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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西部听歌

人,生有两耳,就得听声。耳之不同于眼,缘于它是被动接受。眼睛的看,有主动性,不想看了,窗子似的关闭好了。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月下听箫,山中听松涛,渔舟听的是乃声;但若恶少斥辱,悍妇诟谇,真不若耳聋也!

处声色而心无旁骛,非你我这样的常人可为,得修炼。然,等你修炼好了,也就离死不远了,有气也只剩半口了。除非方外之人,如和尚、道士,耳朵不堵不塞,却充耳不闻,你,不行,我?更不行!他,也不行。都是俗人呀老兄!何谓方外?世外嘛,名利场之外嘛,见色不爱,见利不动,遇名则躲,听声便不闻了。

信天游

关于听声,古人有言: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什么样的声音都不如肉声入耳受听,那么有韵味有情致。西部的肉声当然好,是东部所没有也远不及的,我从电视中听到的西部歌声,大多来自东部的传送或转播,电气化使它失去了天籁之原味,重要的是它已带上浓浓的宫廷味儿了,虽然那些人仿唱的也蛮像,如花儿、信天游等,但只是仿得了些皮毛而已,离真谛还远上白云间呢!厚厚的脂粉已使它面目全非了,信天游和花儿,只能生发在西部的黄土地上,是人在孤寂和枯焦中心声的呐喊和歌唱,一种不需要掩饰和做作的表白,当然是山野的沟梁坡洼地里,它自然而然地带着乡野土气和淳厚的民俗民风。而我们从电视里听到的呢,词已经过修改,并且用上了合声、伴声、分部等手段,已经被滤去了最本初的人性的原汁原味儿了,而且打在荧屏上的多都是错别字!

西部是一个广阔的概念,我这里仅仅是指西北的黄土高原。我国黄土层堆积最厚的地区,西起甘肃河西走廊的乌鞘岭,东至山西太行山西麓,北抵长城之北阴山,南达秦岭北坡,世称“西北黄土高坡”,黄土堆积厚达100米到200米不等,兰州市区的“九州台”,其黄土堆积厚达800余米。西北高原的黄土主要是风积而成,系第四纪形成的发育较好的马兰黄土,以及离石黄土构成。深厚的土块和丘陵由于新构造运动的不断上升,流经其间的河流不断下切,以及雨水侵蚀、潜积,使黄土高原形成了沟壑纵横,深沟陡崖,裂隙和洞穴的特殊地貌。

青藏高原是个过于高的高原,但是,高处不胜寒,它挡住了印度洋上暖湿气流的北抬,这不仅使青藏高原自己荒寂而冷漠,也使它身后的黄土高原干旱而枯焦,光秃秃的山峁峁,一个连一个地望不到边,没一丁点儿水色,所以******写诗,说是“原驰蜡象”,很贴切,冬天下了雪,可不就是这样嘛!火辣辣的太阳下,戗眼的黄土色,烙得人眼疼,在这样的土地上稼穑,收成的是难过和可怜,只能是广种薄收,把命交给了天,天下雨是好年成,不下雨是烂杆年成,烂杆年成里人就成了烂杆,不值钱了!不值钱了咋办?走西口!是唱着去,又丢不下心上的兰花花,那唱声里就有了哭音,还有挣命一样的呐喊,是高亢尖锐刺人心肝的高音。信天游就是这样的一种唱,除了用耳朵去听,你还得用心去品,就品出了黄土地上的苦焦、忧伤、悲凉、怆痛。

信天游就滋生在这样的苦土里,由那些在苦里挣命的人去唱,唱他的生活,唱他的惶,唱他的念想,唱他滚一身黄土的挣扎。别的地方的人没有这黄土情韵,只能唱他们自己的东西(生活),若是学个一句两句,似是而非,其实根本就不是,电视里的歌星,除了陕北的王向荣(王向荣不是歌星,他是陕北的农民,现在又出了一个叫阿宝的人,难辨真假),都是一派扭捏做作,观众听到的当然只能是半拉电气化的声音。大把票子攥着,生猛海鲜滋养着,根本就不知道黄土山峁上稼穑挣命是怎么回事,还能唱出真的信天游么?无论怎么着学和仿,总是缺少黄土的土腥韵味,没有生活的根基哪!

