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萱回到别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派来侍候夜落萱日常起居的下人,也早已将晚膳备好放在餐厅了,只等着夜落萱从冥鸢殿回来就可以用膳了。
其实夜落萱没有什么胃口用晚膳的,心里还在想着下午和夜落鸢见面的事情,以及待会儿舞邪来找自己时要问的事情,踱步来到餐厅,夜落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觉得有些不知索然了。
“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夜落萱看着站在身侧的丫鬟,吩咐道。
“是!女婢告退!”小丫鬟应声退了出去。
餐厅就只剩下夜落萱一个人坐在八仙桌前,面对着这一桌子的饭菜发愣。
“萱一个人用膳,岂不是很无趣?”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男声从夜落萱身后传了过来,虽然背对着,但是夜落萱也知道来人是谁,于是轻声的笑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用吧!”
夜落萱拿起桌子上放置的酒壶,又去了两个杯子一一斟满,然后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了一旁的空位上,等着身后的男人过来坐下。
“为何这么晚才用膳?”
男人潇洒的坐在了夜落萱的旁边,拿起斟得满满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看着一桌子热气尚存的饭菜说道。
“那邪你呢?这么晚了为何还没用膳?”
夜落萱拿起玉著有意无意的夹着面前的素菜放进嘴里,然后有拿起面前的空碗给舞邪盛了一碗清汤,放到舞邪面前之后说道。
“我是出来找主人的!”舞邪结果夜落萱给他成的清汤,放到嘴边浅啜一口之后说道。
“****不再客栈吗?”听到舞邪如此说,夜落萱转眸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此时,怕是已经进了冥鸢殿了吧!”舞邪若有所思的将杯中酒再一次一饮而尽,抬起头看着门外的夜空说道。
一旁的夜落萱看着一脸深沉的舞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拿着玉著吃着饭菜,但是心思却早就飞到了夜落鸢的冥鸢殿了,至于吃的什么根本就不记得了。
一餐晚膳用尽,两人相对无言,夜落萱换来丫鬟将饭菜撤下去之后,夜落萱回到屋子里沏上一壶碧螺春,和舞邪相对而坐,下着围棋。
“鸢儿被耶律齐带走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
夜落萱拿起一颗白子,眼睛仔细的端详着棋局之后,在一处白字少黑子多的地方轻轻放下,之后端起一边的碧螺春浅啜一口问道。
“怎么?越没和你说吗?”舞邪刚要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局,听到夜落萱这么一说,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夜落萱说道。
“没有,或许……是他忘记了吧!”夜落萱忽然想到哪天南宫越匆忙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吧,他或许根本来不及说那么多,也不一定!
“是,鸢被耶律齐带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的身孕了!”舞邪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的棋局说道。
“这么说,那时晴月根本就不是幽冥鬼帝的女儿,而是****的孩子了!”夜落萱这一次没有拿起白子,而是一脸正中的看着舞邪说道。
“怎么了?”舞邪不明白夜落萱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在意这个话题,不顾勘探啊一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今天幽冥鬼帝差人送我进了冥鸢殿去陪鸢儿,我看到时晴月的时候突然觉得那孩子眉宇间很想****,询问之下知道那赏菊宴的日子就是那孩子的生辰,以此推算这孩子就是鸢儿在神女国的时候怀上的。
虽然当时我还不太确定,但是当我下意识的让鸢儿发觉时晴月不像幽冥鬼帝之后,鸢儿显然也发现了,而且样子很无助,也很错愕!”
夜落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舞邪说了一边,并把他下意识的在时晴月身上做的文章也说了出来,然后一脸深意的看着舞邪,便不再多言了。
舞邪坐在夜落萱的对面,听着夜落萱的话,在听到夜落萱跟夜落鸢说时晴月不想幽冥鬼帝的时候,舞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是那光亮代表什么,或许只有舞邪自己才知道。
“对了,你说……****去了冥鸢殿?”突然夜落萱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问道。
“我想恐怕是这样!”
舞邪颇具深意的看着窗外说道,想起早上南宫越和苏****的对话,舞邪那淡然的脸上就闪过一抹玩味的笑靥,是啊!或许就是因为南宫越的那一席话,苏****才有可能不畏险阻的去冥鸢殿见夜落鸢吧。
这样也好,他们也该见面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他们所能干预的,就像不久后二人的抉择,或许今天这一次见面,将会是两人在大战前的最后一次依偎了吧,在这之后,谁也无法预料,那最后的决战,是祸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