他的话:“这不是酬劳多少的事。甲方老板躲着不出面,神鬼也拿他没办法。”他想起上次去H城讨债的事,若没有袁俊英舍身相助,肯定是铩羽而归。

肖保义的脸一下子变得灰青,口张了张,又闭上了。他不知再说啥才好。这时在门外的包工头们等不及了,都拥了进来。老蔫忽然发现人堆中有铁柱,上前一把拉住他,讶然道:“铁柱,你咋也在这里?”

铁柱涨红了脸,垂下头不吭声,大有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意。刘永昌问老蔫:“这是谁?”

“他叫铁柱,是铁子的弟弟。”老蔫扭脸又问铁柱:“那狗日的度假村也欠了你的钱?”

铁柱点点头。

“多少?”

“九万八千元。”

“这么多!你哥知道吗?”

铁柱摇头:“他的烦心事也够多的,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想自个解决。”

原来铁柱媳妇的一个老表在终南县,是个生意人,路子广,在度假村给铁柱包了些活。铁柱大喜过望,组织了二十几个乡亲奔赴工地。头两个月不错,工资按月结算,每月都能拿到手。后来就不行了,几个月都不发工资,铁柱去问,甲方的老板说周转资金有点困难,待完工后一块结。铁柱想,活不多了,再有个把月就能完工,到时侯再结也行。可完工后,甲方老板却说手头没有钱,往后再拖。就这样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肖保义在一旁说:“铁柱还让人家关了一夜呢。”

老蔫和刘永昌急问是咋回事。铁柱说,春节前他去找甲方老板讨薪,甲方老板躲着不闪面。因为要不到工钱,他就坐在办公室不走。办公室的人说他们要下班,赶他走。他说要不到工钱他就不走。那伙人就把他锁在了办公室,冬天的夜晚又长又冷,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他在屋角蜷缩了一夜。第二天八点上班后,他才被放了出来。

老蔫愤然骂道:“狗日的心比锅底还黑!”

铁柱说:“那个老板叫张大龙,民工们背地里都叫他张大嘴。他看着人模狗样的,可喝民工们的血连眼都不眨。我虽说冻了一夜,可好歹还没挨打。肖老板让人险乎打日塌(坏)了。”

老蔫和刘永昌又把目光投向肖保义。肖保义哭丧着脸说:“我跟铁柱一样,也组织了一批人去了工地,我手下的人比铁柱的人多,最多时有六十多个民工哩,因此工地欠我的钱最多。到了年关,民工们都来找我要工资。我说工地没给钱,我拿啥给你们呢。我剁了手指头给你们,我疼你们也不要那玩意儿。民工们也都急了眼,说我们不管那么多,是你叫我们去干活,我们就找你要工钱。年三十,民工们堵住了我家门,又吵又闹,几个楞头青动手还打了我。”他说着挽起衣袖,胳膊有一条二三公分长的伤疤。“我这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哩。我羞先人的脸呢。”他连连跺脚,眼睛里竟然泪水蒙蒙的。

其他的包工头也七嘴八舌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和作难。有的说他为躲民工们上门讨债,过年连家都没敢进,有的说他为讨薪骑车把腿都摔断了……桩桩件件听了都让人唏嘘不已。

刘永昌让他们安静下来,诚恳地说:“我也是北秦人,咱们都是乡党,按说我咋的都应该帮大伙这个忙,可你们的事真的很难办。你们找过劳务部门和司法部门吗?”

肖保义说:“找过,劳务部门协调过,没有结果。他们也无能为力,让我们去法院起诉。我们又去找法院,法院说他们调查了解了,甲方另有说法,这事是劳务合同纠纷,他们不受理。就是受理了,判下来也得一年半载。因此我们才来找你帮忙解决。”

一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小伙子愤然说道:“把我逼急了,我给腰里缠上雷管炸药,跟那个狗日的张大嘴同归于尽。咱这条小命不值个啥,换他那条值钱的命还是划算的。”

一个年长的汉子道:“快甭胡说了,你还年轻,正活人哩。要这么干我就出马,我用我这张老羊皮换他狗日的羔子皮!”

大伙又嚷嚷起来,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刘永昌急忙说:“这样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肖老板再商量商量,这事得从长计议,大家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包工头们散去。老蔫跟了出来,叫住铁柱:“你们现在住哪里?”

“住在北郊城中村的一个小旅馆。”

老蔫眉头皱了一下,略一思忖:“你把那个小伙给我叫来。”

“哪个小伙?”

“就是脸上长青春痘的那个。”

片刻功夫,铁柱把青春痘叫来了:“老蔫哥,他叫夏山虎。”

老蔫上下仔细打量了夏山虎一番。小伙子二十四、五岁,身材魁梧,膀宽腰圆,脸上的青春痘疙里疙瘩,十分的血性。老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披挂不错,名字起得差池了些,应该叫上山虎。”

夏山虎笑了:“为了名字好听我总不能把姓卖了吧。”

老蔫也笑了:“哥是跟你开玩笑哩。”随即收了笑,严肃了脸面:“狗日的张大嘴欠你多少钱?”

“比铁柱少一万,八万八。”

“也不少哩。你说的那个雷管还有吗?”

