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418000000025

第25章 寻路迢迢(17)

那就只有躲。本以为宁县够偏的,讲出去都没几个人知道的地方,债主竟然追上门了。她嫌家里气氛沉闷,白天都出门去同学家,也不讲自己去了哪里。有一天傍晚回到家,小妹站在门边等她,一看到她就哭:姐被他们带走了!

何棋吓得不轻,问小妹,小妹哭着讲不清。她觉得血往上涌,冲进家里。爸坐在堂屋抽烟,妈躲在厢房抹眼泪,说话都没了章法。她没办法,只能问几年不交谈的爸:我姐呢?

爸说:她带着讨债的去西山了。何棋再怎么问,也就是这一句回答。她叫起来,说要去找派出所。爸瞪她一眼:不许去!先等等,先等等……说到后来,他像是疯魔了似的。何棋开始害怕。她一个人走出家门,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在村口的土路上来回地走。刚下过雨的红泥地,一走一脚泥。她恨这些泥。她也恨那栋她长大的房子。她恨妈这么多年惯着爸,惯得不成样子。她恨自己还没工作,没有自立。小妹也和她不亲,只有大姐是她不恨的。想到大姐,她想哭,更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但她能做的只有在那里来回走。偶尔有村里人经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她两眼,不打招呼就进村了。他们大概已经听说老何家欠了赌债回来。现在谁也不敢沾他们家的人。

近处大路的路灯亮了。远处公路的路灯也亮了。何棋来回走得精疲力尽,原地蹲下。附近一户人家的二楼亮过灯又熄了。她蹲在漆黑的村口。田里的蛤蟆在叫。她想,要是找派出所,是不是第一个被关起来的是爸?她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迷迷糊糊之间,她看见几点荧光朝这边接近。是鬼火。不对,鬼火应该是绿幽幽的,那些光点是白的。她强迫自己站起来,睁大眼睛。光点离她越来越近,她想跑,想喊。光点那头有人说:吓死人了,你做什么黑灯瞎火站在这里?

是姐。她一阵欣喜,忘了刚才莫名的惧意,她扯住姐问:你没事?

那些人呢?爸说你把他们带走了……姐说:人走了。没事了。

姐出去打工那几年,先是何棋睡姐以前的阁楼,等何棋也出去念书,阁楼成了小妹的房间。这些天三个姑娘都在家,妈把两个小的以前住的小间收拾出来,让何琴何棋睡一个屋。

何棋和姐回到家才发现,那些发白光的东西是一把连根带土的花,到了屋里在灯下,看着就是普通的白花。姐的脸色惨淡,却有些亢奋。

爸问起,她也只是说,人走了,没事了。就这么一句话。

当晚,她和姐洗完脚准备睡了,爸来敲门。爸也不进来,站在门口说:你是我家姑娘,你要真有事,我……我找他们拼命。你跟我讲实话……何棋这才朦胧地意识到,姐不会是被人占了便宜吧……她的心一紧。

姐站在门边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那两个人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对了,他们家人知道他们来宁县吗?

爸说:他们也是在外打工的,去哪里也忙不赢和家人讲吧。

姐说:那就好。

很久以后,何棋才从妈的嘴里一点点问出事情的经过。上门讨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债主,一个是帮衬的,都是四川人。他们来了以后,看看这个家,也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两个人的眼睛四处瞄了一圈,又往何琴身上看。一个说:太瘦。另一个说:也太黑,你说这个长得怎么就不像老何。第一个又说:小的那个倒好,不过还是个娃娃。念初中的何书一听,吓得躲进阁楼不肯下来。何琴若无其事,在家摆了一桌酒菜请他们吃喝。爸面色讪讪的,在旁作陪。酒喝到半酣,何琴拿出一只银镯,递给那两个人。是一只老银镯,嵌着翠玉。两个人的眼睛亮了,不知是因为玉光照眼,还是喝了酒的缘故。债主说:镯子倒是不错。帮衬的说:不过这哪够啊?何琴说:我在一个山洞里捡的,那地方很隐蔽,别人不晓得。洞里有死人骨头,还有其他首饰。就看你们敢不敢跟着我去。

