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462400000048

第48章 昔日情郎(2)

烟落心中一痛,他这样叫她,他这样的语气,无疑是怨恨她,指责她。她这一声“娘娘”的称呼,是建立在血腥与杀戮之上的。为了风离御,她牺牲了那样多,背叛的又何止是对慕容傲的感情?

烟落勉强一笑,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你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慕容傲听罢,瞳孔收缩,再收缩,最后满目皆是凄然,字字嚼着悲恸道:“听闻下月初一是你的封后大典,恭喜了。”

他的话,无疑在她心口狠狠扎了一刀。他的目光那样哀伤,让她心烦意乱。她知道他怪她,说好一同扳倒风离御,说好一同相守,说好要过一辈子的。可她却变心了,她倒戈风离御,她设计构陷风离澈。

她别过头,不敢再看他。

伫立良久,慕容傲眸中隐忍的苦痛更甚,“我离开,不过是春去秋来,想不到已是物是人非。”

明白他是指她移情别恋。烟落神情更是难堪,转身欲进入御书房中。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不相见,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慕容傲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声音一瞬间嘶哑了,“烟落,我想着你、念着你才能活下来,我等着、盼着娶你为妻。可是你……却要我亲眼见他娶你为后……你还不如让我死了……”

烟落停下,仿佛有人将重锤一下下砸向她心间,痛得麻木。眼眶酸胀,她拼命忍住泪:“侯爷千万别这么说,我不值得你如此。”晚风阵阵,一扫白日的闷热。她身上本是汗湿,此刻被风一吹,瑟瑟直抖。

慕容傲眼底晶莹,却一弯唇角,似苦笑出声:“不值……”

烟落几乎是逃开,推开御书房的殿门,仓皇进入。她一刻都不能多待,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慕容傲最吸引人之处,便是他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眸,好似脱俗的天空,无一丝杂质。可如今,这样的双眸中满是怆然,满是伤痛,她不忍去看。她知道,是她的薄情寡义,伤了他的心。

入了御书房,烟落忙将门紧紧地关阖上,将慕容傲的一切尽数隔绝在门外。

眼前,风离御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一卷明黄色布帛。听见烟落进来,风离御头也不回,只沉声问:“你等了多久?”

烟落缓缓答:“还好,并不算太久。”

风离御回头,觑一眼她略显发白的唇色,还有秀眉间的疲惫,显然她等了很久。凤眸中添了几分黯沉,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不自然:“你担心我会对慕容傲不利?所以一直守在门外?”

风离御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反倒令烟落语塞。

“你还没用晚膳吧,这里有一碗燕窝粥,还没凉。”他指一指身旁案几,径自坐回书案,开始批阅奏章,不再理会她,只丢下一句怨言:“以后别总没个时间,折腾自己,饿着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虽是怨言,却含了一丝暖意。在外面等久了,烟落确实又饿又累。敛裙落座,她执起白瓷汤勺,就着燕窝粥徐徐吃了起来,渐渐觉得身子都暖和起来。

少刻,风离御自堆积如山的奏本中抬头,见烟落手中粥碗已见底,俊眉徐徐舒展开:“此次慕容傲得胜归来,非同一般。他全歼日月盟在凉州的老巢,并将日月盟的乱党贼子全部整饬收编,这样大的功劳,自先帝开国以来,还未曾有过。”

烟落一惊,搁下手中汤勺,水眸牢牢盯住他,不能置信般。

风离御神情闪过阴郁,剑眉聚拢了深重的雪峰寒气,咬牙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以为如今我能耐他何?慕容傲手握先帝昔年密诏,昔年先帝要他只身卧底日月盟,自内部将其瓦解,并允诺他,日后事成,官拜左相。如今他回来,要我按照先皇的旨意尊他为左丞相。”

烟落美眸圆睁,手一震,“哐当”一声碰翻了手边的瓷碗。慕容傲得胜归来,全歼日月盟逆党?官拜左丞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思绪全乱了。

风离御手中紧紧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布帛,眸光冷得似九天玄冰,激起无数锋芒碎冰。“呼”的一声,他将明黄色布帛丢至她脚边。

布帛贴着脚边,有一阵软腻的感觉。烟落抬眸,对上他阴鸷的目光。

风离御挑眉,寒声道:“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烟落望着他冷然的目光,陌生,带着隔离的意味,仿佛她与他已是离了百丈远。她所有的思想一扫而空,只空空地想着。时光被缓缓地拉长了,凝了一条条细线,一圈一圈缠绕在他们脖间,渐渐难以呼吸。

须臾,烟落缓缓俯身拾起布帛,展开一一看过,果然是先皇的笔迹,笔墨带锋,笔尾带钩。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如果慕容傲与日月盟是这般关系,那风离澈呢?会是什么样的?