雷管是夏山虎当初在工地施工炸石头用的,他私藏了一些。他不明白老蔫问这干啥,点了一下头。

“你给咱弄点来。”

“你要它干啥用?”

老蔫压低声音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办法不错,咱们给腰里绑上雷管,寻他狗日的张大嘴去,看他还给不给工钱!他若是还不给,咱就跟狗日的拼命,不知你有这个胆没有?”

夏山虎肚里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他把这个主意说了好多次,可包工头们都认为他是说昏话,没人采纳。现在终于找到了知音,他立刻兴奋起来:“你咋隔着门缝看我哩,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脑袋掉了不就碗大个疤么。”

老蔫说:“那你可得听我的。”

“没麻达(没问题)。你说咋干就咋干,我要不听你的,就不是爹娘养的。”

“好!”老蔫满意地在夏山虎肩上拍了一巴掌,扭脸对铁柱说:“你也走,我保证帮你俩把债讨回来!”

铁柱迟疑地说:“这么干怕不成。”

“咋不成?”老蔫有点不高兴了:“人家叫我老蔫,你咋比我还蔫。你看看你哥怕过啥?”

铁柱说:“我不是怕,我是说咱和张大嘴同归于尽了,要那钱还有啥用?”

老蔫哈哈笑了:“你咋这瓜(傻)的,咱这是吓唬吓唬狗日的,逼他还咱的钱。那伙狗日的都灵醒得很,知道命比钱值钱,到时侯会乖乖把钱给咱们。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三人正要走,刘永昌出来了,问老蔫干啥去。老蔫说:“我带铁柱去喂喂肚子。”他瞒了刘永昌,怕刘永昌拦他,拉了铁柱和夏山虎一把,匆匆离去。

一切都在按老蔫的策划进行。

他们三人打了辆出租车先去夏山虎的家取雷管。到了夏家,夏山虎从墙缝里抠出了三个雷管。老蔫说:“就这三个?”

“不行吗?”

“太少了,吓唬不住人。”

夏山虎嗫嚅地说:“我当时想多拿些,可听说私藏这玩意犯法哩,就没敢多拿。”

老蔫训斥道:“就你这个胆能弄个球事!”

夏山虎一挺胸脯:“我胆大着哩,刀山敢上,火海敢闯。这三个雷管绑在我身上,我跟狗日的张大嘴同归于尽。”

铁柱说:“吓唬不住人咱就算了吧。”

“咋的,你害怕了?”老蔫瞪起了眼睛。

铁柱的脸涨得血红:“龟孙子才怕了。”

老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就好。其实咱也就是吓唬吓唬张大嘴,让他把钱吐出来就行。”他眼珠子转了半天,看到桌上有包方便面,就问:“还有方便面吗?”

夏山虎以为他饿了,又拿出几包来。老蔫让再找些纸来,把几包方便面分别包裹起来,用绳子扎得四方四正,给自个的腰间拴了两包。夏山虎明白过来,疑惑地说:“老蔫哥,咱们玩假的能行吗?”

老蔫笑道:“干这事我比你们内行。关键是要胆正,遇事不慌。你俩也武装武装,咱这是咬人不咬人先把势扎起来。到时侯你俩看我的眼色行事。”

三人武装停当,这才出了夏家门。下一站是终南度假山庄。

出租车司机见他们三人有点鬼鬼祟祟,心中疑惑,不愿再拉他们。老蔫把几张大钞拍到他手中,瞪着眼睛说:“怕我们出不起车钱?这个够你的了吧!”

出租车司机被老蔫的派头和气势震住了,尽管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再拉他们,可连个屁也不敢放了,只好主随客便,踩了一下油门,出租车仿佛挨了一鞭子,猛地朝前蹿去。

正午时分他们到了终南温泉度假山庄。今天恰逢周六,来这里游玩的人还真不少。门口的停车场已停满了小轿车。他们进门时,保安拦住他们要门票。老蔫说:“咋地,你不认得我了?”

保安一怔,上下打量起老蔫。老蔫穿一身宽大的休闲服,光头墨镜络腮胡,那派头你说他是啥他就是啥。

“你是--?”保安见的人无数,只觉得面前的人既陌生又面熟,可就想不起他是谁。

“我是你们张经理他舅的姐夫哥,上个月我来过这里,你咋把我给忘了?咋是这记性!”老蔫佯嗔地训斥保安,挥了一下手,大踏步地往里就走。铁柱和夏山虎紧随其后。

那保安望着他们的背影,挠着后脑勺,半天都没弄清楚张经理他舅的姐夫哥跟张经理是啥关系。

铁柱也没弄明白,问老蔫:“你跟张大嘴有亲戚关系?”

老蔫“扑吃”一声笑了:“我跟他有狗屁关系。”

“你不是说你是他舅的姐夫哥么?”

夏山虎的脑子到底活泛,笑道:“老蔫哥是骂张大嘴哩。”

铁柱脑子还没转过弯:“咋的是骂张大嘴?”

“他舅的姐夫哥就是他的爹,不是骂他是弄啥。”

铁柱终于明白过来了,嘿嘿笑了。老蔫和夏山虎都笑了。初战告捷,他们自然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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