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这么一直站在那儿?”南宫越一直没有回头,坐在八仙桌上的男子饮尽杯中茶,之后看了一眼依旧立于松柏一般的南宫越说道。
“是不是‘内边’要开始动手了?”南宫越固执己见,仍旧没有回头。
男人坐在南宫越的身后,凝视了许久他那略显劳累的背影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难道我来找你,除了说这个之外,咱俩就不能聊点别的?”
“有!告诉我怎么除掉幽冥鬼帝!”南宫越突然转身,眼光中闪过凶狠,冷峭的寒眸叫人看着就心惊。
“南宫啊!你也知道阁老可是很忙的,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来管你们之间的事情!”男人本来端坐的身子,突然懒散的朝着身后的椅背靠去,然后手指沿着茶杯的杯口来回的画着圈圈,眼角斜睨着南宫越看似无意的说道。
“忙?幽冥鬼帝的事情不就是你们一手促成的吗?再说要不是几百年前那老东西和鸢儿的祖上的内点破事,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光景……”
“南宫……你僭越了!”听着南宫越的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没有分寸的时候,男子突然出言制止了,眼中满是惋惜之意。
“僭越?归锦……从我知道的内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再担忧,尤其是鸢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吗?”南宫越有些激动,声音中都是沙哑的黯然。
“南宫,你要知道,你我是斗不过阁老的,而且……夜落鸢的命那是定数,谁也改变不了!”归锦疼惜的看着南宫越,虽然相识不过数年,却挚交情深,困难者他这样,归锦心里也不好受。
“那让鸢儿失忆,绝情弃爱也是阁老的主意?”南宫越危险的眯着凤眸,眼神犀利的看着归锦问道。
“这……”归锦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接言。
“你不必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内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当年是夜青鸾和他有过节,又不是鸢儿,再说这都好几百年了,这老怪物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越这时候有些压抑不住了,经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此时他一顾不得许多,只想将心中的不悦一股脑的都宣泄出来,不然长此以往南宫越真的会憋闷坏自己的,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他已经过的太久,太久了!
“南宫你冷静点儿……夜落鸢的蛊不是没有解药……”
归锦站起身站到南宫越的面前,双手牵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嘴里也不停的在劝慰他,或许说关心则乱吧,有些事情明明是不能说的,结果归锦一着急就给说溜嘴了。
“归锦,你刚刚说什么?鸢儿的蛊有解药?”
本来南宫越的情绪还在激烈的宣泄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归锦的话,从他马上闭口时那懊悔的样子中,南宫越知道归锦一定是知道什么,尤其是夜落鸢所中的蛊毒一事。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不知道!”归锦快速的松开钳制南宫越的双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拼命的倒茶,喝茶,就是不肯正眼对上南宫越的眼睛,因为他在心虚!
“归锦!”南宫越看着归锦,厉声喝道。
他没有想到和归锦相识这许多年,本以为可以推心置腹的做一辈子的良友,可是没想到……各为其主,果然还是有芥蒂的,什么初相见便是挚友良朋,什么但得一友,此生无憾……全部都是骗鬼的假话!
“南宫……是在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时一但被阁老知道,不只是你我,恐怕夜落鸢的性命也会被危机!”
最终还是归锦败了,他早就知道南宫越是个性格刚烈的人,尤其是对于情感过于执拗,就算他现在弄清楚了自己对夜落鸢的感情不是出于爱情,可也终究是一份无人可以取代的感情,所谓关心则乱,要不是他过放在心伤,今天的南宫越也定然不会如此痛苦。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鸢儿和凡两个人……”南宫越无力的攥紧双拳,看着归锦,快到嘴边终究化成了一声叹息!
“南宫,个人有个人的命,如果那苏****命中注定是夜落鸢的良人,那么他们二人终究是会在一起的,不管夜落鸢失忆几次,都不是问题!”
归锦伸出手拍着南宫越的一侧肩膀,眼中闪过别样的光芒,之后最对上南宫越同样晶亮的双眸时,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对于归锦的话中道理,南宫越其实也是清楚的,只不过一想到那怨毒的蛊毒带来的结果,南宫越就觉得心痛!这样的两个人为何要承受上辈的恩怨呢。
就算当初两者之间如何,也不管后背的事情,可是那阁老在冰封醒来之后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将神女国除掉,甚至夜氏一族也未必可以幸免……想到这儿,南宫越闭上双眸,不再理会归锦,任由他自由来去,自己则是沉浸在无边的悲伤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