风离御远远望着她,手中青玉笔越攥越紧,“啪嗒”一声,青玉笔终被他捏断。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近她,冷冷问:“今日你等这样久,不就是想见到慕容傲平安吗?怎样?如今你满意了?”

烟落不语,只握着手中布帛,像是握着一把冰冷的雪。

窗子被吹开,风像一只无形的手穿帘而来。红烛摇曳,照得风离御脸上神情阴晴不定。他字字自齿缝间迸出:“在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她微愕抬头,清丽的容颜晃过一阵茫然。

他冷声:“楼烟落!我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慕容傲还是风离澈!”

她脸色瞬间生硬如铁,秀眉拧成死结,字字问:“你这话,是何意?”

他轻哼:“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昔日情郎回来了。怎么?你担心他的安危?怕我加害他?还是你们想再次联手,除去我,你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她心内震惊如同滚滚雷雨,烛光缥缈映在她脸上,朦胧好似她那不曾落下的泪。她狠狠后退一步,颓然跌坐在地上。她抬头,只觉他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目光遥不可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其实他们自万灯节画舫相识以来,不过短短八月。就这八个月亦是聚少离多。

她想,其实他们之间早有隔阂。将隔阂强压下去原不过是用纸勉强糊住,如今慕容傲回来了,轻易就将这一层薄纸给捅破了。露出里边的他与她,早已是百孔千疮。

烟落缓缓自地上站起来,眸光冷如寒月,脱口而出:“长相厮守?要不是因为你,罔顾我的意愿,强迫我,我早就是他的妻了,又怎会落至今日这般地步!”

冲动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后,烟落有些后悔。其实今日再见慕容傲,她的心早无从前的少女情怀。这么长时间来,她想得很清楚了,她对慕容傲更多的是一种钦慕,慕容傲的关怀令她动容,可这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而她与风离御,经历风风雨雨,有痛的,有爱的,有伤害的,有呵护的,有猛烈的,有狂热的,每一样都令她难以忘怀。她的心,早就遗落在风离御身上,再也找不回来。

如果不是爱着他,她何以为他做那么多。为了他,她手染鲜血,绿萝形同被她逼死。即便她能洗去手上沾染的鲜血,却不能洗去心底染上的罪恶。为了他,她陷害梅澜影与莫寻有染,即便莫寻是日月盟的人,可梅澜影终究是无辜受了牵连。为了他,她欺骗了风离澈的感情,不惜用“醉春欢”迷惑风离澈。她做了那样多,对与错,她已没有勇气去探寻真相。她恨极他的不信任,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可他依旧怀疑她的心。

“落至今日这般地步?”风离御一字一字地玩味地念过去,双眸眯起,成了一条锐利的细线,审视着她。

他这样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害怕,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他猛地一下拽住她,单手扼住她纤柔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戴着金叶链子,因着他的紧握,片片金叶子都如利刃般刺入她的肌肤中。细碎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侵蚀着她的大脑。

“我……”她摇着头,想说她其实不是那意思。可喉间却似卡着一枚核桃,咽不下,也吐不出来,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眸底有难以言喻的撕裂的伤痛,腾地将她拉至身前,甩开她的手腕,改为狠狠捏住她的下颌:“嫁给我,你这么不情愿?既然你心中一直没忘了他,那为何愿为我孕育子嗣?”

他极用力,她无法挣脱,挣扎间,唯有一滴清泪滑下,落在了他的手背。似被烫到一般,他轻轻一颤,松开了她。退后一步,满目皆是伤痛,他怆然道:“烟儿,你太叫我失望了。枉我一直信任你。”

信任?她似突然听到笑话般,偏过头去,冷笑流淌一室,半是讥讽道:“信任?!你敢说,没怀疑过我的清白?”停一停,她字字清晰道:“别忘了,先皇驾崩那夜,你问过我的。你问我和风离澈是什么关系?”

