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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一年。他们来这里的第二个年头,简单地租了个小屋,在车站前摆了个小摊子,卖卖水果,赚点微不足道的小钱,两个人省吃俭用,日子还算过得去。翠花儿常常握着刚赚到的几张纸币,笑着冲正忙着收摊的阿贵说,再存点钱,咱俩回家给大树买点吃的穿的。他笑着点头。

但是,这一切在那个明媚的春日彻底打翻。

薛阿贵像往常一样向一名老妇收着钱,这位老人经常会光顾他们的水果摊,总说这果子真甜真好吃,每次出门都会带点回去。

“阿婆,您多给了咱十块,来,给您。”

她却摆摆手说:“哎呀不要了,这是给您家那小子的,收着吧,多点是点。”

他为难了起来,却固执着把钱推给了她,“这怎么行呢,我们这做生意的也要讲信用,阿婆,您的钱咱不要昂,是多少就多少。”

拗不过他的固执己见,只得默默收下了自己的钱,还不停夸着他。

目送着阿婆蹒跚的步伐远去,身后传来妻子的叫唤,回过头去,她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阿贵,我想去对面那家店看看。”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一家服装店,“过两天不是要回家了么?我想给大树买件新衣服去。”

他笑着答应了:“好好,你去吧,这里我看着。”

“好嘞。”

她拽着手里的几张纸币,起身就跑了过去。这家店生意在平时就挺火,衣服款式也是经常更新,郑翠花总是能看到店主不断地在进新衣服,有时路过店门口会往里面望几眼,一件衣服的价格是她想也没想到的。从一星期前她就开始存钱,为的就是自己看中的那件休闲服。

她像找到了宝贝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件衣服,不由得伸出手去摸摸,紧接着满意地点点头。身后的店主从她一进店就开始注意她。她身上穿着的蓝底粗布麻衣时不时散发出令人难闻的味道,像是厨房里饭菜的腥味。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喂,衣服别乱碰,脏了可是要买的。”

“嗯嗯,我买我买。”她回过头来冲店主傻傻地笑了。

但一问价钱,店主不以为然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三百二。”

她震惊:“啥?前两天还看你们这儿挂着牌子说一百三的,怎么就…”

“涨价了呀,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物价上涨了么?”

“这…”她咬紧了下唇,手里的几张纸币被来回搓皱了。

“你买不买?你不买我就给别人了,人家可是订好的了。”说完,店主瞪了她一眼,将衣服重新挂上衣架,拿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不停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就好像她一碰会有多脏似的。

她在店里踌躇了许久才沮丧地离开。

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想过马路,却见到马路对面一片混乱的场景。一辆写着“城管执法”的车停靠在路边,不少人在围观着,争吵声不断地传过来,几个身着灰色制服的人面如死灰地来回把摊子搬到车上,薛阿贵不停地求饶着:“行行好吧!大哥!不要拿走我的摊子!”

“走开!别妨碍我们办公事!”一名身强力壮的高个一胳膊肘把他推倒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几个下属操出木棍,一下下重重地打在他瘦弱的身子上。

“这里是你们摆摊的地方吗!不给你们这种人一点教训,这城市就没有王法!”

“连张最起码的证件都没有还想做生意!”

……

啧啧声不断飘进她的耳朵。

她哭着跑过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滴滴——”

一阵急促的鸣笛传来,她转过头去,大光灯刺痛了她的眼眸,随着车轮猛烈的摩擦地面,她整个身子恍若一张白纸被狠狠地甩上天际!

底下,唏嘘声一片。

整座城市沸腾了。

她倒在血泊中,半睁着双眼,流下了那一行脏兮兮的泪。在她的不远处,残破的纸币凌乱地洒在各处,那原本是想给儿子买新衣服的钱。

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爱的人。

口中汩汩冒着血泡,耳边的鸣笛、吵闹、拨打电话声渐渐模糊了。仿佛这个世界的喧嚣再也与她无关。

夫妻俩的死对于陌生的城市来说,就像两只苍蝇,无人问津,政府匆匆给他们烧成了骨灰。派了一个人去了他们的村庄,收到骨灰盒的却是晓花的父亲,那人简单地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默默地带着骨灰盒去了山上埋了起来。

做墓碑的时候,八岁的晓花好奇地问道:“爸爸,他们是谁?”

