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昭591年,
我出生在一个小小的旧巷里,听父亲说,当我出生的时候,附近的邻居都过来围观,当我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惊叹,叹于我的美,他们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长得如此美丽的,我的娘亲虽然也是个美人,但也不符合逻辑,于是那些人就默认理解为我父亲母亲对我的遗传在我这融合的比较完美。
四月的春风,有父亲的感觉,温柔,和煦,像早上初升的暖阳,他无论面对什么,都会温柔的笑着。面对着我,面对着我的娘亲,我听说,他的名字叫温清如。
“当时的你,睡得很安静,很安详,这也也正是这样,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女儿这么美。”我和他面对面坐着,他喝着茶,我足足比他矮了几个头,所以我总要抬头去看他。我会托着腮,听着他的讲话,他和娘亲都是老师,他们两一起给学生上课,轮流着来,谁上完课谁便来给我讲四书五经之类什么的。我更喜欢娘亲给我讲,为什么呢?因为娘亲总是讲着讲着便给我讲许多故事,有凄惨的,有幸福的,有悲凉的,我也乐于其中。
要说父亲是四月的和煦的风,母亲便是七月的暖阳,无论干什么都很努力,都很起劲。父亲还会时常坐着专心看着母亲忙碌。我当时想的是:父亲就知道坐着,也不去帮帮母亲,真是的。
学堂里的学生很调皮,时常会乱说话,有一次我路过,居然听到一个对另一个人说,我的父亲其实是当今帝昭的皇亲国戚,母亲是一个亡国公主;隔几天又听说我父亲其实是皇族的人;再后来又变成了王爷……
真是讹传。
随着讹传而来的是我的脸。
对于我的脸,我也是会时常对着镜子里的我看看,但我看不清,总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是一张很美的容颜。直至有一天,我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眉心处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我怎么擦也不掉,仔细看看,竟是浅浅的一个的什么形状的痕迹,还很浅,所以我并没有多在意。我与父亲说了这件事,但他只说了一句:“过几天也许就没了。“直到后来这印记在我眉心长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快,直至成形,长成一朵红艳的有几分妖孽霸道的莲花印记,这个印记仿佛可以随着我的情绪变化而变化,但我的感觉却是它控制着我的脸,而不是我控制着它。父亲这才开始关注起来。
他以为是我自己画的,可是他知道,我并不会,再怎么想,也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而且怎么处理,都弄不掉。甚至去找了大夫,但却丝毫不起作用。后来见我除了因为印记的缘故,那张本来就很美的脸又变得更美,没有其他的事情,于是也就不再顾虑这个印记的事。可是,本来就很少出去的我,现在出去的机会就更少了,不过我没有多在乎,因为娘亲答应我,要给我讲很多故事,再加上我不长出去,对外面也无所留恋,于是便整天待在家里,读各种各样的书,类型从兵法到政法,当然,兵法这一类什么的,是我自己乱翻翻出来的,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很奇怪?是谁藏的这些书,父亲么?他又不用行军打仗,研究这些干什么?难道也是因为像我一样无聊所以才看的?
一日父亲归来,带来了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那日父亲回来,后面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看不出男女,个头比我要矮一点,直到她后来说话,我才知道,这是个女的。“她在路边被人打了,而且是个孤儿。“父亲解释着说,仿佛是在征求我和娘亲的意见。我是无所谓啦,我平时无聊,有个人陪伴也好啊。我点了点头,父亲接着看向母亲,他走到母亲身边在母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很不高兴,什么话不让我听。更奇怪的是,母亲听完之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的确是一个亡国公主,而那个女孩正是那个亡国幸存下来的子民,这也正是父亲把她带回来的原因。
她后来一直在我的身边,侍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