妈讲述的时候掉了泪:她一个姑娘家带人进山,我死活拦不住,你爸只会在旁边闷头抽烟。谁想到,最后她自己回来了……那两个人,那,那恐怕是出事了。你爸是这个样子。你跟何书还小。你姐是我惟一的靠头。可现在……妈再没往下讲。那之后没几天,姐离开云南,去了上海。爸又待了几天才走,走之前,他把两个姑娘叫到跟前,用力叮嘱:要有人问你姐在哪里,就说不晓得。记住了?

说完这段经过,何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她这口气淤积多年,如鲠在喉。

“其实,我这些年常做噩梦。梦见警察把我姐带走了。现在她一点音信没有,我心里发慌。但如果真是当年的事发了,我应该能听到消息。”

我说:“我心里有数,你告诉我的事,就到我这里为止。我会尽量想办法找她,你别太担心。不过,那个银镯是怎么回事?”

“是我姐在古城收的,本想转手卖出去。”

最后一丝疑惑消失,我心头雪亮。何琴当然是把人骗到了仙人谷。

她无力替父还债,对方又来者不善,所以她想到这条下策。那两人竟会跟去,也真是财迷心窍。可能他们觉得两个大男人不至于对付不了她吧。可是,那鬼地方究竟在哪里呢?我记得自己以徒劳告终的搜寻。

秘道以及我们进山时走的路都试过了,底下只有妙谷。

所以她来上海的时候带着月光花。可笑我当时没有半点疑惑,还以为是她多年前从谷里带出来的。她什么都没说,她再次去仙人谷的事,还有债主的事。我回想起〇三年夏天的何琴,心头黯然。

何棋邀我吃饭,我说不了,有朋友在等我。她一直把我送到警局门口。她走在身旁我才发现,这个妹妹比何琴高,也多了些丰满。她的步伐带着年轻的韵律,尽管前一刻她刚吐露过家中的悲哀秘密,光看走路的样子,你会觉得她的生活单纯又明快。

窄街被正午的阳光烤干了,昨晚的大雨显得不像真的。街边走过一拨拨的游客,他们端着相机,见到什么都大惊小怪地拍摄一番。

何棋和我告别,回身进了大门。我再一次感到饥肠辘辘,刚迈步就听到有人喊我。我一看,马路对面站着秦拓。他身穿翻领黑T恤和牛仔长裤,斜背一只牛皮小方包,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的心扑通一跳,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一个我羞于承认的疙瘩——他当然看见何棋了。

我穿过马路走到秦拓面前。他张开手,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最终只伸手揉一下我的头发。

“你啊。”他叹了一声。

我嘿嘿笑,和他并肩走起来。秦拓问:“刚才陪你出来的人是?……”

“何琴的妹妹。”

“哦,案子报下了?”

他问得漫不经心,他站在这里等我,自然是从泉那里听说的。

“没正式报下。蒋海峰还在人家手上。警察最多上门问一声,如果他本人不肯走,就没办法。”

秦拓摘下墨镜拿在手里,偏过头看我的脸。

“我听说,那个叫塔玛的女人是卖喜梦的。随便扣人,这不成了传销!”

我苦笑:“她比传销厉害多了。我饿死了,先去吃饭吧。泉还在客栈?”

他愣了一下才说:“哦,在饭店等着呢。”他显得有些恍惚,不像平时。我明知故问:“在想什么?”