他面如死灰,两个月前刚安葬好自己的妻子,悲伤原本该到此为止,生活应该重新开始,却又收到这噩耗,心里再次被蒙上了厚厚的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大树的爸爸妈妈。”

“啊?”晓花一脸惊讶。

他没再说话,兀自烧了些纸钱,回去的路上,他紧紧牵着女儿的手,低下头去说道:“花儿,不要告诉你大树哥哥这件事好不好?”

“为什么?爸爸。”她抬起天真的眼眸,忍不住问道。

“爸爸不想让他难过一辈子,答应爸爸好吗?”

虽然那时的自己不懂死亡与亲情的重量,但是她还是很乖顺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她的心里就藏起了一件秘密。长大一点才明白,大树天生就患有某些障碍,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双亲早已身亡,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辈子该怎么活,毕竟他与正常人不同。再长大一点,她瞒着他,只是为了留住他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笑容,不想从此看不到。

晓花时常会路过大树的家。

他总是抱着一只破旧的小熊,呆呆地望着天空,她过去作客时,外婆总说,大树这段时间嘴上总挂着爸爸妈妈,说要去找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了。那只小熊也是我女儿临行前几天缝的,他从早到晚都抱着呢。紧接着,她不断地唉声叹气。

……

耸入云霄的办公大楼,矗立在这座灰色的城市中。

江杨烜捧着一杯清茶静站在落地窗边,许久,直到茶杯不再冒着袅袅雾气,他渐渐缓过情绪,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他转过身去,进来的是自己的男助理。

“江总,您最近有心事?”

“嗯…”他的眼神缥缈,“樱华大学的招聘就要开始了。”

助理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到时会有上百家优质单位,您不必担心江少爷的前途,以他的能力肯定有很好的公司录取。”

江杨烜重重地摇头叹息:“优质不优质并不是单位的性质和规模决定的,只要是适合自己的能长久发展下去的不管大小公司都是最好的。你也知道,我这儿子自小玩世不恭,没有尝过社会上的酸甜苦辣,我真担心…”

空气突然凝固般,助理埋下了头陷入沉思。

最后。江杨烜释然地放下茶杯,轻笑:“到时我会去叮嘱他。”

·41·

晓花做足了心理准备,来到“聚星”的大厅,四下环顾着,前台没有见到晴雪的影子,刚巧徐主管路过她身边,她忙拉过他问晴雪上哪了,他说,在后面的休息室泡茶呢,要不你坐那边等等。

她点头答应了,朝着落地窗前的沙发走过去。

晴雪按照江不离吩咐的泡了半袋普洱,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面而来,出来的时候差点撞上徐主管,她不满地皱起眉头:“徐主管你干什么你,毛毛躁躁的,这可贵可贵呢…”

徐主管立刻赔笑脸:“不好意思,晴姐。我想跟你通报下,大厅有人找你。”

她顺着他指的方位望过去,一缕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她不禁眯起了双眼。这时的晓花,身子恍若透明。

她踱着高跟皮鞋,扭着腰肢迈到了她的跟前。

忽闻由远及近的脚步,晓花不由得抬起头来,一杯冒着袅袅雾气的茶杯轻轻递到她的眼前:“喝杯茶吧,上好的普洱。”

晓花匆忙站起身来,摆了摆手:“不了,晴雪。”

“跟我客气什么。”

“真的不必,我找你来有点事情想问你的。”

“啥事儿呀?”晴雪不禁斜睨着她,略感兴趣地兀自猜测起来。

晓花左顾右盼着,最后将目光落回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上,轻声道:“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么?”

晴雪想了想,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到了僻静的办公楼后,这里通常很少有人经过,只有维修工人偶尔会坐在角落喝着茶小憩一会儿。她们面对面相隔有一段距离。

晓花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问道:“你和不离过得好吗?”