人其实是寂寞的,渴望着同类的理解,然而这却很难,仿佛一片小树林,彼此很近,很难以互相探摸、相知。是的,人强于树,可以接近,握住了一个人的手,便是触摸了他的肉体,因为手可以看作是肉体的延伸部分,然而心理距离的远近,却难以丈量。人是不甘寂寞的,无论生存的状态是多么的不易,这心性永不会被磨损。他会借各种手段,以求宣泄,城市人可运用的手段太多,而那些远离城市,甚至一辈子没见过火车、汽车的穷山里人,他们唯一的手段和方法就是运用自己的声音去歌唱,唱那些被陕北人自己称为“酸曲儿”的信天游。

听了真正的信天游,你就知道,灵魂和灵魂的接近相知是多么的不易呀!

信天游,这三个字就是对属于它们所涵盖歌曲的诠释,信马由缰,没有天际约束的放任自由,天是至大无极的,在它的观照之下,世上的一切生灵,不属于任何人,那歌声无论悲喜,无论酸到什么程度,声音在天堂里游荡是恣肆的,率性真诚而本色的。体力劳作的农人,在黄土山峁峁上流汗流泪,他们生活得很低贱,他们不想低贱,但又不得不这样低贱地对待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面对城市人他们会自卑,在荒凉的山野中,他们才会自尊而放肆地唱,唱他们被城市人瞧不起的天和地,以及粗劣的低贱生活。他们离城市里吃的讲究、穿的时髦、住的现代的人们的生活,非常遥远,遥远到仿佛不是一个星球或者国度。城市人对于山里农民那种真实的生活存在,愈来愈显出一种矫情和虚伪,歌星们把信天游和花儿拿去城里的大剧院演唱,不,是卖唱、卖钱!

青石板栽葱扎不下根,

妹子离了哥哥活不成人;

前沟里的糜子后沟里的谷,

哪里想起你哪里哭;

三十三个荞麦九十九个棱,

哥是妹妹的心上人;

鸡蛋壳壳点灯半坑坑明,

酒盅盅量米我不嫌你穷;

白日里想你穿不上针,

黑夜里想你吹不熄灯;

长下一个枕头短下一个人;

半夜听见哥哥鞋底响,

一舌头舔破两层窗;

风尘不动杨柳梢摆,

热身子趴在冷窗台;

……

黄土山旮旯里的庄稼人,整天的东山日头背西山,你还能让他唱出什么呢?他只能唱他的生活,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和不简单,简单的是物质和存在方式,不简单的是人的感情。歌星们的仿唱是为了取悦听众,好掏他们的钱,而黄土地上的唱者是谁也不取悦,只为取悦自己的心,还有那些三哥哥和四妹妹。

唱出曲调欢快的人,必是土地肥沃,生活无虞。和西北反差极大的是东北,黑土地插个木棍都能长成树,撒把种子就有收成,至少吃喝不愁,所以,你听在黑土地上生活的人唱,没有那尖锐高上去的漫音拖腔,更没有哭音。只有快乐、悠闲、俏皮。东北的“二人转”中,男女的打情骂俏,是一种逗乐、寻开心、调侃,是吃饱喝足之后的消遣,东北民歌中的低音是快乐的述说,高音却表现着生活富足的敞亮与惬意,它没有西北信天游中那揪心扯肺的哀伤,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怆和彻骨的哀凉。

花儿与少年

有一首老歌叫《花儿与少年》,年轻时广播里常放,听都听会了,会了自然就要唱,老了就不唱了,老了嘛!其实唱歌是不分年龄的,关键是忘了,需要记住的事儿太多。年轻时什么都不记,只记住了爱情,老了的人不记爱情,只记事。《花儿与少年》是爱情歌曲,花儿当然是指姑娘,少年二字的含义谁都明白,不说了。老了之后,偶尔想起《花儿与少年》,觉出年轻时理解不对,仿佛是词作者的误导,也仿佛望文生义的自作聪明。这点儿明白不是“顿悟”,而是“渐悟”,这个“惭悟”费了很多年的时光。

