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教训我?我今天晚上就给他个教训!”
“今晚?”向邕河笑了笑,捻着自己的胡须赞叹道,“那就今晚!”
云沧澜仰起头,看见廊檐下一滴水珠正好砸落下来。
“您来找我,怎么,你是要帮我?”
向邕河笑了笑,“自然。”
云沧澜也跟着笑,她倒是想知道为何向邕河会有这样笃定的态度。
——这样笃定自己能接续筋脉留下比赛的态度。
向邕河离开后,云沧澜也换了个地方。她倚着墙壁垂眸若有所思,眼前突然有一双手挥舞了几下。
“如何?我自觉我的手恢复的很好。”许驿举起自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还做了几个动作。
云沧澜看了一眼,笑意温润虚伪,点头,“还不错。要注意养护,近一年内尽量不要托抬重物。”
“一年?”许驿皱眉,语气微郁,沉声道:“我是个武夫。”
“你自己解决。”云沧澜对他的印象实在一般,并不想和他多言。
许驿看了看自己的手,迟疑而又奇怪地笑了笑。
“有什么关系?”
许驿抬起头,“你说,是否有手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上至尊者,用的都是这儿……”他轻点自己的头,“这儿。”
“那便祝你日后平步青云。”云沧澜漠然扫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小兄弟。”
许驿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这里面是银票,全当酬劳。”
“你应当付给苗老,我不过是应他前来应试的。”
“他是他,你是你,给你就拿着,这样……我心中好过一些。你这次若是不拿,我便等一会儿再问一次,来来回回,更是麻烦。”
云沧澜伸手接过,“我们两清。”
“不,我的手可不止值这些。我欠着你一个人情,我会永远记着,你也别忘了,一定记得日后要来向我讨还。”
云沧澜点点头,“还有吗?我走了。”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何斧县了。”许驿抬头看了看天色,“等一会儿苗老醒来,陪你让他查看完手部伤势恢复情况便动身。”许驿话锋一转,“那两个来参加的老东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年纪轻轻独自在外,小心一些,凡事多个心眼。”
“之前半夜的时候,我房间内多出过一封信。让我自毁伤口,好踢你出局,那里面还夹了两千两的银票。”
云沧澜眉梢微动,眼底神色冷了一层,却又多出些玩味的笑。
也挺有意思的啊。
你玩我,我玩你。
呵。
且看谁是能留在最后拿到绿溪枝的赢家。
“放心,我没答应他。我的手也是区区两千两买得来的?”
许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云沧澜,“这是刚刚有人给我送的茶,香气扑鼻不同常日,我察觉有异不敢下口,拿过来给你。”
云沧澜接过扯开封布闻了闻,果然是一股奇香。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和苗灵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老人的咳嗽声。
“苗老醒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