她豁出去了,既然他们扯破脸,所幸都说开去。有太多的猜疑,横亘在他们之间。她病愈醒转那日,他温柔相对,可区区一句“我信你”,不过是一张薄纸,怎能包裹住自他们心底不断蹿出的怀疑火苗?

平静,只是暂时的。风浪,永无法平息。

她的质问,风离御并没有回答。突然,他伸手握住她额边断发:“你可知,在叶玄筝族人中,断了女子的发,意味着什么?”

烟落秀眉微蹙,摇一摇头:“我自小长在中原,怎会知?”心中疑惑,断发不是断情吗,难道还另有说法?

风离御眸色有几分迷离,冷笑之际刹那间锋锐如刀,哼道:“草原风俗,男子赠女子匕首,女子执匕首断发相赠,意味着他们从此结为连理。”

烟落愕然,心头一震,有惊异的目光几乎要夺眶而出。

风离御也不看她,径自道:“如果你与他从未有过什么,敢问他为何认为你腹中孩子是他的?”停一停,他似将心中所有积郁都倾倒出:“先皇寿宴那夜,我瞧见他拥着你。若不是此,我怎会饮多了酒,错将映月……还有山间暴雨那夜,我寻了你整整一夜,可你呢?整整一夜你和他独处一穴。他是怎样的人?会对你没有半分绮念?”

烟落闻言,轻轻地笑了。

他终于将他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先皇驾崩那夜,风离澈质问她,“是他的孩子?原来,你这都是骗我的。”风离御果然听见了,他果然一直耿耿于怀。

烟落一直笑着,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御书房中,绕梁袅袅。渐渐,笑声越来越艰难,仿佛有莲心之苦直逼心底,再也笑不出来。若不是为了风离御,她为何要去接近风离澈?她成功离间了先皇与风离澈。风离御也如愿当了皇帝。可她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的是他的怀疑,得到的是他的疏远,得到的是他一句错当映月当成了自己。她的舌尖“咯咯”直颤,心中窒闷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她的手软弱地垂了下去,再提不起来。“好!好!好!”神情疮痍不忍睹,她连连后退,说了三个“好”字后,整个人摇摇欲坠。

突然,烟落唇边勾起冷笑:“既如此,我也有话要问你。风离澈并不知晓我入宫冲喜的缘由,如今慕容傲全歼日月盟归来,可见风离澈并未同日月盟合作。即便莫寻是日月盟的人,何以见得是风离澈与莫寻一同构陷我呢?”

风离御皱眉,“这个,我也是才知晓。”

“真的是才知晓?”她突然情绪失控,朝他大吼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的脸色极是难看,微张的眼角迸出无尽的怒意。腾地发力,他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案几,暴怒:“楼烟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气疯了,理智尽失,亦是怒吼:“反正你都利用过我。你既然能将我狠心推向豹子,这等小事,骗我又算得了什么?”

风离御的脸色瞬间阴沉:“你还不是出卖过我?日月盟全线崩盘,晋都中的联络点亦是暴露,锦绣坊!楼烟落,你真有手段,竟能在我眼皮底下将消息传给慕容傲?你能出卖我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烟落听罢,面色惨白如纸,胸中直欲炸裂开来。是,她有手段!她若没有手段,他如何能扳倒风离澈?似再也无法忍受。突然,她奔向御书房门口,“霍”的一声拉开殿门。

无尽的夜风吹来,瞬间吹乱了她的长发。月色如清霜覆下,无遮无拦地照在她身上,似将她孤零零的身影凝冻在地上。她不知自己是怎样迈开步子,只觉脚下无比沉重,可踩下去的时候,又似踏上轻软的棉絮,无法着力。

风离御的目光停留在她苍凉的背影上,看着她一步步走远,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了无尽的害怕,他大喊道:“烟儿,今日你我都失态了。我们就要大婚了。我们不要再计较,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烟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月色空濛,照在她身上,如覆雪披霜。夜风愈来愈冷,一丝一丝钻入她的骨髓中,只觉全身麻木。她冷笑,笑得不可遏制,片刻后停息。

她与他之间不过隔着半间屋子,可为何像是极遥远,就像是隔着万水千山,永无法攀越。她与他,怎会走至今日这般地步?明明努力朝着对方走去,却是越走越远。

风很大,吹得她额发乱舞。她远远望着他,似是说给他听,也似是说给自己听:“从前?说出的话,还能收回吗?”