由于写作的原因,40岁之后,喜欢听西部的信天游、花儿等民歌,因为它散发着浓郁的生活韵味,那些歌词也极具文学性。这是那些一副学生腔的歌星们写不出也唱不了的。比如港台歌星,由于生活空间狭小以及视野的局限,他们的歌唱话语总是二人世界,男与女的爱恨,永远也不可能有历史的纵深感和空间上的博大,只是一种无病呻吟。一些朋友和同事去青海旅游,他们向往那儿的寺庙、草原风光。而我对青海的向往只是河湟地区的花儿会。很想在人群中挤一挤,坐下听一听,当然还会用小本儿记一记。河湟地区最有名的花儿会是互助县“二月二”的花儿擂台会,和“六月六”的五峰山花儿会,以及大通县“六月六”的老爷山花儿会和“六月十五”的瞿昙寺花儿会。这两县的男女老少人人都会唱花儿。河湟花儿大致分三种,其一是采曲儿(酒歌),其二是情歌,其三是前两种融合型。

如采曲儿:

扑腾腾的心到酒盅里了,

敬你一杯,

热辣辣的酒到肚里了,

醉他一回。

如情歌:

天转转地旋旋牵上你的手,

红橙橙的脸儿贴上你的口。

当地人管花儿不叫花儿,叫少年,青海人说:“只要是互助人,没有不会唱少年的,互助的麻雀都能喝二两酒,互助的百灵都能唱少年。”我年轻时把“花儿与少年”理解为人。显然有误,是大大地望文生义了,虽然我也生长于西北,但与“花儿与少年”遥远,隔膜自然难免,于是后来在文道上才有了漫长的“渐悟”。

青海电视台的编导很聪明,在介绍他们本土文化的版块里,有专门关于花儿的栏目。有记者采访歌手的,说一段唱一段,有字幕,看起来很过瘾;还有些纯是新闻纪实性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在花儿会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地实拍。以我个人的感觉而言,花儿的歌词和信天游的词一样,简单而妙不可言,那些乡土气息的语言散发着很强的地域特点和民族韵味,很有文学性,而这种文学性在书斋里是写不出来的,它朴实无华而富有内涵,咂品起来很有味道,天然浑厚,没有雕琢的痕迹,是原生态的民间文学诗歌,眼睛看到的口里就唱出来,是即兴创作。城市里的文人和歌手难以望其项背,永远都只能是学和模仿,但又缺乏那种原生态的生活历练,所以永远也学不到家。

花儿基本都是欢乐的曲调,有着高原的特殊韵律,是青海的“独有”。它没有陕北信天游里透出的那种挣扎感,当然也就少了那种悲凉的凄诉韵味。花儿只是一种诉说,对生活满足和追求的表述,这种差异恐怕是地缘文化的差异,由于生活的物质条件和周边的文化辐射所影响而成。参加花儿会的民族中,除了汉族,还有藏族和土族男女;而信天游的唱,多是汉人,少有其他民族的参与。无论花儿会或信天游,它的精魂是自由,绝对地拒绝说教和干涉,想什么唱什么,看见什么唱什么,是心魂奔放的流淌。花儿难以舞台化,当然它也拒绝舞台化,一旦舞台化,花儿就“死亡”了,在民间的自由沃土中,花儿才能盛开而经久不衰!