他迅速地回答:“没什么。”停了片刻又说:“刚才那个女孩子太像何琴,吓我一跳。”

“亲姐妹嘛。不过一说话就不像了。”

我们这时已经转到人民路,顺着坡往下走。两旁大多是咖啡馆和饭店,除了游客,还有若干穿民族服装的女人背着麻袋,或走或歇。

一个眼角皱纹如蛛网的女人过来问我要不要银首饰。她在问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眼睛和声音透着漠然。我摇头,心想,何琴的银镯就是来自这些二道贩子吧。

街景似乎没映在秦拓的眼中,他忙着教训我:“你从前天晚上不回我电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你啊,下回再也别这么冒失,搞什么明察暗访,你这次逃出来真是运气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的下落,对不对?你现在去哪里也不和我说,神神秘秘的。”

我捉摸不清,他究竟是因为我没有随时和他联系而不满,还是在气我的冒失。我乖乖地一声不吭,再说也没力气回嘴。

秦拓自己先软下来。“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汇报行踪……可我担心你。”

我停了片刻才说:“我知道。”

“还有啊,”他又开始絮叨,“深圳那个,叫什么泉,这不是真名吧?你也说过他是开酒吧和赌场的。和这种人一起,你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还帮人数钱?”

他闭上嘴,大概觉得和我讲话太浪费精神。他往右一转,带着我进了一家饭馆。辣椒在油锅里爆香的气味千回百转地钻进鼻孔,我顿觉腿软。穿过走道,里面是个摆满桌椅的大院子,每张桌前都坐了人,四周的厢房似乎是包厢。桌椅一直摆到了走廊,泉坐在东厢房门口的走廊上,正在吃喝。

等我们走近,泉停了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没成吧?”他指的是报案。

“没成。”

“你还不如学我,直接来吃饭。”

我坐下,拿起筷子。“要都像你,坏人岂不是得意死了。”

他挥手驱赶苍蝇。“哎,云南的餐馆都有这么多苍蝇吗?”

我没再接他的茬,大口吃饭,几乎是狼吞虎咽。秦拓帮我夹菜添茶,不时轻轻说一句:“你慢点吃。”一碗米饭下肚,我往椅背一靠,满足地叹道:“人是铁饭是钢啊。”

“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从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泉又和我抬杠。

我回敬:“你可以吃药扛着,我不行。”

泉微微变色,这次总算没继续斗嘴。我说要喝啤酒,秦拓喊服务员,端盘子的小伙在桌间穿梭,遥遥冲我们喊:“自己到前台拿!”秦拓刚走,泉再度开口:“你说有朋友来,我没想到是他,报社的秦主任。

一来就给我一张名片。”他从鼻子笑了一声。

“你知道秦拓?”

“你的EX嘛。何琴说他配不上你。我一看,说得挺对。”

何琴的评价让我意外。泉又说:“你们复合了?他好像是担心你专程赶来的。”

“别那么八卦好不好?我和他是朋友。”

他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女怕上错床。这人看着不大正派。”

笑话。我心想,秦拓看着不正派?难道你看着正派?不过现在不是就此辩论的时候,我问:“对了,蒋海峰的包——”

秦拓拎着啤酒回来,我怕他听到话题又来一顿批评,暂时闭了嘴。

两个男人彼此瞧不上,却是有说有笑。秦拓说他差点就在深圳工作。

泉说,下次来深圳打个招呼,我带你去南头吃海鲜。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外交谈话是我永远学不来的,我只管努力吃喝。

秦拓主动去买单的空当,泉接过隔了许久的半截问句。“我问过青旅前台,他的包寄在那里,昨天被人拿走了。是你我都认识的一个人。”

“阿魁?问题是前台怎么会交给他?”

“你想不到他是什么人吧?那小子是下关市的警察,做着公职,开着客栈,真是爽死了。”

我很难想象穿人字拖的阿魁换上警服的模样。不过老同学当中也有不像警察的警察。宏平当年是最胆小和拘谨的一个,他和小六选择跟着大队走,没参与我们那次采标本的历险。他如今长成一个好酒量粗嗓门的男人,酒局上就数他话多。

泉接着说:“快中午的时候,你的EX到了,我把大致情况一讲,他马上急着去找你。他前脚刚走,阿魁后脚来了青旅,披了一身警察的皮。”

“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要说了你还会好好吃饭?你别急,阿魁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是有朋友在金花客栈等你。他自己跑去下关上班了。”

