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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轮盘赌

真没想到放假的第一天,竟然是这样的开始。

坐着火车到巴黎,列车沉闷的晃荡,让人昏昏沉沉。

“夜巴黎”——让人情有独钟的三个字,随时随地都是那么超凡脱俗。永不熄灭的长明灯,随处可见的古堡下是古老干净的街道,没有熙熙攘攘,也没有凌冽刺骨的风。只有静静飘摇在空中的梧桐香气,神秘而蛊惑。想想看,多少女人愿意花掉毕生积蓄,不就是为了来脚下这片已经走腻了的土地吗?

以往的时候,徐晓璇应该在他旁边,两个人像疯子一样,从一群腰圆膀粗的中国游客旁边大声乱叫着跑过;或者,在塞纳河旁喂那些吃饱了撑着的鸽子;或者,去看无论如何也看不懂的法国电影;或者,坐进邮轮中,听沧桑寂寞的流浪歌手唱古老的情歌。

而现在。

不知换了几次车,不知坐了多久的火车,一直到空气里有些农庄的味道,“轰隆轰隆”的火车鸣笛声就像一把刀刃刺进耳朵里,白杉这才醒过神来。

这是哪儿?

车站外,一片漆黑,没有烧烤摊,没有肉夹馍,没有沙县小吃,没有西北拉面。一阵一阵的冷风吹在脸上,吹在那块生锈了的站牌上:“Survilliers(叙尔维利耶尔)”。

这是什么天南地北的小镇?不过,这个镇子的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白杉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一个瞌睡,竟然睡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火车的终点站。

他脱下外套,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小镇来。

小镇在巴黎北边,道路曲折复杂,非常宁静。窜出院墙的花在薄雾里若隐若现,有蔷薇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各家各户的装潢颜色不同,都一样匠心独具。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流淌着美的味道,空气中四散着蓄意草的醉人香味。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忽然闯进视线。

建筑的周围,几十辆超级豪华的轿车整齐地停放着,门口是成排迎宾的花篮,还有几条从脚边一直延伸进建筑物里的绚丽的红地毯。

建筑物的顶层,是六个装裱辉煌的字母:C-A-S-I-N-O,闪着耀眼的霓虹。

这里是。

白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感觉,就好似又一次看见了那些有棱有角,冰冷美艳的“杀人机器”一样。

一道晃眼的霓虹从赌场琉璃瓦中折射过来,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留着络腮胡的黑人保安。

“Monsieur,maiséchevelée。sansréception。(先生,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保安连正眼都没瞄一下,只是用手比了比白杉的衣领:“Desoler(对不起)”

“衣冠不整”?

白杉从自己的脚看到胸口,又从胸口看到脚道:“Maisou(哪里不整)?”

“T-shirt。Etportezuncostumes’ilvousplait(请穿正装,谢谢)!”

白杉似懂非懂点点头。

“Monsieur(先生)”!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忽然走来一位高个子。他身着法国小青年特有的紧身牛仔衣,带着一顶不相搭的高帽,打量了白杉一番,用一句蹩脚的中文问:“中国人?赌博?”嘴巴里的雪茄味喷了白杉一脸:“赌博吗?”

“噢,我。”

白杉还没说完,高个子的手已经像蟒蛇一样紧缠住他的手臂。高个子把帽檐一拉,四周瞅了瞅,又一句蹩脚的中文:“来这里,不用T-shirt,便宜,好玩。”

赌场后面,是一座装修平实的小楼,小楼的大门没有晃眼的霓虹灯。几个法国女人身披貂皮,手拎着LV包包,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像X扫描仪那样扫了白杉几眼,然后就跟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转过头去。小楼的大门口也有几个保安,不过这里的保安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休闲服,倒是彬彬有礼微笑欠腰地打着招呼。

高个子男人一路领着白杉,径直到了收银台处:“买多少?”

虽然外头是个小小的门,但里头却别有洞天。几十台老虎机整齐并列着,轮盘骰子声音不绝于耳,到处是抽着雪茄,披金戴银的人,不时兴奋得哇哇乱叫,又不时垂头丧气哭丧着脸。

“先生?先生!”高个子男人动动白杉:“多少?”