马背上的歌声

在我们宁夏的旁边,有一个高原民族,她豪放而野性,曾经使世界为之震颤,那就是我们称之为马背上的民族的蒙古人。唱,当然与语言发音有很大关系,即便是我们汉人,如果发音四声不准,唱出的效果便会很不一样。蒙古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所以听他们的唱,感觉如同圆溜溜的珍珠,从嘴里滚落而出,仿佛水中的鱼在吐气泡,使你在听觉上有一种利落酣畅的快意。这种奇特的语言与他们底气十足的歌唱相配,当你谛听悠长辽远的歌声时,除了歌声所表现出的独特空旷感、寂寞悲怆之外,在行腔吐字上又有一种极具民族性的韵味,一个字音的跌宕,或两个字极其紧密拥抱中的跌宕,有一落千丈之感,犹如跌落的瀑布,一泻而下,然后逶迤而去,汉族人是极难学会掌握那种技巧的,只能是模仿而已,却难以到位而出味。北国民族的语言派生出的歌唱,饱含北国雄阔的大漠风情很是不同于我国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歌唱情韵。西南少数民族的语言,大多属汉藏语系,由于地貌构成的崎岖山地,人的居住和活动空间相对逼仄狭小,在那种语言上发展起来的歌唱,相对于蒙古族人的“长调”而言,那只是一种“短唱”,当然不乏轻巧玲珑之感以及青山绿水的软侬音韵。

蒙古族人的“长调”是种无字的歌,是自然之声,不用伴奏,很干净,没有污染,是一种绿色的歌唱,如果记谱,很难用符号、小节线来标记和划分,它随意与畅欲,是人的灵魂与上苍的沟通。这种自然之声表现出的是悠长、辽阔、深远,当然还有委婉、华丽。然而却绝不同于都市歌声浮浅轻佻的装饰音,而是一种高超的技巧,颤音与轻高音的飘逸和飘逸中的婉转回旋。辽阔的草原没有市声——喧嚣和浮躁,在蓝天和草地之间只有游动的白云——天上的云和地上的羊群。围拥人的是深远无限的静谧,这种沉寂使人更加感到天地的无限和时空的深邃,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交谈者,如果呼喊,声音也仿佛被寂静吸纳而不能远传。人是那样的渺小,无助的情绪会悄然涌起,马头琴正好排遣人的心绪。琴声悠远、苍凉、辽阔、伤感,那弓弦仿佛在人的心上拉动,你没法不为之动容,而要歌唱,自然就有了悲壮悠幽的声与情。这是生存的方式与空间赋予人的特定情怀,离开了,一切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了。据蒙古族歌唱家拉苏荣说,“长调”就是一种长长调子的歌,只有“啊、噢”几个字或是其他的语气词,因为是唱给天和地的,是对着大自然的,是对着母亲——草原的歌唱,所以不需要什么话语内容,有真挚的感情就行了。

“调”这个东西,是自然就有的。看过一个电视节目:中央电视台《九州方圆》栏目,曾有一个来自内蒙古的家庭,两个儿子是学声乐的大学生,表演唱歌,他们先是自然的唱法,唱着唱着把胸腔打开了,产生非常低的低音,然后控制鼻腔、口腔、颅腔,逐渐就激起了泛音,之后平行地往前推,一边用气息和喉头持续低音,一边控制口型,产生“五声”音阶曲调,听起来很奇特。毕,主持人现场采访,他们说了一个很专业的名词,我没记住。几位评委都是声乐工作者,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这种唱法西方人称为“调性音乐”。很神的!

真实的草原和电视中的草原不一样,当你真的去了草原上,感到的是空旷荒野,在那种境况中生存的人,绝对的彪悍野性,但野性绝不等于野蛮,蒙古人是极有礼性和义气的民族。草原上没有狮虎,只有狼和鹰,虽然这威胁着牧人的羊群,但这个民族还是崇拜狼和鹰。你想,这样一个沉雄野放的民族,其歌声自然就带有大自然——草原的深远辽阔的韵律,以及博大无私的阳刚厚重之气,当然还有一种自由奔放的野性。当歌声响起来时,你静静地细听,从歌声中你能听出草原的广袤、无垠、辽远,仿佛天空很低,而人显得那样渺小,天际的云朵快接近地面了,天地吻合的那条线你永远也走不到,也看不清,歌声就从那儿传过来,天上传来的是天,地上传来的是地韵,天籁地韵和你的血脉动律一致了,于是你陶醉了,当然就心魂溶化到那声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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