我站起身,正好秦拓走回来。他背后是缀满红艳艳花朵的石榴树和狼藉的餐桌,阳光洒下来,苍蝇在盘旋。穿件不张扬的巴宝莉的秦拓和这一切莫名的不协调。

“我们走吧。”我对秦拓说。

“和我回上海?”他的口吻半真半假,我知道,他也知道,表面的戏谑往往是为了讲出真心话。

“好啊,不过要先去一个地方。”

我感觉到秦拓的震惊,也许是因为我说了“好”。其实我自己同样一惊。直到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必须去一趟仙人谷,不论是否能找到那地方。

11.终点也是起点

泉在饭店门口说,他一会儿不和我们过去了,他回青旅,然后回深圳。看样子,他甚至不打算回金花客栈拿他的背包。我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你还好吧?”

他目不转睛地看我。“这么温柔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会发火。”

“我发火做什么?”

“我没陪你接着找何琴,不够朋友。”

“谁说我要接着找何琴了?我去趟金花客栈,见完人说完话,拿上行李走人。我也该回上海正经找份工作了。”

泉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你骗鬼啊。”

“你真没事?”我又问他。

“如果你指在塔玛那里被灌了药……我没事,虽然当时的感觉很怪。和我平时自己吃喜梦看到的幻觉不一样,”他停下来思索,“就好像,脑子里有别人的记忆。”

“塔玛说他们一起吃喜梦是‘分享’。也许是你和那伙人产生了共同的幻觉,一起吸大麻的人有时也会看到相似的幻觉。”

他不置可否,眼神有点远。“程妙,你从来就没有害怕的时候吗?”

“当然有。你应该注意到了,我怕黑。”

“我不是指那个。你好像一点也不怕喜梦,还有你说过的那个浓度更高的药……”

“皎粉。”

“我是真的怕了,见过塔玛之后。科学家也怕。你看不出来吗?他怕得要死,而且我觉得,他怕的还不是什么催眠之类的表象,是更深层次的。我都不愿细想那会是什么。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尽量说服井,让他从这档买卖收手。这不是我们可以碰的。”

我边听边想,也许我是无知者无畏,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泉体验过的幻觉尚未光顾我的大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吃喜梦?你之前明明在那方面吃过苦头。”

“其实我是在何琴走后开始吃的。我知道不能碰那东西,可我心里憋闷,一方面也是和井赌气。那是最开始,至于后来——”他顿一顿,“你知道,喜梦会让人看到从前。有几次,我看到了那个死老头。他也有不那么坏的时候。”

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是把他卖掉的赌鬼父亲。

走到青旅门口的时候,泉和我们说再见,我说:“哦,对了,房钱——”

“我来付啦,”他露出早先那个万人迷的微笑,“反正就一间房。”

我知道他这话是说给秦拓听的,只能无奈地横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没个够,亲热地附在我耳边说:“保重啊。”我正要推开这个故作亲昵的家伙,又听他说:“替我说声对不起。”

我呆在当场,他翩然转身。秦拓绅士风度地走开几步站着,我不知该恼谁。

其后,我带着秦拓拐进通往金花客栈的巷子。他探询地说:“你之前说要去一个地方。”

“先陪我见个人。”

“见谁?”

“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我们进了客栈。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坐着个男人,正在用石桌上的茶具泡茶。他闻声转头,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愕然,随即一笑:

“听说是大城市的记者,我本来还紧张呢,原来是老程家的姑娘。”

我讶异道:“你认识我爸?”我走过去在他的左手斜角落座。秦拓也在我的一侧坐了。

“哟,你小时候,我把你架在肩膀上到处耍,你不记得了?”男人叹了口气。他身上套件醒目的橙色T恤,外凸的啤酒肚像只长错了地方的硕大橘子。高原常见的黝黑脸膛坑洼斑驳,又像久经日晒的橘皮。

橘皮脸男人把两只斟了浓茶的茶杯放在我和秦拓跟前。“布朗山的生普,喝喝看。”

我没拿茶杯,盯着他看。这个自称认识我爸和我的人到底是谁啊?