她不假思索地做了回答:“嗯,很好,我一点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那就好。”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涌起的一阵酸痛,让她低下了头。

“晴雪,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活得那么自在,喜欢谁就会勇敢去追求,不计旁人的眼光。也许是我不懂得付出,所以也不配拥有。”

晴雪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不禁轻轻笑了,却显得那般苍白:“不过,我也挺怀念我们的以前,那些生活在木山的日子。还记得小时候家后面有一大块蒲公英田,那里成了我们两个的秘密花园,什么心事都会跑到那里去说,就连大树要听,我们也不许,呵呵…”

“你到底想说什么?”晴雪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漫漫回忆。

随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把我从公司的上班时间拖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絮絮叨叨的回忆录?”

晓花轻轻咬住下唇,双拳在裤缝边握紧又放开。“我…我想请你,放了江不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的样子好不好…”

“我也想放了他,这段时间他特别粘我,哎~”晴雪故作娇纵地摇了摇头,“可能因为我有了江家的种吧,呵。”

她倏地抬起头,紧缩的瞳孔中忽然就落上了一层霜。

晴雪细细观察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缓缓地说着:“两个月了,两个月了呢。就因为这个我马上要步入婚姻殿堂了,都说婚姻是坟墓,那我是不是还要反过来羡慕你呢,晓花。”

晴雪怀孕了。她想着。这是好事,好事,好到她的眼眶蒙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水雾,轻轻一眨,两行泪就滚落了下来,她哭着看向视线里渐渐模糊的人影,唇瓣微颤:“我祝贺你…晴雪…”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大树,你自己幸福就好了。你明明知道他…”

“难道你想隐瞒他一辈子吗!”晴雪忽然将嗓门提升了一倍。“既然他生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他就有资格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生是死!你这样不是保护他,而是害他!…”

晓花的脑门全然空白。

江不离推开旋转的玻璃门,出来时看到眼前的两个人,着实有些震惊。“晴雪,回去!上班时间别到处乱走。”他一脸严肃地把她撵回了办公楼,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她。

只留下晓花一个人。

他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她朦胧的视野里时,他看到了她脸上晶莹的泪痕,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多少心疼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晴雪了。不过你这次来刚好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她怔怔地望向他。

“合同与你签订到这个月月底,这段时间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吧。学校里的宿舍和其他权利供你用到月底。”

她屏息。许久,他听到了她浓浓的鼻音,“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江不离。”

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这天晚上,她没有去上课,跑到江不弃的寝室刚好他不在,她抱着樊晓莀哭了将近一个小时多。他不断地拍着她剧烈颤抖的后背,怎么安慰都不管用。“…别哭了嘛,姐姐。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起不离了,忘掉吧。”

她极力克制着啜泣,抬起哭红的双眼,说:“我难过的是…晴雪怎么可以…呜呜…难道我们跟她那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如短暂认识的一个男人吗。”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眼眸沉了下去,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冲她努力挤出一丝苦笑:“每个人都该幸福的,而时间也会改变掉一些,努力面对吧。”

“对了,姐,你吃过晚饭没?”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不饿,不想吃。”

“这怎么行,饿得胃会出毛病的,这几天我在医院看到好多胃病的病人,一个个脸色都很痛苦呢…”说着,他起身去了厨房。

“等等,”晓花突然喊住了他,“你怎么跑医院了?生病了吗?”

樊晓莀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想了想,尴尬地笑笑:“也,也不是啦,就是…这两天有点小感冒,就…就上医院去了…”

说着,他拿出一只碗,又从冰箱里取出一捆面条,房间里的她依然在不断念叨着:“小感冒上什么医院呀?现在的医生就会把小毛病夸张化,赚你的钱,哼…”

对此,他只得傻傻地笑,低头忙活着煮面的工作。

没过一会儿,他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到她眼前,笑着说:“吃吧,就算为了自己也要吃点,养好自己的身体,我才能安心。”

“不想吃…”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

“那我喂你好不好?姐,像小时候你喂我那样。”说着,他往碗里舀了一大捆面条,递到她的嘴边,她无法抗拒他的好,默默地张开嘴,他满意地笑了,“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答应我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他没再说下去,眼眶被一圈淡淡的白雾覆盖。