再无语,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同类推荐
  • 刑侦日记(下)

    刑侦日记(下)

    少女遭遇车祸,医生检查发现其少了一个肾脏,其父却并不知情。警长欧阳云宏深入调查,知情者突然死亡,是自杀以赎其罪?还是被杀人灭口?拆迁公司的工头突然死亡,医院和工友都证明,工头之死纯属意外事件。但在走访医学院教授时,教授实验室里的标本突然触动了欧阳云宏的灵感,经过剥茧抽丝地调查,工头之死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看神探欧阳云宏,穿透层层迷雾,锐眼识凶,智破一个又一个疑案。
  • 等不到天亮等时光

    等不到天亮等时光

    青春永不天亮,命运铭刻时光。单亲家庭的常晓春在学校备受欺凌,偶然被夺目闪耀的少年时光解救,两个人开始了懵懂的友情,也注定了一生的悲剧。晓春的姑姑和时光的爸爸抛弃一切离家,让两个家庭同时陷入崩塌的境地。时光因此当众羞辱她,让晓春的青春期开始得苦涩又绝望,而后他去往了别的城市,两人天各一方。时钟嘀嗒,命运轮盘重合。晓春升入中学,时光又神秘地回来了。时光痛恨常晓春的身份,更痛恨自己对她念念不忘的情感。晓春则依旧爱慕这个俊美冷漠的少年,心里依然期望他会喜欢自己。好友、同学都提醒她时光有可怕的心理疾病,但她仍旧一意孤行,追随时光...
  • 双城记(英文版)

    双城记(英文版)

    《双城记》是英国19世纪著名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的最著名的作品之后一。1757年12月的一个月夜,寓居巴黎的年轻医生梅尼特(nuoha.com)散步时,突然被厄弗里蒙得侯爵(MarquisSt. Evremonde)兄弟强迫出诊。在侯爵府第中,他目睹一个发狂的绝色农妇和一个身受剑伤的少年饮恨而死的惨状,并获悉侯爵兄弟为了片刻淫乐杀害他们全家的内情。他拒绝侯爵兄弟的重金贿赂,写信向朝廷告发。不料控告信落到被告人手中,医生被关进巴士底狱,从此与世隔绝。两年后,妻子心碎而死。幼小的孤女露茜(Lucie Manette)被好友罗瑞(Jarvis Lorry)接到伦敦,在善良的女仆普洛丝(Miss Pross)抚养下长大。
  • 快士传

    快士传

    《快士传》是将才子佳人、神仙鬼怪及其他各种内容杂揉融合,并且同作品的“快”的风格互为表里,它不是一味地进行道学的说教,而是将其与曲折离奇的情节结合起来,以吸引读者的兴趣,充分体现了平话的特色。
  •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2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2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尽可能完备地收录了梁晓声迄今创作的全部中篇小说,爱憎分明地记述历史,深入剖析复杂的社会问题,其中渗透了社会历史的变迁、风俗人情的移易、人性心灵的内省,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史诗式地描绘了时代的全景。
热门推荐
  • 希你知行

    希你知行

    人总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珍惜是何物。顾知行便是如此,不过幸好,那心上人只是逃走了。不怕,他去追好了。
  • 无敌圣王

    无敌圣王

    创造一方属于自己的世界!打造一个经典的传说!走自己的道,让世人尊嘱自己的法则!我要这天、这地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激情、热血的爽文,一切尽在《无敌圣王》。
  • 花域

    花域

    以隳天为统帅的魔界占领了人间,捣毁了天界,其势头直至精灵界、畜牲界,天下岌岌可危。而花域神奇男孩花少来到人间遇到轻水老人,老人告诉他:“向南走七万里,向西走七万里,向北走七万里,向东走七万里。”天下就可以被拯救了。
  • 邪神重生:拐个掌门修仙玩

    邪神重生:拐个掌门修仙玩

    一朝成神,她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上了断头台,本以为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被一个糊涂道士引了魂,摇身一变成了丞相之女。“修仙路漫漫,姑娘可否与我双宿双修。”“不要,我那么穷你也那么穷,吃不饱。”“我现在是掌门了,姑娘嫁我可否。”“不嫁。”白姝咬着手指甲,略一思忖,“拐回家好像也挺好。”片刻,只见小掌门身后跟了一个人形挂件。 “小掌门你有没有意图入赘我相府哇?”......“我上有长老下有门派弟子,堂堂七尺男儿......”
  • 劲草逢秋