他毫不避讳地迎着我的视线:“我姓耿,耿马的耿。八八年大地震的耿马。你有印象了吗?”

我摇头。

他的肥厚下巴一颤。“小姑娘贵人多忘事啊。不过我不是耿马人,是巍山人。你朋友不是云南人吧?那我有必要讲一下,巍山也有座古城,比大理古城古朴多了,好多人说那里是南诏故都,这是瞎传!南诏建都的城哪里留得到现在?大理段氏你们知道吧?金庸大侠写过的。早在元朝那会儿,段氏就在巍山建过土城,到了明朝,朱家皇帝在巍山开设蒙化卫,现在还能看到的巍山北城楼就是明代的,有六百多年喽。”

同类推荐
  • 隐秘而伟大(李易峰、金晨主演)

    隐秘而伟大(李易峰、金晨主演)

    抗战胜利后,在上海弄堂长大的法学院高材生顾耀东大学毕业后,怀揣着“匡扶正义,保护百姓”的理想,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警察。然而,初入社会的顾耀东不仅遭遇了警局同僚的排挤打压,还被卷入进了共产党地下情报网和国民党警察的激烈博弈中。乱世乱局之下,顾耀东亦不得不在正义与非正义的对峙中做出忠于自己信仰的选择。最终,在以夏继成与沈青禾为中坚力量的中共上海地下党警委的帮助和培养下,在革命的征程中成全了自己的理想,同时也收获了宝贵的爱情。
  • 名家名作精选:张爱玲小说

    名家名作精选:张爱玲小说

    本书选编有“倾城之恋”、“金锁记”、“茉莉香片”、“红玫瑰与白玫瑰”等13篇张爱玲经典小说。
  • 这一生,许给谁良辰美景

    这一生,许给谁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岁月静好!外表特立独行、内心萌蠢的女记者顾美景沉稳潇洒、温柔善良的摄影师方辰兮风流倜傥、帅气霸道的总裁江一帆世界上最美好的暗恋结局:你爱着他时,他也刚好爱你但是最不幸的结局: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王子与灰姑娘的是否能终成眷属。
  • 通俗爱情:一本书写尽爱情之痒

    通俗爱情:一本书写尽爱情之痒

    这里有四个故事,是软蛋、偷情者、酒鬼和孕妇们的故事。无计可施的不只是爱情上的求不得,他们困扰,正是因为得到了爱。“我们每个人,至少都有那么一次,付出了很多辛苦,也很真诚,掏心挖肺的,觉得什么都拎出来了,却发现不仅不得回报,还被别人当白痴对待。经过这么一次,免不了对人起了疑心,总提防着。还以为这是自己长大了,也不过是小资产阶级那点保本的策略:不想赔,就把钱藏好,一分也不要拿出来。这个思路,广泛应用于各类情感。”这就是通俗爱情。
  • 只为那一刻与你相见

    只为那一刻与你相见

    一段奇幻的同居时光,一对同一屋檐下却永不见面的男女,一次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爱情盛事。爱情有三大惨:出门撞见前男友,相亲遇到毒舌男,工作面对矫情男。更惨的是,每一款男人都被她遇上了。情海茫茫,她是进是退?夏苒苒就是那万年不变的炮灰女配,时时挨打,处处挨坑。五年前,夏苒苒是苦苦追逐在林向安身后的丑小鸭,苏陌是林向安放在心尖上的白莲花。五年后,夏苒苒成了邵明泽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苏陌却成为邵明泽藏在心底的前女友。夏苒苒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林向安狭路相逢,时光已经远去,记忆却仿佛仍停留在原地。她能否将他从心底抹去?她和邵明泽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家庭联姻,他们一直相伴,从不曾相爱。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深情,会不会成为她无法戒掉的毒药?爱如罂粟,美得惊心动魄,却能让人致命。陈洛是她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不断试图与她靠近,她却步步逃离。后来的后来,谁会是她生命里的男主角,陪她演一出永不落幕的言情剧?
热门推荐
  • 衰神正传

