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仇!”蝎子冷冷得说。
“谢了,兄弟!我服了!”阿昌伸出大拇指,“今天算我欠你的,以后有用得上哥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上道山下油锅,我阿昌在所不辞!”说着拍了拍胸脯。
“哼哼!”蝎子冷笑道,“那倒不必,只是以后少找我麻烦就好。我走了——”
从那天起,刺猬和阿昌就再也没找过蝎子的麻烦,蝎子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这两个人有瓜葛,可是上天注定他们会在一起,不打不相识!
一转眼,几年过去了,蝎子上了大学,刺猬中专毕业后找关系进了公安局,阿昌的学没上完,就辍学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每天在社会上闲逛,结识了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喝酒,打架,赌钱,混来混去,手下倒也有几个小弟追随着。
葡萄和蝎子手挽手在广场散步的时候,袁野被朋友的朋友送了回来。
朋友也喝多了,只好由同去的没喝酒的朋友,把袁野送了回来。车灯扫过蝎子的车,又扫过葡萄和蝎子。
袁野的酒劲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一扫而过,他确定,那就是葡萄!他爱了十五年的女人!此刻正挽着别人的手,幸福的在月光下散步。
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和葡萄手牵手,在月光下散步,说说心里话,谈谈人生,哪怕有一晚,就一晚!也不枉他十五年来的痴痴等待!他爱葡萄,真心的爱,死心塌地的爱,没有理由的爱。
看着葡萄挽起的头发,休闲的装束,袁野脑子里闪过刚刚见到的葡萄,长发披肩,穿着时尚。
“刚刚是葡萄劝我别再喝酒吗?刚刚见到的是葡萄吗?”他脑子里拼命的想着,“葡萄,你和别人在一起,刚才怎么会是你?那刚才的是谁呢?是我的幻觉吗?不会!你是我唯一的爱,我怎么会认错你,怎么会是幻觉?”
车子疾驰而过,葡萄和蝎子没留意这辆车,他们仍在月光下散步,这寂静的夜,好美,好温馨。
袁野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睡去,他想象着,葡萄此刻在做什么。他的心好疼,疼的像要死掉。翻来覆去中,他听到了葡萄回来的声音。夜很静,声音传得远。
他真想冲出去,把葡萄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她明白,自己有多爱她,多需要她!可他控制着!控制着!因为爱,所以爱!因为爱,所以不能伤害!因为爱,只能爱!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葡萄回到宿舍,嘴角仍挂着微笑,她感谢蝎子,让她重生,让她重新拥有爱与被爱的幸福。
“我多想抱着你哭……”
她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不会季凡吧?季凡又怎么会想起她?在这漫漫长夜里。蝎子吧,也许刚才有什么忘了说?
葡萄拿起电话,“姑姑,你睡了吗?”是音音的声音,像是在哭着,“你在哪?学校,还是家?”
“音音,你别哭,我在学校。”葡萄赶紧问,“音音,你怎么了?别着急,告诉姑姑。”
“姑姑——”音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诺诺咳得太厉害,爸和妈都不在家,我不知道怎么办?”
“别哭,别哭,音音。”葡萄安慰着音音,“姑姑来想办法,你别着急。”
“好,姑姑,我等你。”音音挂了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蝎子应该快到家了,再叫他回来,他知道了一定很着急,开快了出事怎么办?叫季凡吧,他肯定不耐烦。”葡萄走过来走过去,心里拿不定主意。
“葡萄。”葡萄忽然听到袁野的声音,声音从门外传来。
葡萄打开门,看到袁野站在门外。
“袁野?你有什么事?”葡萄见袁野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吧!”袁野说,其实袁野是听到了的葡萄电话铃声。
“什么?”葡萄不解的问。
“我听到你接电话了。”袁野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真的。”
“哪有。”葡萄明白了袁野的意思,“好吧,那麻烦你了。”
“不会。”袁野笑了笑,他很开心,只要能和葡萄多呆一会儿,付出什么都可以。
葡萄急匆匆的赶到哥哥家,音音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哭呢,看到葡萄来,她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我们去医院。”葡萄接过孩子,围好小被子。
音音跟在葡萄身后。
看到葡萄身后的音音,袁野愣了一下。他这个轻微的表情,葡萄没有见到。
袁野给他们开了车门。
到了医院,查出孩子得了急性肺炎,马上进行了输液治疗。可怜的诺诺,被大夫在头部右侧割了点头发,扎上了针。
一切都消停了下来。葡萄和音音守在房里。
袁野隔窗望着,音音长发披肩,穿着时尚。
“这就是刚才在饭店见到的葡萄吧?不是葡萄,原来是音音,葡萄的侄女。”袁野苦笑了一下,同时又深深的自责,“我怎么会把音音当成葡萄,葡萄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袁野,你先回去吧。”葡萄对袁野说,“我现在这陪陪这娘俩,等明天我嫂子和哥哥回来了,我再回去。”
“我在这陪陪你吧,也好有个照应。”袁野说。
“不用,刚才,又是挂号,又是找病房,你也够累了,现在,孩子也睡着了,没什么事。”葡萄很感激袁野,“你就先回去吧。”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袁野说,“你们俩也轮着睡点。”
“恩。”葡萄看了看袁野,袁野还是那么细心,那么体贴。
葡萄回到病房,音音告诉他,哥哥和嫂子去了承德,嫂子的娘家。嫂子是承德人,是哥哥做生意时领回来的老婆。很久没回去过了。说是明天回来。下午,音音的同学打电话说,有一个当兵的同学回来探家了,聚聚。音音说不去,孩子太小,同学们不干,说是聚聚太不容易了。也是,同学之间的情谊,最纯洁,也最深厚。
晚上音音和她的同学们去了饭店吃饭,把诺诺托付给了爷爷。回来后,就觉得诺诺,咳得很厉害,身上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