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心下疑惑之际,只见淑妃已是莲步轻移,话音方落人已妖妖娆娆地走至皇后跟前,说的轻言细语,却有与皇后分庭抗礼之势。
陛下龙体欠安,这狐媚子却还是见缝插针的挤兑本宫,难道她认出了眼前之人?皇后警惕的想着,面上却是庄重贤淑地道:
“妹妹这话可是错了,自古以来,后宫不可干政,妹妹万不可一念之仁而犯下大错。”
“姐姐说的是。”
淑妃委屈地连连称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皇后见此心里冷哼一声再不理会。
云墨染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个个跳梁小丑,对皇室的龌龊更是嗤之以鼻。
这时,就听商徽珏阴沉着脸道:
“你该知道本皇子的手段,本皇子现在不过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别以为你低着头不说话本皇子便拿你没法,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本皇子不念昔日的主仆之情。”
随着商徽珏的话音落下,皇后这才想起,跪在地上的中年女子正是从前在自己宫里当值的李嬷嬷,后来被发配去了浣衣局,难道是因此怀恨在心而给陛下下毒?皇后正暗自猜测,却听那李嬷嬷道: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人说这药并不会致命,只是会因此而身体虚弱,否则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那人?是谁?”
商徽珏也不顾李嬷嬷紧蹦的神经已濒临崩溃,继续厉声问道。
听到商徽珏森冷的声音,李嬷嬷不禁打了个寒颤,强忍着让自己不再哭出声来,抽噎着道:
“奴婢不知,奴婢……只见过那人一次,当时……夜色正浓,他……又蒙着面,奴婢……没看清。”
“没看清还是不愿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商徽珏继续逼问,随即喝道:
“来人,将她押进六合牢笼,严加看管!”
“是!”
带女子进殿的侍卫立即上前领命。
六合牢笼?那个建在三皇子府的地下牢笼?那个自建成便是有进无出的魔鬼牢笼?那李嬷嬷一听要把自己押进六合牢笼,顿时吓得抖如筛糠恨不能立即昏厥过去。这时却听另一男子道:
“慢!”
李嬷嬷如闻天籁,立即重燃生机,抬头循声看去,为自己说话的是一陌生青年男子,心下虽有疑惑但依旧面露喜色。
众人只见自打为皇上诊断后便再不出一言的云墨染此时却是跨前一步,对三皇子拱了拱手道:
“三皇子三思,六合牢笼空间封闭,终年不辨日月,不识冬夏,壮年男子尚且熬不住一月,何况她一介女流?依草民愚见,还是将她押进水牢,被咬死总比被逼疯强。”
听到这里,众人心下顿时一凉,初时以为这云墨染毕竟是医者父母心,见不惯三皇子的冷血手段这才会出言求情,此时听了这话才知,云家二公子,看着文质彬彬,实则……最终众人只能找到铁面无私这个词勉为其难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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