    衰神正传

    因在天界"我最喜爱的神仙"评选中以一票之差赢了玉帝,灵宝道君的弟子、见习神仙多宝被赐予"衰神"封号,贬入凡间进行所谓的历练。在衰神之力影响下,多宝的转世出身凄惨,命运悲催,眼看就要玩完之际,神秘人出手干预,多宝被强行送到了异界大陆,进行二次重生。这一世的多宝,究竟是仍旧挣扎在衰神的阴影下,一衰到底;还是凭借智慧与勇气,逆天改命,重获新生?当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道考验,蓦然回首,身边最亲密的伙伴究竟是敌是友?而为他打上衰神烙印,将他贬入凡间的玉皇大帝,其实又有哪些苦衷?还有那引发了封神之战,流传在上古大神之间的秘密,真相又是什么?对命运的抗争,来自小人物的逆袭,巨龙与机甲齐飞,热血与搞笑同在,扬帆出海,观大千世界绚烂多彩,百转千回,看懵懂少年情窦初开。宫斗的尔虞我诈,战争的铁血残酷,一切你想要的,尽在这本《衰神正传》。
  • 实城虚梦

    实城虚梦

    一武惊魂,一舞倾城,颠倒众生。怎奈戒不掉爱情的毒瘾,如一曲实城虚梦断人肠,诉离殇!
  • 考研手记(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考研手记(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小说里虚构了一个住在北京地下室奋力考研的人,他的疯是为终点。小说以凝练的笔调和调侃的语气刻画了这样一个英雄,他是一个考电影学的普通人,试图通过对意义的苦苦追寻完成精神的救赎之旅,他的失败恰恰是他胜利的开端。作品值得所有精神苦闷以及热爱电影甚于生活的人阅读。作者自述:2008年辞掉工作考研,在复习到无聊,看书要吐的时候,开始怀疑自己。于是排列组合方块字,涂抹一篇小说来揶揄考研这件事。当然,写到最后,我最大的揶揄对象,变成我自己。
  • 青春不静音

    青春不静音

    生活在小镇上邋遢女孩,没有经济来源支撑的家庭,每一天都是苦苦支撑,平凡又难熬的学生时代因为一个转校生的出现而变得不再平凡......我们都是蝼蚁平凡又不平凡(阿野一直努力描绘出尘埃里的光彩,感谢你的支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断图

    天断图

    九练大陆分为凡人世界和修真世界,凡人世界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帝国。修真世界分为剑,器,教,工,药,邪,魔,妖,道九洲。仙凡相隔。修真者炼骨,炼筋,炼脉,炼穴,炼窍,炼脏,炼心,炼魂,炼神九练成仙。看左图如何从凡人世界一个少年书生,怎么成为一个立天地间,救人于水为的大仙!
  • 乌巴拉岛

    乌巴拉岛

    收藏期刊执行主编肖云儒深入乌巴拉岛采访,听闻一位隐居岛上的台北女收藏家的旷世爱情故事,他出岛后将故事成文发表,引得世人对乌巴拉岛趋之若鹜,但乌巴拉岛在某一次海啸中沉没消失,再无踪迹……
  • 后宫只有我一人

    后宫只有我一人

    【甜宠1v1】符宅有二女,一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小姐符琴,二是温柔贤淑,身体弱弱的二小姐符珠。“今日起,你便是本王唯一的妻”“待我称皇,你便是皇后”“今日起,孤是你的靠山,你是朕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后宫”远嫁他国,却许配了一个嚣张跋扈占人便宜的王爷。
  • 冥神手札

    冥神手札

    这年头当个亡灵法师太难了,议会那些老不死新批准了一个亡灵劳工计划,打算用骷髅搬砖建大楼,还不准备给工钱!只准备补给我300架骷髅,最可气连工钱也不发,还说什么亡灵又不用消费,难道我这个主人也不花钱吗?
  • 我专属的超凡世界

    我专属的超凡世界

    专属双穿门,唯一的超凡,肉身正面刚军队和各种现代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