这些东西,对于学法律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白杉笑了笑,从嘴巴缝里吐出几个字:“改天吧。我不会玩。”

“Mais,tucherchaisleCASINO(但是,你刚才在找赌场)?”高个子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终于说了一句法语。

赌场门口的保安的目光似乎也往这里瞄来,像老鹰捉小鸡那样在门口围成了一个包围圈。

“我。我真的不会玩。!”,

“Essayez-le(学一学)!”高个子说:“赌博,好玩,牛!”,说完,拍着白杉的背朝收银台一指:“我们这里,好玩!牛!”

白杉摸摸钱包,看看高个子,又看看保安。手却不由自主伸向了钱包:“100欧可以不?”

“100欧,牛!”高个子又用蹩脚的中文道。

“牛你妹。”白杉心里暗骂着,捂着鼻子阻挡男人恶心的烟臭味,腿却不自觉跟着男人又走到收银台。

白杉瞄了瞄高个子,从钱包里轻轻一夹,夹出了一张银行卡。不能让别人认为伟大的中国人没钱。!

他抖抖银行卡上的灰尘,用两个手指将卡送进了高个子手里:“刷,100欧!”

“好的,好的!”高个子男人像挖掘了宝藏一样,伸出大拇指,高声朝收银台道:“100euro,vite(100欧,快点!)”

100欧,好几天的生活费换成筹码,就是两个黄色的陶瓷片。

白杉拿着陶瓷片在赌场里乱逛,忽然,一个造型高雅的桌子前,围的一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轮盘赌?!

这玩意儿白杉可是再熟悉不过,就因为这,他找猿芳不知借了多少次钱。每次都是输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一张独特高雅的轮盘桌前,瞄了瞄那群腰肥膀粗的男人们。

金发碧眼的荷官伸着长长的嫩白的手,职业化的笑容固定在脸上:“Nomorebet。please(不要再下注)。”

随后,她迅速将骰子望轮盘一塞,骰子飞一般转起来。每转一圈,周围的人就是一阵“嚄”的乱叫。待骰子逐渐变慢时,人群又静悄悄的,似乎都不想错过这个美妙的时刻。

“黑色!黑色!”人群中有人开始大吼。

飞快转动的骰子就像完完全全服从他的指挥一样,果真“吧嗒”一声,跳进了黑色的槽里。

“看到了吧!”那个人跳了起来,兴奋得举着长长的手臂惊吼:“看到了吧!我早就说他是黑色!看到了吧,各位?!”

那个人迅速地扑在了厚厚一叠的筹码上,哈哈大笑着将筹码狠狠地包在身前,一个一个摞成长长一叠,随后,像领导一样朝天比划着手臂:“下一盘,还是开黑。”说完,将十个黄色的筹码像小孩子随性扔玻璃球一样,扔在了“黑”上,然后两手插腰,抖动的手臂将肥硕的突挺的肚腩震出一阵阵上下波动的“涟漪”。

周围的人也被眼前的“赌神”震撼了,纷纷将手里的筹码压在“黑色”上。

白杉看看手里的两个黄色筹码——它们和那一摞十几个黄色、绿色、红色的筹码相比如此地轻,轻的就像一根随时被折弯的羽毛,轻的让人无法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还不如。

白杉长呼一口气,筹码在手里咯噔咯噔作响。他踱步一会儿,将人群拨开一个口子。

“我押红色。”

白杉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沉寂下来,几秒钟的沉默后,有人“嘘”了一声。随后,周围仿佛几千双眼睛,同时聚焦在了这个外表瘦弱,满脸坑坑洼洼的中国留学生身上。

白杉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道:“都连续10盘开黑了,下盘一定开红。不能老跟庄走。”

那个人站了起来,绽开花的脸上的笑容忽凝固了:“哼,你都没见过它连续20盘开红的情况。这时候还顶路?跟庄走一定赢!即使输也只输一盘!”

白杉耸耸肩膀,闻了闻空气中一直漂浮着某种奇怪的香水味,看着轮盘桌:“跟庄走一般不超过5盘。超过10盘的概率是千分之一。反正就感觉会出红了。”

那人没说话,大肚腩已经顶在了轮盘桌上。荷官终于做了个“打住”手势,甜美的笑容下依旧是那句冰冷的职业语言:“Nomorebet。please(不要再下注)”。

心跳声令人眩晕,游荡在胸腔里。白杉收回手,跟着转动的骰子目不转睛。

骰子像一个无法控制的精灵,在凹凸不平的轮盘槽里跳来跳去,忽然,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吧嗒”一声,随着人群的阵阵骚动,落进了数字槽里。

——“34”。

“红色,偶数!”

