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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乡村到京城的路途(5)

我的头发变成一片枯亡的草丛

在你走远的脚步声中

秃皱的山岩已化成了我的面容

充满死亡气息的十月二日

化成一只暴躁的困兽在大火里奔突

狼仓的浓烟是焚烧我的立柱

茫茫的人海惟有你

是祭奠这个日子的灵旗

叶秋,我要让你永远痛苦!叶秋,我竟看不透你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你,我把一切都舍掉了,我把一切都背叛了!背叛了我的乡亲,背叛了生我养我的黄土地,背叛了我的父母,叶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那嫣然一笑,为了你那一个长长的亲吻,为了你那在春风里行走的姿态。看报了,看报了,一个银行职员贪污二十四万巨款!看报了,看报了,一个女人和她的姘头合伙杀死了她的男人!看报了,看报了!叶秋,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那一个又一个等待的日子都在冬天来临的时候化成了冰凉的泪水?

消失的十月二日如风一去不复返!叶秋,难道我们一起走过的路程都化成了身边的风?叶秋,我不会原谅你,到死也不会原谅你!看报了,看报了!一个人贩子一年之内拐卖十二个儿童。看报了,看报了,五毛钱一张!叶秋,你就是那人贩子,你把我给卖了!为了你,我离了婚,我抛弃了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你现在哪儿?你在学校里吗?陈城那个濒临湖畔的中学,开门就是荡漾的湖水,夏天满湖的荷叶。儿子,爸爸好想你,你知道爸爸是多么地想你吗?车票,车票,你的车票。叶秋,都是为了你,可你却拒绝我,对别人说我是一个卖皮衣的,你真无情无义,叶秋,我恨你!你抛弃了我,就像我抛弃儿子一样!儿子,爸爸对不住你,爸爸这就回去向你认罪去!儿子,你还记得爸爸对你说过的话吗?爸爸将来有了钱一定要让你上贵族学校,儿子,可是爸爸没有挣来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把我抛弃了!我永远不会再理她!儿子,你恨爸爸吗?爸爸就要回去看你了,儿子,爸爸已经坐上了开往家乡的客车了,儿子,三百六十五里路,汽车走三百六十五里路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了。

儿子,三百六十五里合多少公里?你一定能算出来,你都上高中了这还算不出来?我儿比我小时候强,我小时候上街去打醋,嘴里就得一个劲地说,醋,醋,醋,醋……说着说着要是一停顿就忘了,菜店的老板娘说,要醋还是要酱油?我说,酱油。儿子,你看,车外的东西为什么都是潮湿的呢?那是爸爸的泪水,爸爸为什么哭?都是为了她!叶秋,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却把我抛弃了,叶秋,滚你的,我永远不会再理你,我恨你,这讨厌的城市!爸爸,你别哭。儿子,爸爸没哭,儿子,你看,在远处就是无边无际的麦田了,青青的麦田,一地的淡绿。儿子,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家都是整劳力了,儿子,你看,冬天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儿子,你看到了吗?看到那片白色的羊群了吗?那片羊群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颍河边。儿子,你还记得那年初春爸爸在校园里堆的雪人吗?儿子,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妈领着你一块去城里看你姥姥吗?我们坐了四十里的车就能从咱们镇上到城湖边你姥家。我小的时候跟着你爷去城里给人祖爷进香哪坐过车,没有,都是步行。

你奶奶半夜里就起来给我和你爷爷烙油馍,天不明我和你爷爷就背着热乎乎的油馍上路了,我们要去赶二月二的太昊陵庙会。太昊陵庙会从农历的二月二到三月三,整整一个月呢!儿子,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去赶一回庙会就像盼着过年一样,哪像你现在就在太昊陵边上住着,一出门就是一望无际的城湖。城湖有多大呢?比杭州的西湖还要大呢!只是没有开发好,就像我们家的那条颍河。你知道吗,儿子,我们家那条河是有名的内运河,在我们这儿数了黄河就数颍河了,从我们镇子的码头上乘船可以到长江去,可以到上海去。

儿子,爸爸在许多篇小说里都写到过这条颍河和那个镇子,写过那里的商船和白帆,可是现在不行了,儿子,那里现在已经不通航了,河里的水又黑又臭,那里已经没有白帆了,我的儿子,一切都是那样的暗淡无色,河道里流着酱油一样的河水,儿子,你看,窗外的一切都在晃动。爸爸,那些房子为什么会走呢?儿子,那不是房子在走,那是我们坐的汽车在走。儿子,到了夏天,爸爸一定带你去北京。爷爷去吗?爷爷去。奶奶去吗?奶奶也去。妈妈去吗?妈妈也去!好呀!去北京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去!爸爸,我们走着去吗?不,儿子,走着不行,爸爸到那时用小车来接你,用好漂亮的小轿车来接你。好呀!爸爸是大官了!爸爸来接我了,爸爸来接妈妈了。