“你要去哪里?晓莀。”她不由得问道。

他强装着微笑,抬起脸:“没有,我只是想让你能照顾好自己,我总不能一直照顾姐姐你呀。”

晓花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说:“晓莀,我上次走回来路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国家要开发木山了,到时候会给当地的居民分配到这里居住,是整整一套新房子呢,看来我们的好日子要到了。”

“我已经想过了,到那时候我要把爸爸接过来,就住国家分配的房子,都是不错的地段,交通也便利。呵呵。”

望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恍若忘却了自己刚失恋,他却被渲染上一阵浓烈的忧伤。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碗筷跑了过去:“我去开门,谁呀?”

江不弃一进来就在嘴里念念有词:“晓莀你吃了没有?我带了点外卖…咦?你姐也在这…”刚说罢,他把热腾腾的外卖袋放在了桌上,看了眼晓花,但她却慌张地回过头去。

“晓花?”

她万万没想到,他那么快会回来,而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窘迫的样子。以至于,他走到哪,她的脸就背着他。

“你怎么了?不说话了?”他最后只能硬生生地扳过她的肩膀。

而当他看到了她红成了一片的脸颊,甚至那未干的泪迹,他整个人懵住,“晓花,你为什么哭了?…”

她倔强地撇过头去:“没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哥?”

“不是…”

“你们肯定出什么事了,难怪这几天都没见你出去约会。”

“他…他在忙工作…”她依然在为江不离辩解着。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有那么重要吗?他到底把你当什么!”她想都没想到他会那么恼怒地起身,就连樊晓莀在一边看得也震惊住,“我不是说过吗?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毕竟我也是江家的人,他怎么想的我心里最清楚。”

她红了眼睛抬起头看着他:“他怎么想的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不重要…”他似乎猜出了什么,“你们难道…”

想了好久,江不弃紧攥的拳头隐隐颤抖,咬了咬牙:“不行,我要去问清楚。”也没等他们是否反应过来,拔腿冲出了房门。

晓花慌张地跟着跑了出去。

“不弃!不弃!你要去哪里!”

“你慢点啊!”

他并没有慢下步伐,面不改色地朝前跑去:“我去找我哥!”

他来到自己新买的电动车前,晓花快速上前挡在了他的车头前。

“不要去!”

“我只是过去看看他而已,没有别的。”他明白她的想法,故作镇定地缓了缓面部的神情。“我想关心你们两个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也算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关心家人的表现。”说罢,他伸出臂膀,将晓花揽入了后座。

她刚坐稳,车子就发动了。

耳边的风如刀割般在脸颊上撕开,她轻轻环抱着他的腰际,低低地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了。”

只是,面前的他再没发话,紧紧凝视着眼前的道路。

·42·

赶到公司的时候,大厅里没几个人,前台的一名实习生正准备打着瞌睡,眼皮快要搭下来之际,被一阵敲击声惊醒,定睛一看,慌张地站起身鞠了个躬:“…江,江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江不弃没有作答,带着怀疑的眼光环顾着四周,他记得前台有两个人,而现在却只看到一个,忙问:“还有一个呢。”

晓花明白,他所问的那个人,是晴雪。

“哦,晴姐她,她去副总办公室送文件,还没下来呢…”话音未落,她深深埋下了脑袋,脸红成了一片。

“OK,我去找我哥。”

刚想松口气,没想到江不弃折返回来,提醒了她两句:“上班别打瞌睡,小心饭碗难保。”

实习生只得乖顺地连连点头。

跟着江不弃进了电梯,晓花闻到一阵久违了的咖啡香,忽然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情景,莫名地鼻酸了一阵,侧头看了看他严峻的五官:“我们回去吧,不弃。”

他对她置之不理。

只听电梯“叮”响了下,随后,门缓缓开启。她不得不像个小跟班似的紧跟其后。到达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有轻微的动静,尔后,他从兜里掏出了办公室钥匙,她正惊愕着,他抢先说,这间办公室我经常会来,所以我也有钥匙。

他转动着门把,一丝浅白的阳光慢慢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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