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道:“别说这些了,这快到卢龙塞了,出了卢龙塞就到了查理曼的中部地区。往后怎么走,是继续往东还是斜线像东南?”
司徒钟道:“有什么区别吗?”
奥古斯都道:“继续往东,走野蛮人高地,到达东北旁遮普地区,由此转向南经若海望过玉海海峡,就进入迦南了。向东南经查理曼都城苏鲁曼,再到若海望,之后和北线是一样的。”
詹姆斯道:“走北线走北线,听说旁遮普有兽人生活在那里,我想看看什么样的!”
出了卢龙塞之后,詹姆斯一行四人继续东行。渐渐地山头少了许多,地势也趋于平坦。这里的景色和西部又是不同,西部地区经常是烟雨蒙蒙,这里的天气基本都是晴天,而且天高云淡,极为清爽。云很低,远看就像贴在山头上一样,又很白,像一团团飞絮飘在空中。山头上虽然有树,但更多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那些树也大多是些不高的灌木。此时已是仲春时节,周围的地上各种五颜六色的小花争相怒放。
奥古斯都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德干高原,这里生活的主要是野蛮人,查理曼帝国狂战士军团的成员,大多都是从这里招募的。野蛮人是东征军及后人对查理曼帝国周围几个山地、高原民族的蔑称,意为他们是野性、蛮横的化外之民。其实他们都是有自己的族名,比如亚东他们是康巴人,而这里生活的就是匹克特人。匹克特人身材高大强壮,作战果敢勇猛,而且耐力好,抗击打能力强,进入军队好稍加训练就是很好的军人。”
一路无事,这天几人正走着,突然听见前面有兽类大吼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人类的大喝声。四人对望一眼,迅速向声源的方向飞奔过去。半路上就听清了,是老虎的吼叫,这时又传来了阵阵哀鸣。
四人这时已经看清了情况,就见一只斑斓大虎趴在地上,前爪不停地向后剖土,身前已经被剖成一个大坑,那虎的前半截身子已经在地平线以下了。虎的背后一个大汉双手紧握虎尾,死死地拉住不让它跑掉。
那大汉见有人来了,像是害怕抢他的战果般,迅速拔出脚边的一柄双股叉,直向虎脊背上打去。那虎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被这一棍夯的够呛,只是不住地哀鸣,两只后腿蹬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反抗。那大汉叉杆连挥,那虎的哀鸣声渐渐变小,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做完这一切,就见他仍然神气完足,似乎还有充足的余力一般,看的詹姆斯直咧嘴。
司徒钟不禁喝彩道:“汉子,好力气,好样的!”
那大汉听到喝彩声,用不怎么熟悉的通用语道:“多谢几位朋友的夸赞!”
接着几人就寒暄了一番,那汉子这时邀请大家去他们家做客。四人见天色也已不早,而且这些天一直露营野外生活,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所以就跟着那汉子,向他们的村庄走去。
这时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一人轻轻地自言自语,像是怕吵到什么人似得。
只听他道:“妈妈,你也看到了,他活的很好,比我们好多了,你也该安心地去了。既然是你的意愿,我就把你葬在这里吧!这里视野开阔,他会不时到这里来,你也能够经常看到他。”
那人身材高大,说着就见他双手一用力,几下就在坡上挖了个坑,把地上一个小瓮轻轻地放在坑里,然后覆上土。不久,就形成一个小小的鼓丘。
那人又从地上拿起一个坛子,剥开坛口,把里面的液体倒在鼓丘前,边倒边说:“妈妈,这是你最爱喝的索玛酒,多喝点,儿子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你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耐住这些寒意和孤独!”说着双膝跪在鼓丘前,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上高飞的几只雄鹰,似是也被这伤感的情绪感染,在四周盘旋低鸣,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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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随着那打虎的汉子到了他所在的村庄,那大汉叫出家人开始招呼众人进院。原来这大汉叫巴图鲁,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强者,有个外号叫北德干第一猛男。打猎基本不用武器,经常逐虎过涧、手博熊罴,家里的院墙上挂着一张张大型动物的皮毛。
詹姆斯好奇地问道:“巴图鲁大叔,你拿的有叉子,干嘛不用叉子插?”
巴图鲁憨声道:“这些熊、虎身上,也就一张皮值点钱,如果用叉的话,虎皮破了就不值钱了。”
詹姆斯又道:“那为什么抓它尾巴,不怕他回身咬你吗?”