兰草,兰草,我怎么想不起你的模样来了,兰草,你在我的眼前只是一个影子,兰草,你和儿子现在还好吗?还有谷名泉,谷老师,我应该喊你声老师了,你的头发都写白了吧?你的腰都写弯了吧?谷名泉,你都写了一辈子啦,可你还是那个水平,但无论如何你写了一本《人祖伏羲》,你写了一辈子的人祖爷的传说,到底你就快成功了,人家就要来买你的版权了,方圣就要让你发财了!二十集,谷名泉,最少也得给你三万哪!不,要高点,六万,再少也不能少了五万,少了五万不签字!对,我一定得回去告诉谷名泉。方圣,你多掏几个吧,业余作者不容易,命都拼上了,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一回了,方圣,你多掏点吧,听口气你也是大款,你只是大款而已,但你不是大腕!我日他娘,现在有钱啥生意都可以做,人家都跑到北京去做电视剧的生意了!北京,北京,北京离我们有多远呢?爸爸,北京离我们有多远呢?好远好远,北京离我们这儿好远好远,我们要先坐汽车到省城,从省城再坐火车走上一夜的路才能到北京。

爹,北京有个天安门吗?是的,北京有个天安门。毛主席就住在天安门上吗?是的,毛主席就住在天安门上。爸爸,我要去北京。可是,儿子,夏天已经离我们远去,现在是秋天。你看,儿子,秋天的田野是那样的苍莽,儿子,爸爸怎么看不到那白色的羊群呢?儿子,爸爸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潮湿,树林是潮湿的,灰色的房屋是潮湿的,弯弯的小河是潮湿的,大地上的阳光是潮湿的。爸爸。儿子,是你在叫我吗?爸爸就要回到你的身边了。爸爸。儿子,这是你在叫我吗?你的声音为什么也是潮湿的呢,像我梦中的那无边无际的永远也没有尽头的梅雨呢?儿子,你哭了吗?你不要哭,你一哭爸爸就忍不住地要流泪!别哭,儿子,爸爸不哭,你也别哭,让那城市见鬼去吧!让所谓的爱情见鬼去吧!让叶秋见鬼去吧!让小红见鬼去吧!让方圣见鬼去吧!滚吧,你们都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滚吧!滚得远远的,让你们通通地见鬼去吧!爸爸,你哭了吗?儿子,没有,爸爸没哭……

谭渔回到锦城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他记得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树上长满了密不透风的叶子,可是现在已经是深秋,在通往市区的宽宽的马路上到处都在飘落着黄色的叶子。树叶上布满了黑色的老年斑吗?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给撞死了。戴眼镜的青年推了一下眼镜说。是的,那些叶子一准都布满了老年斑。客车在穿过颍河上那座高大的闸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第一次和叶秋相见的情景,在那个仍旧寒冷的初春他们似乎一见钟情,在这个风景如画的河岸边他们开始了浪漫的情人生活。谭渔现在还能记得那时他写的喷发着火岩般热情的诗句:

我伏身于大地

在漆黑的夜里听你歌唱

让你那纤细的手

来切开我的胸膛

可是那座被灰色的光线所笼罩的闸桥和河流在他的面前一晃而过,大闸东边的那个旅社一晃而过,他和神秘的赵静的经历像梦中的情景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我有什么权力在这种时候去回忆那些遥远如梦的往事呢?上帝呀,当我和她们在瀑布声里在黑暗之中在习习的夏风之中拥抱的时候你就开始来惩罚我了吗上帝?是你派来这些妖艳的女人来嘲弄我这颗真诚而躁动的心吗?上帝呀,你最终给予了我痛苦,我灵魂的翅膀已经被这痛苦弄湿了,我无法飞翔。谭渔面对这座他熟悉的小城面对这座仿佛他已经离开了很多岁月的小城却没有一点点激情,相反,他的情绪却被伤感所浸泡。他提着他的旅行箱和手提袋在客车路过七一路的时候下了车,然后转乘2路车沿着七一路往东去。

