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剑奇一步三咳嗽的往前台走去。众人都想: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剑奇这种将死之人,才敢上去拼一把。大家都将目光锁定在剑奇瘦弱的身形之上,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既希望于剑奇能够创造奇迹,又不愿意看见秋水剑落入他人之手,矛盾的心里伴随着剑奇的脚步走上前台。
“咳咳,万阁主,在动手之前我还想再确认一件事情,依你所言谁要是可以拔出剑身,谁就是秋水剑的主人,可当场拿走秋水剑,可否作数。”剑奇并没有马上动手,背对秋水剑,将目光投向万福。
“性命攸关,岂能有假,我万福在此以万宝阁的千秋基业担保,还望天下英雄豪杰一起做个见证。”万福怎么说也是万宝阁幽府分馆的阁主,当众为人所质疑,顿觉脸上无光,抬出万宝阁的名号。
“剑某乃是山野村夫,怎么能够负担起秋水宝剑的价格,故有此一问,还望万阁主海涵。如今有万阁主这一句话剑某就放心了。”剑奇回转身躯,开始整理着装,从头到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刚才的问话众人还可以勉强的解释成剑奇怕万宝阁店大欺客,到时候甩帐抵赖。现在如同大妈子初一十五去上庙上香祈求上苍一样的举动,让人不明所以。剑奇就差焚香沐浴斋戒三日,难道剑奇知道有种特定的仪式可以将上古凶器请出剑鞘不成。
剑奇没有让众人久等,私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感觉没有什么地方有冒犯的意向之时。龙行虎步,亦步亦趋的往秋水剑走去,就当众人都以为剑奇会直接的将秋水剑抓在手中的时候,剑奇在秋水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神情肃穆的看着秋水剑,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剑奇双手平举,做出一个双手托剑的手势举于头顶。口中念道:“夫剑者,开天地之利器,如虚空之舟桥,承载迷途之人,横渡轮回之海,抵达彼岸,超脱物外。归墟,归墟,大道之始。繁衍,繁衍众生之源。虚衍相生,源始大道,化,化,化。”
字字真言,磅礴浩瀚,说出剑的来源,剑的用途和剑的归宿。尽数没人剑身,融于剑体,发出嗡嗡的共鸣之声,响彻大殿。
话语让老妪等人一众失神,就是他们现在修炼的无上仙典,也是堪堪伯仲略有不足,也应当是剑奇有所保留,没有全盘托出。开天地,入虚空,轮回之舟,彼岸之桥,似乎隐藏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古有言天地为人开,天外有天,地下有地,天地之外是浩瀚虚空,茫茫宇宙。人在天地前,那么人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生命的起源又在何方,虚空之外又是何处。历史长河滚滚,没有人停止对秘密的探求,终究岁月有限,年华老去空蹉跎。
老妪也是拥有数千年积淀的老怪物,对大千世界的奥妙也有所了解。在偶然之下听过有关于听过轮回舟,彼岸桥的隐秘。在这里一个凡人将其当众甩口而出,差点让她心神失守坠入无尽的轮回。是偶然还是必然,剑奇是一届普通凡人还是一代高人隐士也是无从得知。
秋水剑不停的抖动似乎想挣脱某种束缚,取得自由之身。嗖的一声飞离剑架在空中不停的飞舞撞击。
晶莹的剑鞘之上,笼罩这一层淡淡的黑气,剑奇的声音越来越快,剑鞘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重,剑身抖动的更加的厉害,似乎是在与黑气争夺剑的控制权。
“虚衍相生,原始大道,离。”剑奇猛喝一声,下颌微扬,两道精芒激射在剑身之上。剑身似是受到某种重击,全身一顿,从空中跌落回剑架之上。就当众人以为秋水剑的争夺已经落下帷幕的时候,异变再起。
消散的黑气四下翻滚,凝聚成实体,化作人形,漂浮于空中,狰狞咆哮,腥臭之味扑鼻而来,一股沉沉的寒意,穿透肌肤,直袭心头,紫竹也为腐臭的出现变的有些心神不宁,云离更是闭口掩鼻缩在紫竹的怀里,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吼,吼。扰我清梦者——死!”
黑色的巨拳直奔剑奇的面庞,拳劲带动着呼啸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朝剑奇的位置汇集,欲生生将剑奇的魂魄挤压出体外,即使是坐在边缘的紫竹也被这呼啸的气流刮得面颊生疼。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哼。”剑奇并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巨拳,眼睛直勾勾的钉在了秋水剑上,只是轻轻的闷哼一声。
巨拳与闷哼撞在一起,激起数道涟漪,四下散去,所到之处尽数粉碎,化作齑粉。撞击之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几个修为低下的凡人当场胆裂而亡,肤色如蓝,妖异无匹。
金碧辉煌的大殿早没了起初的摸样,残檐败壁随处可见,哀号之音不绝于耳一幅人间地狱的摸样。
戾气巨拳也随闷哼一起消散于无形之中。不过戾气实体并非真实的形体,肩膀上的黑气猛烈的翻滚。不一会,黑色巨拳从新的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没有用的,我乃亿万生灵汇集而成,你是斗不过我的乖乖受死吧,嘎嘎嘎。”戾气人喋喋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面,“你要死,你也要死,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又是一拳朝剑奇轰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先收了你。”剑奇对戾气的干扰也是不胜其烦,那股恶臭让他不能专心致志的对付秋水剑灵。
“虚衍相生,源始大道,化。”剑奇随手一掌,将黑色巨拳从中间劈开,掌力沿着巨臂而去将戾气人分为两半。
“虚衍相生,源始大道,化。”没等戾气人重新聚合,剑奇的掌风由至。
戾气人无奈只能分作两半,分开逃离,场面变化之快让所有人多转不过弯来,唯有少数的人料到这种结果。
剑奇双掌飘飞,将戾气人切成碎片,困于一个小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