巴图鲁笑道:“没事,这老虎笨地很,它回头我我就腾出拳头照头给他一拳,它怕疼,挨打了之后就继续向前跑,我就继续抓尾巴,几下他就不敢回头了。”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怎么用拳头打老虎头,看着他那钵大的拳头,詹姆斯又是一阵惊叹。
一夜无话,第二天四人告别巴图鲁又继续向东赶路。不久就出了德干高原,来到查理曼东部的旁遮普地区。
在旁遮普的拉合尔市,詹姆斯终于见到了那传说中的东部兽人,只见在一个人迹杂乱的广场上,一个长着人形猪脸的家伙正在和一帮人打斗。虽然那个兽人也挺勇猛的,但一不会异能,二手里没有家伙,不久就被那帮人打倒在地。那帮人一看就是市井泼皮,十几人手拿棍棒刀叉,把那猪脸的家伙围在中间一顿胖揍,边揍边骂。
那挨揍的兽人也够硬气,挨了那么多下也不求饶,只是一个劲的发狠道:“******,你们这帮杂碎等着,我哥哥现在有事来不了,等他们来了非把你们的屎给打出来不可。”
那帮人看他挨打还这么嚣张,顿时棍棒上又加大了力气,只听那‘乒乓’声不绝于耳。
詹姆斯一方面对这猪脸的家伙挺有好感,另一方面也很佩服他的硬气,就想上去帮忙。司徒钟道:“出门在外,少管闲事……”话还没说完,那叫斯温的少年已经冲了过去,气的他又道:“看看,我就说他应该改名叫冲动嘛,还他娘的叫什么斯文,这就一惹祸精。”
奥古斯都笑道:“年轻人,冲动点也没什么,我看他倒挺有正义感的。”
司徒钟没好气地道:“在亚东那的时候就数你骂的凶,这时你倒成了好人。”
两人正说着,詹姆斯也冲了过去。
那边斯温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那帮市井无赖哪会是他的对手,两拳就撂倒两个,詹姆斯虽然不能运用异能,打普通人还不在话下,也是两拳一脚放倒一人。那帮人一看来了群惹不起的主,赶紧一哄而散,跑着还发狠要几人小心点,只是却连倒下的同伴都不要了。
那猪脸的家伙虽然一直口硬,但挨得实在不少,看斯温、詹姆斯几下就把那帮人打跑,不禁使尽力气叫好,只是此时已经没有多大力气说话,声音也嘶哑了。
詹姆斯赶紧过去看看他的伤病怎么样,查了一遍,还好没什么大碍。
这时就听那猪脸的家伙道:“两位大哥好本事,我瑞格沃最佩服像大哥这样的人了,可惜我大哥不在这里,他在的话肯定也喜欢的很。”
说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身上的衣物已经成了碎片,早就衣不蔽体了,詹姆斯又从身上的包裹了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他,瑞格沃道了声谢,把身上的碎布条扯掉,直接就把衣服穿了上去。
这时司徒钟和奥古斯都也走了过来,瑞格沃揉了揉身上的伤痛又道:“看几位是外乡来的吧,对我们旁遮普不熟,我这就带几位走走,看看我们旁遮普的风光。”
说完直接拉着斯温和詹姆斯就走,看的司徒钟和奥古斯都不禁一阵摇头:这位倒是个自来熟,连几个人的名字都没问就这么直接带走了。
路上的闲谈中几人才知道,原来这旁遮普地区以前都是大片的原始森林,一直是兽人居住在这里,后来查理曼大帝东征建立查理曼帝国后,才开始和人类夹杂居住。
詹姆斯听到这里不禁问这里有哪些种族,瑞格沃道:“现在这里兽人中最多的就是我们刚背一族,其次就是狼族、熊族和半人马,不过这几个种族数量已经很少了。”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斯温道:“不是有个比蒙族吗,这里没有?”
瑞格沃道:“比蒙已经没有人了,据说有人在最北边的森林中见过一个,但这里已经没了。”
詹姆斯道:“那你们怎么和人类相处的,我看你们相处的挺好,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在我们那儿的传说中,你们兽人可没有几个好的,大多都是青面獠牙,邪恶的家伙,难道这里的人类就不害怕你们?”
瑞格沃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开始也是经常打,只是到后来发现都没有什么本质的矛盾。你们人类来了之后我们兽人生活的比原来还要好一些,至少不用每天吃的都是烧烤的猎物了。大概你们人类也一样吧,后来就慢慢的和解了。”
詹姆斯不禁奇道:“那你们靠什么为生呢?”
瑞格沃道:“狼人可以抓雪狼当坐骑,而且动作敏捷,是很好的斥候兵;熊人、半人马身强力壮,也是很好的主战兵种,所以他们三个种族大多都在军中服役。我们刚背族和你们人类体格差不多,当兵也太大优势,所以我们大多都还生活的森林中,过我们正常的游猎生活。有些族人就在人类的城市里讨生活,比如编制一些绳索和连枷什么的我们最拿手;有些还向人类学习,也开始过上人类的农耕生活,只是做的不如你们人类精细。”
拉合尔市不大,没多久几人就转了一圈,瑞格沃道:“今天不是斯温大哥和詹姆斯小哥出手,我还得多挨会儿打,为了表示谢意,我请大伙吃酒去。”
接着就把大家带到一座小酒楼,那门前的小二一见瑞格沃就道:“瑞格沃,看你鼻青脸肿的,是不是又和西城的那帮小子打架了,今天的账还没收上来吧?”
瑞格沃也不生气,笑着道:“是啊,那帮小子,我大哥来了再好好收拾他们。今天来了几个朋友,好好招待他们啊,不然以后不给你们收账了。”
那小二笑嘻嘻地把众人领上酒楼,詹姆斯不禁问瑞格沃是干什么工作,怎么会整天和人打架。瑞格沃笑着道:“我和我大哥帮这些酒楼啊什么的收债,这一片区域全是我们的地盘,那帮小子眼馋,又不敢招惹我大哥,所以经常趁我大哥不在的时候和我打架。”
詹姆斯道:“你大哥看样子很厉害啊,怎么,他经常不在?”
瑞格沃一说到他大哥,立刻眉飞色舞起来,道:“我大哥可厉害了!斯温大哥,别看你两拳就把那些人打跑了,真和我大哥打,你肯定不是对手。”
接着又神色黯然道:“只是他十天有八天不知所踪,最近又一去半个多月,不然我也不会被那帮小子欺侮了。”
斯温道:“你大哥这么厉害,就没传你几招?”
瑞格沃摇头道:“别提了,他那些东西我学不会,而且还老骂我,到现在弄的我是见不到他吧想他,见到他了吧又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