谭渔坐在公交车里,望着不停地闪过的灰红的路灯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想,这里还有一个他落脚的地方,还有一片他生存的空间。我的钥匙呢?我的那把能打开那片空间的钥匙呢?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在行驶的公交车上打开了他的旅行箱,他清楚地记得他的那把黄铜钥匙就放在旅行箱上盖的小兜里,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那把钥匙对他的重要性,尽管在很多时候他忘记了它,但他知道他把它安放得好好的,从来没有过一丝的马虎。现在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就摸到了那把钥匙,那把使他感到温暖而平静的钥匙,他把它紧紧地握在手里。我一个农民的儿子,在奋斗了十几年之后我进城所得到的就是这把钥匙和能用这把钥匙打开的那片小小的属于自己的空间。

在八一路和七一路相交处的站牌前,谭渔下了车。他把旅行箱和手提袋都放在右手里,他的左手只牢牢地握住了那把钥匙,他生怕那把钥匙像一只鸟从他的手中飞走,飞向那黑色的天空。

谭渔在灰红的灯光里穿过七一路。在他走进地委家属院的栅门时,他就看到了那座三层高的灰色小楼,就像七年前他刚调到这里来一样,他要穿过窄窄的走廊,一直走到底,在走廊西边的门前停下来,用他手里的钥匙去打开那扇他不知道开过多少次的房门,走进那间属于他的屋里。他几乎记不得他在那间屋子里度过了多少时光,他在那间屋子里写作读书编稿子,有时还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吃,而更多的时候他在等待一种脚步声,那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现在谭渔终于来到了那座灰色楼房的门前,走廊里静悄悄的,现在单位肯定没人,这个时候谁还不回家呢?他用手推了一下那半扇关着的门,就来到了走廊里,他的脚步在走廊里发出声响,走廊里那盏暗淡的顶灯还亮着,为什么不关掉呢?他想,就这样让它独自明亮一夜吗?他在灰红的灯光里一直往前走,左右两边的房门都被他抛在身后,最后他在靠里端的一扇门前停住了,他放下手中的旅行箱和手提袋,很熟练地把手上的钥匙插进锁孔里,用力,可怎么也拧不动。咋啦,锈住了吗?他又试了两下,还是打不开。就在这时,他听到屋里传来了脚步声。谁在我屋里?他正疑惑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在明亮的日光灯下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孕妇立在了他的面前,一股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那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少妇用一种温和的声音问道,你找谁?

谭渔朝后退了一步,他朝外看看,又朝身后的门看看,他想验证一下是不是自己开错了门,没错,开的就是我的门,他回过头来看着少妇说,没错。他说,你是谁?你咋在这里?

少妇似乎突然明白了,她用女人那种特有的口气惊讶地说,呀,你就是谭渔老师吧?请进请进。她慌着来帮谭渔提东西,但被谭渔拦住了,谭渔说,我自己来。

谭渔弯腰把东西拎进屋里,他站在那儿,看到屋里原来的一切都改变了模样。单人硬板床已换成了席梦思,靠门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立柜,下面是一些简单的饮具,煤气灶上正燃着蓝色的火苗,火上放着一个钢精锅,锅里冒着热气,这俨然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样子,不但过日子,看样子他们还要在这里生儿育女!这就是使我感到安稳的屋子吗?这就是我渴望的那片空间吗?少妇这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谭老师,你喝水。

谭渔在恍惚之中接过那杯茶水,他说,你咋知道我是谭渔?

咋不知道,汪洋不断地给我说起你。

汪洋?谭渔说,你是汪洋的爱人?

是的。少妇脸红了一下说,你坐吧。

谭渔没想他一下就猜中了,他的手有些颤抖,茶杯差一点从他的手里掉下去。她就是汪洋的新婚妻子?是的。汪洋两年前终于和他的老婆离了婚,现在汪洋住进了他的房子,汪洋和他的女人占去了他从来都认为不会被别人占去的空间!

谭渔按住内心的愤怒说,汪洋呢?

少妇说,去张家界旅游去了,跟王主席他们一块儿。

谭渔真想把茶杯掼在地上,凭什么,凭什么占我的房子?可是面对一个不相识的孕妇他又能说什么?把她从这间房子里赶出去?把她的东西从这间房子里扔出去?不,不能。再说,汪洋搬到这里来一定是领导的决定,不然,汪洋也不会搬进来。他立在那儿,看着那个年轻的少妇,他突然有一种来到别人家里的感觉。他说,我的东西都放在哪了?

少妇说,都放在楼梯间里。

楼梯间?你有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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