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束同意了,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在血介指示着血魔杀掉这地下空间所有的人时,一切才停了下来。
钟离越本来想阻止血介斩杀段家剩余之人,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些人该死,该为外面无辜被他们抓进来的人陪葬,这是他们本该有的报应,只是钟离越不知道该怎么和英红说罢了。
血介通过特殊手段将梵束的魂魄锁在一个水晶球里面,他说这水晶球能保证一段时间内梵束的魂魄不消散,具体多久血介也不知道。
钟离越将水晶球拿到手中,清楚的看见水晶球中有着一个模糊的小人平躺,那是梵束,只是那个小梵束显得神采奕奕,没有那么苍老。
“收好吧,这魂魄已经破败,和死了没有区别,不过好像有着什么秘术保护着不让其消散。我想能救护他魂魄的只有他的家族了,据我估计你到不了那种地方。”
这点钟离越知道,要不是魂魄的原因,梵束也不会将这股意识封在箱子里的空间上。这些事钟离越知道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痛生咒能侵蚀一个超强者的身体,钟离越相信魂魄也不会避免,魂魄能存在不消散这已经是个奇迹,只是让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梵束真的只是一股意识吗?如果真的只是意识,能做到这样就太可怕了,如非不是,那梵束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能从身体独立出来。
“多谢提醒,束爷爷说他有一天会帮助你的,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话。”钟离越再次转达梵束的话。
“那就多谢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钟离越说道,这地方他不想再待下去,血腥味之浓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血雾了。
“请便”
钟离越没多看一眼,转身离开,离开的一瞬间,一道极其恐怖的波动袭来,钟离越突然感到头皮发麻,顷刻间钟离越的后背全部湿透了。
没有回头,钟离越都知道那是梵束的身体,也许还说血魔爆发了,从这种波动来看,钟离越显然是低估了血介的实力,以及他血祭出来的血魔。
也就在这一刻,钟离越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的凌云界,很多画面从钟离越头脑中一张张脑补而出,直到后来钟离越都不敢再去想象未来的场景,那将是和段家一样的画面,让人作呕。
出段家门的一颗,梵束传来一句话让钟离越感触很深:“你该学习血介”。
钟离越不懂,学习血介,为什么?他那样的杀戮,视生命如儿戏,这种人也值得自己学习吗?这不得不让钟离越重新审视梵束,他对自己隐瞒的太多,钟离越回想过往,梵束给于自己信任的也只是那家传“神刀令”。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梵束放出来的倒钩呢?
突然间,钟离越好像学到了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对所有人都该有所保留,或许说不定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正如这次,如果不是梵束有利用价值,自己早死在了血介之手。
出段家门,钟离越想的事情并未发生,银狼和英红并没有赶过来,这让钟离越舒了一口气,至少让他少废了一些口舌解释和安慰,可是话说回来,银狼的速度早该赶回来了,怎么还不见银狼,难道没找到英红?
西边在不久之后肯定会陷入危机,如地狱一般,所以西边钟离越不可能多做停留,没有犹豫就向北面移动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钟离越给段家外围集聚的人说了一句“不想死的都离开。”仅此而已。
钟离越自认不是救世主,他能力有限,救不了围在段家外以及江阴城西区的所有人,给他们说一声这已经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然而,好心并不一定有好报,集聚在段家外围的人群都是这些年来受过段家恩惠的,那会就这么相信一个小孩,随即众愤而起,将钟离越骂走了。
钟离越不会生气,这些人不久后都只是血魔发泄的对象,随时都是一具尸体,没必要和他们争个高下,其实钟离越离开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些同情的。
一路向北,钟离越细细想来最近发生的事,先是树妖魔化,再是风起云涌,以及凶兽进犯,还有段家血祭血魔。这一切还真是不凑巧,全都赶到了一块,真是个乱世啊!
以钟离越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北边,还没有踏足北边钟离越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凌云学员,有正赶往战场的,有被人抬着尸体回城的,一切都在忙忙碌碌的进行着,唯独现在的钟离越好像平静了许多,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林间,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凌云对他无意,他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帮助凌云学院战斗,事实上钟离越自己清楚,自己也帮不了多少忙,有他无他毫无影响。
钟离越随手将一树妖斩杀,取出其树精,这里的树妖魔化不够明显,显得有些弱,想来是祁龙已经退去,树妖身上的魔气自然而然的消散很多。
“钟离越”
一队人走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人冲着钟离越喊道。
“朱鹤”钟离越看向走来的一队人,这里本来就是人来人往,所以钟离越倒是没怎么注意朱鹤这一队西院的人过来。
“北边现在战况如何?我们从东边过来支援。”朱鹤好像突然间对钟离越没有了仇意一样。
“你问我?”钟离越左右看看,他觉得是朱鹤吃错药了,他们可是有仇啊!怎么突然就好像熟人一样了呢。
“废话,没听见叫你名字吗?”朱鹤旁边一人开口,这人正是当时偷看于蓉之人,秦风。
“你闭嘴”钟离越眼神凌厉,一丝杀意波动而出。
秦风被钟离越突如其来的眼神吓的后退一步,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朱鹤时正了正身子,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威风一些。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以为,在别人眼里,他只是狗仗人势。
“钟离越,这个时候就别逞威风了,凌云大劫,你我该同仇敌忾。”朱鹤有种不和钟离越一般见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