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投影在刘勇的脸上,但却遮掩不了他脸色的苍白。看着肃穆中难掩自信的赵四海,这就是他的兄弟,但心中的骄傲很快就被心底涌起的恶寒惊醒。刘勇眼前一阵恍惚,他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事情真如赵四海猜想的那样那该多好!心中小小奢望一把,心情越发的沉重,不觉紧了紧手。“不是。”手一顿,放下手中的烟,眼底陡然蒙上淡淡寒芒。“怎么,难道商场的事,政府也要插手不成?”赵四海发挥的思象与智慧,继续猜测。虽然退伍从商二十多年,但并没有将他身为军人的特性完全磨灭。看着赵四海咬牙一脸杀气弥漫的样子,刘勇额间慢慢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只感到心底泛起阵阵苦意。“如果是政府要出手,我们还可以周旋下,问题是将要出手的是……”刘勇诉说得很艰难,几乎是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让他承受无穷的压力,但说到这里他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几次张口都吐不出一个字来,宛若有个人在捏住他的脖子一样。赵四海瞬的抬头,一脸惊愕地望着他,满目尽是不可思议还有一抹恐惧,陡然,整个人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刘勇。“是……教会?”刘勇痛苦地点了点头,目光游离,有点不敢直视他的兄弟,但刚刚赵四海眼底那抹乞求就如烙铁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忘不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那群疯子……”赵四海无意识发出喃喃自语,整个人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着,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但紧接着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望了望厅外,慢慢坐了下来,无神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丝活力。“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失魂落魄的赵四海,刘勇满是担,同时心中对教会充满怨恨,但又能怎样呢!如果是政府插手那也就只是干涉或政策上的倾斜,但教会就不同了,他们中有一部分人说得简单点是狂热,说得不好听的那是疯子,中国几十年前就发生过邪教教徒引火**的例子。冷静,一定冷静,暗自提醒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气,才沉声道:“二个小时前我一份高密情报,上面说,教会最近在策划一次大行动,而目标是你们父子”刘勇瞄了一下还算正常的赵四海,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他们已经了解到最近几年赵氏集团在欧美的几个重要决策都是出自天宇之手,所以第一目标……赵天宇!”轰轰轰……赵四海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刘勇最后那句话在不断回响——第一目标赵天宇……右手欲拿起烟缸上的香烟,但几次都没有成功,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瞳孔却毫无焦距,突然双手搓着茶几,整个人乍起,嘶声大吼:“不……”
赵天宇上楼,轻轻把门反锁,迅速来到书桌前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头微侧,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如果有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一定会被吓一跳。只见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时被一层淡淡的金芒笼罩,时不时闪动一下,宛如信号塔在接收信号。此刻呈现在他眼前已不再是原来世界的景物,而是一个由一条条色彩斑斓的线组成的世界,一条蓝色的线正被两束连向他眼睛的金芒扯开,一副惟妙惟肖的熟悉画面正在展开,正是楼下客厅的场景,还伴有蚊子般的声音传出。楼下赵四海与刘勇之间的对话一丝不漏全传到了他的耳朵中,甚至二人细致的表情动作也立体般呈现在他眼前,如同放电影一般。本来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今天却不大一样,从赵四海有意支开他的一瞬间,就有一种感觉,他们接下来商量的事绝对与他有很大关系,并且从他们的脸色来看事情还很严重。但他们还是小看了赵天宇的能力,作为一个16岁开始就参与世界最大的集团决策中,又岂是一般的青年。他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一切,因为他是特异人士,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十岁有一天,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他脑海中有一颗会发光的球。第二天,他就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更清晰了,听觉,精神出奇的好,不但五十开外的声音能听到,而且看书还过目不,头脑特别清醒,就好像泡在水中一样。刚开始不敢跟别人说是害怕,怕别人说他是怪物,慢慢长大后他就更不会说了,太过惊世骇俗。更奇异的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那能力也在慢慢增长。二年前他无意间还发现一个令他惊诧不已的事情。只要他将精神高度集中,眼前的世界就会变成线条世界,手触摸不到,只有意念才能碰触。至于他是怎样知道的,说来有点搞笑,看小说的。那个世界由赤橙黄绿青蓝金黑白九种颜色线条组成,还有一些很模糊的其它线条,或许是因为能力不够,无法看清。用意念拔动赤色线条那就会在他意念的另一头出现一片淡薄的红色光刃,虽然很淡薄但威能却不小,他尝试过,在现实中能将一颗碗口大的树木切成两截,当时把他吓了一跳。从此他再也不敢乱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一次后他整个人不但精神萎靡了一段时间,而且还大吐了一场,把全家人都吓坏了,直接把他送到医院急诊,还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结果是没有结果,还害得他被苦苦追问了好几天,后来看到他精神慢慢变好了,也没有什么异常,最后才不了了之。后来他再尝试的时候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只要稍感不适立刻停下来,刚开始还会脸色发白,呕吐几下,但后来吐着吐着也就慢慢习惯了,并且随着能力的增长再也没发生那样的事。经过若干次试验,他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金绿赤黄青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风,而橙白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属性,因为以他现在的意念撩动不了,而水成像正是他无意发现的一个小手段,虽然没有攻击力,却很实用,比如现在。直到楼下陷入死寂,赵天宇才慢慢收回意念,因为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听到他想知道的东西,斑斓的线条世界逐渐隐去,眼前又回到熟悉的世界。“教会……”一道充满压抑的声音响起,房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气,只见一道寒芒从赵天宇眼底掠过。突然身子一晃,眼前一片金光,脑海嗡嗡作响,目眩耳鸣,胸腹间泛起阵阵酸意,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该死’赵天宇不由暗骂一声,立马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缓缓靠在椅子上。就在赵天宇背靠椅子恢复消耗过度的精神时,在他后方五千米外的高山上出现了一个人,金发披星,白袍猎猎,是教会的亚达斯。此时他金黄的眼眸中跳动着丝丝疯狂,左手拿着一件散发着浓浓白光的物体,似乎是一张弩。右手搭在弦上,正缓缓向后拉动,随着弓弦被拖动,只见他白皙的手臂一条条狰狞的青筋脖起,很快爬满整条手臂。这张驽仿佛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力量,天空中兀现一点白光、二点、三点……瞬间那片天空就被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白光取代。白光高亮但不刺眼,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光明气息,白光只是在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拖着淡不可见的尾焰向下方的弩汇聚,两者刚接触,弩骤然迸发出更强烈的白光,仿佛被引爆了一般,与此同时,本虚无一物的弓弦上出现一支虚无的箭影。白光消失的地方并没有复原,而是被更多的白光填满,很快新冒出的白光也如刚开始出现的白光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方掠去,如此不断循环往复,慢慢地虚无的箭影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并且发出犹如实质般的金属光泽。天空上的白光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反而越聚越多,越来越迅猛,实质般的箭身慢慢被白光覆盖,重新变得模糊不清,并缓缓向四周蔓延,直到将整弓弩笼罩在实质般的白光中,才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山顶上出现了一幅炫丽的景象,就好像一个人双手握着一颗太阳,宛如神明。亚达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忽然裂嘴一笑,露出森冷的牙齿,全身爆发出澎湃的杀气。手微移,似乎在调整方向,突然亚达斯眼底一道金光掠过,手一顿,双目紧紧注视着下方一个点,而那个点正是背靠椅子上赵天宇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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