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细细的看着,却都是想不通云墨染送来这画是何意,念儿是自小就在秦菲尘身边的,这些年下来,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个风雅之物也是有些了解的,因此在打开画轴的刹那,在惊艳的同时却也是注意到了那截剑鞘,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却也没说什么,自己能看得出来,她家小姐自然也看得出来,雪儿见两人神色不对,虽不明所以却也沉默着继续看画。
“小姐,你看这里!”
忽然,雪儿似是发现了什么。两人顺着雪儿的手指的地方看去,剑鞘处那些繁杂纹络间似是嵌着一个隶书‘云’字,极不显眼,若不细看,只会以为是剑鞘的花纹。三人又看了半晌,最终毫无收货。
云墨染是在笄礼第二天离开帝都的,送别时秦菲尘虽满腹疑问,但是秦菲尘隐隐觉得这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清楚的事,且离别在即,因此也不曾问起。倒是云墨染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借着礼尚往来的由头,拿着那副画诓了她一句承诺,当时秦菲尘只当是句戏言,却不想这云墨染今天就来‘讨账’了。
“你回我一个问题,这回礼自是有的。”
宓寒宁想了想,既然局势不可逆转,那为自己再争取些好处才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好!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云墨染痛快的应了,只是这份痛快在宓寒宁看来却是有些诡异,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这云墨染可是个狡猾的,他会因一个香囊而‘委曲求全’,这委实不大可能。为防云墨染顾左右而言他,宓寒宁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笄礼时,你送我的那副画,画中女子是谁?”
云墨染显然是没料到宓寒宁的问题会如此直接,他先是面露惊讶,而后见宓寒宁眼里那满满的好奇,一时哑然失笑道:
“这个尘儿以后自会知道,现在我却是不便细说。”
说着端起了眼前的茶碗不再说话。没了?这就没了?等了半天,便是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宓寒宁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你说的‘以后’是个什么时候?三月五月?三年五年?你压根儿就没有回答。这个答案不算。”
云墨染听后放下茶碗,忽的薄唇一勾轻笑了一声,然后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
“尘儿这般在意她,莫不是为那副画吃醋不成?。”
宓寒宁被云墨染的话刺激到了,恨恨的想道:吃醋?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不愿白当苦力为人偿债罢了。
“吃醋?你倒想得美。只是不甘心自己的衣服竟被一个画中人给穿了罢了。罢了,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你那什么美人我也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是你不守约的,所以这回礼嘛……”
宓寒宁见云墨染果真丝毫没有满足她好奇心的意思,意有所指的转回了最初的话题。
云墨染听了却是道:
“尘儿就没想过,那个人是尘儿自己?”
云墨染说这话时语气很寻常,就像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宓寒宁从他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丝毫其他神色,仿佛这只是他临时起意的一个问题,但是宓寒宁听了却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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