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墨染,今日的云墨染依旧是一身绛紫色衣袍,要说变化,也就只是衣袖和衣摆的云纹颜色罢了。
宓寒宁真想问问,云墨染是不是只有紫色衣服?这样不会让人生出他从来不更衣的错觉吗?
宓寒宁落座后,云墨染言简意赅:
“皇上中毒了。”
宓寒宁听了心道果然如此,随即却是更加好奇云墨染找自己的目的,这时却听云墨染道:
“听闻尘儿对医术颇有研究,近来又对毒方生了兴趣……”
他怎么知道我对毒术有兴趣,那是自己昨晚才决定的事……宓寒宁顿生警惕之心,双眼微眯,冷冷的看着云墨染,朱唇微启,冰冷的声音滑出嘴角:
“我的事云二公子还是少打听为妙,若是哪天因此而闹得不愉快,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秦楚凌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是悲喜交集,这些年尘儿向来柔弱,不曾有此迫人气势,如今这般模样,看来果真是回来了吗?是啊,她的女儿就该如此。
宓寒宁不顾秦父一脸惊讶,凌然问道:
“你今日找我,究竟何事?”
“尘儿莫生气,方才来时恰巧见念儿出府,念儿该是认为医毒相同,就问我是否有适合你学习的毒术,我这才知道。”
宓寒宁听了,心道原来是念儿那个大嘴巴干的好事。
云墨染见宓寒宁已经褪去一身凌厉之气,心里五味杂陈,嘴里却说道:
“听闻尘儿最近几天都在研习医术,尘儿聪慧至极,必定是学有所成了,今日进宫去练练手,如何?”
秦父听了大吃一惊,云家小子平日行事可不是这般鲁莽的,今日这却是为何?难道他所指的要事便是带尘儿进宫?想到这里,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自己女儿得意道:
“算你有眼光,正好昨日韵姐姐送了我一套银针,那可是当今世上类别最全材料最好做工最精细的上等银针,正好拿他来试试……”
秦楚凌一听女儿说的越来越不像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立即打断:
“尘儿莫胡闹,你才学了几天,这一针下去,圣上有个三长两短,岂是区区一个相府所能担得起的?”
秦楚凌说完又立即对云墨染道:
“云家小子也是胡闹,尘儿这才读了几页医书,你就让她去施针,圣上的身体又岂是儿戏?”
“我爹说得对,你得保证,万一这一针下去皇帝一命呜呼,皇室不会为难相府。”
秦楚凌听了女儿的话,顿时哭笑不得,自己是在规劝她切勿胡来,闯下大祸。
“皇上中的说是毒,但也可以说是蛊,出自静幻村,尘儿博览群书,不知可曾读过关于那儿的书?那江湖传言的七尸蚀魂百鬼缠身的七七蛊可有耳闻?”
静幻村,宓寒宁不由细细打量云墨染,这一切都是偶然吗?无论如何,皇宫是该走一趟。
“爹爹,女儿虽说是初学,但也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如今是圣上身体抱恙,更是我们这些臣民尽忠之时,既然有需要女儿出力之处,那女儿自然也不该推辞,否则便是失了臣子该尽的本分。”
见自己的话果真起了效果,云墨染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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