    劲草逢秋

    小混混的成长史,邂逅各路美女,勾搭官姐富姐各种暧昧,那自然是不能放过!不甘于屈服命运,缔造自己的完美人生!靓丽的校花,成熟的御姐,骄傲的富家千金,暧昧无限!看俊秀小混混如何在现实都市蜕茧化蝶,纵意花丛!文中人物简介〈文中人物众多,我只是大概例举一些刚出场的来,让读者第一时间更多地了解文风〉:一号:外号劳A改,因身材短小,肚肥腰圆,凶相毕露,一奸笑起来色相俱全,活相强奸犯兼抢劫犯,于是通称他为劳A改。牢A改,也常与我在棋盘上对决,自以为棋艺天下无双,却经常被我戮得泪洒棋盘,誓修炼后再来报仇雪耻,却屡屡丢盔弃甲,每每落汗流泪。二号:外号海龟,因其名带一“海”字,后再加一龟,他是学美术的。曾在我熟睡时,悄悄揭开我被子,把我当裸模画,画成之后极像,经劳A改用大字批注上我的外号“黑狗”,贴在教室黑板中上位置示众,全班上下为之哗然。因没衣可穿,瘦瘦的我常穿那件大大的黑西服,被众封予此名。三:武士,崇尚日本武士道精神,所以名曰:武士,又自取名曰:小泉一郎,人称小犬野狼,有愤青骂之为日军侵华时留下的种儿。他是学音乐的,长得高大帅气,为了泡妞,曾在女生宿舍楼下的草坪上抱着吉它倾情卖唱,偶尔会从楼上扔下玫瑰,也经常被楼上喷洒洗脚水。我们曾是同桌,课余他常把作业本卷起来当话筒,在我耳边憨唱。让我自愧不如的是他那一手漂亮的字体,苍劲有力,狂放不羁。四号:发哥,其真名带“发”字,又因长得比较苍桑故名发哥。也曾是同桌,他学体育,是体育场上的佼佼者,是蓝球场上的得分王。但常不洗澡,汗味薰人,本人曾被他薰了半个学期,后出现嗅觉迟顿,欲向其索要疗养之费用未果。他也是个彩票迷,为了中五百万,把学费、生活费全都搭了进去,负债累累,日子过得举步维艰。总算是苦心人天不负,让他中了一次一千二百元,让他笑眯了眼,请我们六号吃了一顿那个年代、那个地方对那些穷学生来说比较奢侈的沙锅饭。五号:本人,正名:若飞;人称:飞哥;外号又名:黑狗,此名以上有解释过,在此不再废话。又名:一哥,被人称为一哥,汗颜不已,那时虽然我风华正貌,但部门二百多号人,其中帅哥如云,我一无肌肉,二无身高,冠我此名,实在羞愧难当,每被叫一次一哥,就好像被人扇了一次耳光,我的脸被扇得肿了又消,消了又肿,如此长年累月、消肿之间,我的脸磨厚如城墙拐角处两个叠加………
  • 三界共主是女神棍

    三界共主是女神棍

    仙,虽不离开三界却超脱五行,踏入仙至尊者,可被视为三界共主。只可惜这一世的三界共主,大不相同,吃喝玩乐,调戏仙君。
  • 逃跑新娘:总裁前夫别追我

    逃跑新娘:总裁前夫别追我

    苏浅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只是希望此生平安幸福。可是上天似乎就是与她过不去,让她亲眼看见男友的背叛。好吧,感情既然脏了那就不要了,苏浅并不倔强,却对感情很执着。林梓辰无意的一次法国之行,结识了清丽可人的苏浅。没想到两人的缘分延续到了国内。几番接触下来,林梓辰发现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小女人其实也有尖尖的利爪,锋利无比。顾希渊很后悔,一直在后悔,奈何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他放不开苏浅,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手。当看见苏浅身边有了其他男人,顾希渊只想永远将苏浅禁锢在身边。
  • 存世大道

    存世大道

    万千大道相互交织,异世与现世共存。大道尽头谁可与我争锋。
  • 《万恶疆域》

    《万恶疆域》

    “万世本无恶,万恶善为先!问世间何为善恶,只听伊人语:善恶伊始本同源!”
  • 四叶草吊坠

    四叶草吊坠

    一段恋情,一个校园,一样的青涩,一样的经历,一样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