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寒宁回过神时,并未多问,只是反复端详着手中那枚镂空雕花中隐着一个“单”字的湛清玉佩,似有所悟,因此也心生顾虑:
“韵姐姐,此玉这般贵重,借我使当真无妨?”
“无妨,老头子将此玉给我便是凭我使唤。秦相的事我已派人查过,并非那般简单,我不便插手,唯有将此情报给你。”
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纸递与宓寒宁。
“呵!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祸水东引,清除异己,真是古今通用。”
看过之后,宓寒宁面上已是一片冷意,当真是个人善被人欺的世界,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虽有了丹韵相助,但宓寒宁毕竟初次经历这牢狱之灾,心下难免紧张,辗转反侧一夜不曾入睡,好容易挨到卯时三刻,不待念儿服侍,便起身穿戴整齐。
“侍卫大哥,可还需再验明真伪?”
第二日,辰时许,宓寒宁见那领头的拿了丹韵的玉佩,迟迟不肯撒手,一时有些不解其意,终归不能这是赝品,那青玉入手微凉,毫无瑕疵,且隐隐有能量波动。
“秦小姐莫怪,这四大家族的令牌小人一直无缘得见,这才一时走神,秦小姐请。”
“你立即去启禀李统领,秦小姐携带单家家主令离府。”
那侍卫长见秦家马车已经走远,立即差人通禀禁卫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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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可是尘丫头?”
马车才转过相府门前的巷子,宓寒宁听出这是云墨染的父亲云唯致的声音,便停下马车达道:
“云伯父好!正是侄女。”
“唉……”
宓寒宁听到对方一声叹息,知对方是怜相府无男丁掌家主母年迈,这一出事便唯有自己这个才及笄的少女出面。宓寒宁这般想着也委实为相府悲哀,然而,无后这在这个宗法制社会里,又何止哀伤可言?
“先随伯父回云府再细说吧。”
“有劳云伯父为家父挂心,侄女代家父先谢过云伯父了。”
宓寒宁默然跟随,一路无话直至云府。
“我可怜的儿,可是苦了你了,真是平地风波,那些人可曾难为你们祖孙?”
宓寒宁随云唯致甫一进花厅,一身着蓝绿色衣裙的****疾步走来,拉着她的手垂泪不已,宓寒宁已许久不曾体会这般母爱情愫,一时眼眶泛红。
“侄女无事,只是父亲……侄女原是想着今日去探望父亲,劳伯父挂念,一早便候在街角,侄女在此代秦家谢过伯父伯母。”
“傻丫头……这般生分作甚,若非你父亲……”
云母说着便拉了宓寒宁的手落座。
“尘丫头,你方才说要去探望你父亲,你可知他被关于何处?”
不待夫人说完,云唯致便接过话头。“刑部大牢。”
“如此看来,圣上并未真想制你爹爹的罪,尘儿放宽心罢。”
云唯致听了心中也是有了底。云母见宓寒宁不解,仍旧一脸愁容,遂也跟着开解:
“你伯父与那刑部尚书段大人是同窗好友,那人虽是古板顽固,却最是刚正不阿,你爹尚未开堂审问,他就是看在你伯父的面子也断不会为难你爹的。故而,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陷害你爹爹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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