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宓寒宁所料,这天下午,云墨染果然又进了相府,这次宓寒宁是在花厅招待的云墨染。
云墨染在相府见到丹韵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随意打了声招呼便直奔主题:
“尘儿在永安殿见到的是哪种?”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递给宓寒宁。
宓寒宁看了眼书皮,上有‘五毒宝典’四个大字,旁边是两个小字‘卷五’,书页泛黄,一眼便知其年代久远了。
翻开看时,只见一页页泛黄的书页上都画有插图,还是彩绘,图上画的是各种蛊,旁边还有关于它的记载。有的形似蜘蛛,有的触角奇多,与蜈蚣相似,有一只更是通体都是与人眼类似的斑点……种类繁多,不过其形状却多似昆虫。
云墨染和丹韵的注意力都在宓寒宁身上,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宓寒宁‘刷刷刷’的翻书声,一目十行。
“是这个!”
宓寒宁话刚出口,丹韵便探身过去,宓寒宁立即指给她看,就着宓寒宁的手,丹韵看到书册上那副插画画的是几条红色的虫子,虫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褐色斑点。
“匆匆一瞥,结果看差了。”
把书递给云墨染后,宓寒宁见丹韵凝神不语,以为她是在疑惑自己放才说的‘褐色虫子,’于是出声解释道。
然而丹韵此时想的却是宓寒宁上午与自己说的话:若说奇怪的事,也就是之前有次早上醒来,我竟然哭肿了眼睛,只是对于梦中的情境,是毫无印象。
因此,刚才见云墨染那般信服宓寒宁对蛊的判断,丹韵便不由凝神细想,她是亲耳听到宓寒宁醉酒时的那句话的,当时就断定这两人之间并不简单,此时又见这幅光景,不能不让她多想,正兀自出神,忽然听到宓寒宁这话,知道是她误解了自己,含笑道:
“云公子对尘儿的话当真是深信不疑。”
宓寒宁听了顿时了然,于是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云墨染此时已经收起书册,听了宓寒宁的话,嘴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宓寒宁见此,心道,这次怕是又白问了。
果然,耳边传来云墨染浅浅的笑声,似有些戏谑的味道,笑声过后才回了一句:
“答案我可是已经告诉你了的,尘儿莫不是不记得了?”
宓寒宁听了一震,说了?何时?
丹韵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时机到了自会知道,这可不就是尘儿要的答案?”
宓寒宁听了这话,这才发觉这云墨染完全是在耍戏自己,早知道刚才就不该那么痛快的帮他,真是用完了就没价值了。呃,这话怎么听着有些……
“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查出来,你不说的话,就请吧!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丹韵原本以为这是宓寒宁欲擒故纵,不过在看到宓寒宁面色不愉时,就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暗暗看了眼两人,丹韵很有眼力价的借故离开了。
宓寒宁这不加掩饰的逐客令让云墨染很是不解,不过,见到丹韵离去后还是暗赞了声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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