荷官朝人群笑了笑,将两个黄色推到了白杉眼前。

白杉一把抓过筹码,就像个被囚禁了许久后重归自由的囚徒那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人上下打量着白杉,露出了中年人的特有的狡黠的笑容。人群也跟着响起阵阵不绝于耳的赞美声:“厉害!高手高手。”淅淅沥沥。

“再来一盘?”中年男人朝白杉昂昂脖子道:“帅哥,想啥呢?来搞一局!你说压啥?”

若不是当年因为老爸的鬼建议,白杉应该是个理科生。他对数字的敏感是他最自以为豪的。什么扑克牌,玩骰子,白杉可是样样精通。连数学的微积分在他眼里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轮盘,这么简单的37个数字。

“好!”白杉一咬牙。他瞄了瞄男人,又看看历史开局图,将手里的三个筹码捏了捏:“下一盘,还是红色,而且,应该朝大数开。就这么几个数字了。白杉用手比划道:“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开在这里,1赔6”!

“不就是三个陶瓷片么?输了就找猿芳借钱去。”白杉这般安慰自己道,随后又猛吸一口那令人冲动的香味,将那三个黄色筹码“啪”地一声重重撂在了台桌上。

“Nomorebet。please(不要再下注)”。荷官朝白杉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未等白杉将筹码放稳,便将筹码收了去:“Bonnechance(祝好运)!”

“哟,1赔6?这都敢?高手啊!”中年男人看看白杉,沉默了半晌,从筹码堆里数出几十个黄色的筹码,将它们弄成整齐的一管,像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嘴巴上努了努,随后郑重其事地将这一大管子筹码放在了三个黄色筹码的旁边。

骰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没人敢大声呼气。荷官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柔,温柔得有些可怕。

这可是150欧啊,人民币1500元。!

一秒钟。

两秒钟。

时间似乎忽然停止了,停止在骰子落下的一瞬间。

三秒钟。

四秒钟。

白杉闭上了眼睛,侧过头去。周围窸窣的咳嗽都停了下来,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吧嗒”——

清脆的声音。一秒钟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大厅几乎所有人的惊呼,和映入眼帘的血红——

“30!”

白杉歇斯底里叫了起来:“30!是30!红色!偶数!1赔6!1赔6!耶!”

白杉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喊,几乎是从胸腔最深处用尽力气的呐喊。那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的财富朝他奔来,仿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一旁的中年男人也张着大大的眼睛,半合着嘴,一点儿也不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幕,竟忘了将6倍的筹码抱揽在身前。停了半会儿,才动动脑袋,伸出手指,指着白杉,喊出两个字:“牛!逼!”

18个黄色的筹码,900欧,就这么轻而易举从天而降。白杉弓下身,咧开嘴朝荷官笑了笑,伸出长长的手,将一大摞筹码挪到自己身前。

“帅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他面前。

这是一位女人。

其实刚才下注时,白杉便早已注意到这个女人。全场都在尖叫的时刻,她却用一双仿佛穿透一切的眼神,静静打量着他。那温柔的笑容和聪颖侥俏的眸子,就像一口清澈光泽的玉泉。她没有爱乐迪的惊艳,也没有徐菲的清纯,说辣不辣,说甜不甜,大大方方,倒有种自己独特的女人味儿。

女人伸出了纤细而柔软的手:“赌神噢。1赔6都敢押,好厉害噢!”

“小意思。”白杉道:“你。?”

“来这里玩的。”女人道:“你是留学生?”

白杉心中一阵上下起伏——这么主动的女人,除了舞会,就是在赌场里吧?那双细致而娇贵的手如此温暖,一点儿也没有这冰冷假期的寒气。

“是,是!”白杉深吸一口气:“你也是留学生?”

女人没回答,却靠近悄声说:“你赌得很豪放啊!不过,别和这些人玩,他们是国内的旅行团。”

“噢。”

“旅行团,难怪除了**,就是**啊”。

白杉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她留着干练的微红的短发,穿着华贵,大冷的天,露着雪白的大腿,抹着粉淡的口红,一件貂皮的白毛披肩像只慵懒的狐狸围绕在她的细细的脖颈上。

女人拍了拍白杉的胸口:“玩这个没意思,不如玩那个?——看!”

细长的手指指着白杉身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也围着一群人,和这里相比,倒显冷清,尽是许多金发碧眼、披金戴银的外国人。

女人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狡黠的一笑。没等白杉点头,她便拉着白杉的手,往那张桌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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