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寒宁表示,与商徽珏已有数面之缘,但是他的表情向来都是冷若冰霜,或者便无表情,让宓寒宁有种这冷面皇子压根儿就不会笑的错觉,今日这般笑容可掬的模样这还是初次见到,这样想着便答道:
“三皇兄说的极是,三皇嫂可听到了?一家人不必拘礼。”
说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丹韵见这两人就这般旁若无人的唱双簧,也不打断,直到宓寒宁话音落下,这才嗤笑道: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宓寒宁见她这样,知道她并不生气,于是又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也可以是姑嫂情深呀。”
丹韵听了正要说话,就听窗外一个爽朗醇厚的男声响起:
“尘儿这是要和谁姑嫂情深?”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破窗而入。
三人闻声皆是一惊,宓寒宁毫无内功,不曾觉察窗外的动静,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商徽珏和丹韵,就是放眼整个武林,在年轻一辈中也绝对是难逢敌手,但是方才竟是毫无察觉窗外有人,直到对方出声,可见来人功力远非他二人能及,一时间,这二人心中具是惊涛骇浪。待看清来人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只见来人身穿一件绛紫色长跑,衣服的领口和袖口处都镶绣着金丝流云纹滚边,腰间系一条祥云宽边白玉带,一顶紫玉镶金束发冠更衬托出他一头乌发的黑亮顺滑,犹如丝绸。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间里的三人,显然对于三人的表情很是满意。
宓寒宁见是云墨染,大感意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丹韵道:
“云二公子的出场方式当真特别,只是隆冬将近,窗户却是破了,云公子是来砸场子的?”
丹韵显然还在为自己方才没察觉出有人靠近而恼怒,此时一看是熟人,自是不客气的借题发挥一通。
“韵姐姐说得是,私闯民宅,罚款一百两,故意毁坏民宅,罚款一百两,一共二百两。”
宓寒宁自然察觉了丹韵的愠色,虽不大明白,不过还是插了一嘴。丹韵被宓寒宁这一搅和,又想起方才的话题,哼了一声道:
“你们倒是夫妻情深。”
“……”
宓寒宁彻底无语了,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引火烧身了。
云墨染对于之前三人的谈话虽是只听了宓寒宁的那句‘姑嫂情深’的话,不过也能猜出个大概,于是在慷慨承认之时也大方的称赞了丹韵和商徽珏:
“过奖过奖,你们也夫妻情深。”
说罢径直走向商徽珏坐的那张美人榻。
“云二公子别来无恙!”
商徽珏知道云墨染的到来并非巧合,该是那件事有所眉目了,于是率先打了声招呼,意图很明确,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云墨染边走边客气地回了句‘三皇子别来无恙’,然后极不客气的坐在了商徽珏旁边。商徽珏倒也不在意,一则云墨染于他父子有恩,二则云墨染的实力超群,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人,云墨染这么做倒也不算是蔑视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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