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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刻不容缓

看着离去的韩爌等人,崇祯想着袁崇焕发过来的信件,列举了毛文龙必杀的二十条理由∶1。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这一条袁崇焕说的是毛文龙不尊祖制,这在崇祯想来就有点搞笑了,在他看来就算是真的,他袁崇焕和毛文龙俩人估计也就是半斤八两罢了,他袁崇焕按照明朝的制度即便有尚方宝剑但要杀三品以上大员也必须上报朝廷,毛文龙官拜左都督、总兵、赐尚方宝剑,不仅在三品以上,且同样是有尚方宝剑的节将,别说是杀,要节制都需要中央协调,而节将杀节将更是明朝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当时,崇祯让袁崇焕出关时分别收回了王之臣和满桂的尚方宝剑,但却没有收回毛文龙的,这就是不让袁崇焕干预东江镇的事情。而今却是袁崇焕不吭一声就把毛文龙喀嚓了,说他这是大气魄、不拘小节!是为了统一事权,是为了抗金大业,但刚刚杀完毛文龙,没过三个月后金就绕道山海关兵叩京师,而之后所表现的军事才能那也只是差强人意。

又说毛文龙骄横不法,嚣张跋扈一方对文臣不尊,不受文官监督,而且手下兵马钱粮不据实禀报,该杀。袁崇焕弹劾这个钱粮,毛文龙没有接受文官监查,崇祯想着东江镇本身就有屯田军,而且当时东江镇还涉及朝鲜领土,据说还是是毛文龙带两百个家丁开创出来的。

2尔奏报尽欺罔,杀降人难民冒功,二当斩;说的是毛文龙谎报军功,杀良报功,这个崇祯就不好说了,旧时的军队思想觉悟还没有那么高,这个没有调查他也不肯定。

3。尔奏有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语,大逆不道,三当斩;这个指的是毛文龙言语不敬,在崇祯后世的思想下看来当然只能笑笑。

4。每岁饷银数十万,不以给兵,月止散米三斗又半,侵盗军粮,四当斩;

5。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五当斩;

6。部将数千人悉冒己姓,副将以下滥给札付千.,六当斩;

7。剽掠商船,自为盗贼,七当斩;

8。强取民间子女.八当斩;

9。驱难民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九当斩;

10。拜魏忠贤为父,塑冕旒像于岛中,十当斩;拜魏忠贤为父一事崇祯还真没怎么注意过,不过却是听过袁崇焕为魏忠贤建生祠的传言却是听过别人说,不知道真假。

11。铁山之败,丧军无算,掩败为功,十一当斩;

12。开镇八年,不能复寸土,观望养敌,十二当斩。

想着袁崇焕竟然能列举到这些十二条罪状,崇祯都不道怎么评价这位袁嘟嘟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那胆气杀毛文龙,初看还以为会是个枭雄一样的人物,力挽狂澜将明朝这将倒下的大厦扶正呢,可结果最后却是后金十多万兵马绕道山海关进入关内,而他自己也只能够带领着九千多关宁铁骑在边上陪着皇太极做陪衬,最后后金退出关内,他自己还把命送掉了在崇祯的手中,这样算起来连个奸雄都不算了。可最后的结果崇祯却是知道的,后金将会在三个月后在皇太极的统帅之下十二万八旗子弟将会游牧关内,不错就是游牧,就像放羊,赶羊,放羊一样,到时关内一百多万百姓将会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就像宰杀畜牧一样,杀掉对于他们来说认为没有用的人,俘虏二十多万人就像赶牛羊一样将这些人圈回辽东当奴隶。

知道了这个结果,现在崇祯自然不会指望他,就算三个月后崇祯不杀他,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就算只是为了维护皇权,为了维护明朝的司法公正他也不会再用这位主了。

就在崇祯还在头痛该如何对代袁崇焕杀毛文龙之事,如何让此事延着历史的轨迹继续之时,袁崇焕擅杀毛文龙的消息早已经在韩爌面见崇祯之时已经散开,一些消息灵通之人也已经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渠道知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小太监的话语刚刚落下,御史高捷就出列道∶“臣弹劾与袁崇焕未经三司会审擅自杀害朝廷一品大员毛文龙,视国法如无物,同谋者文渊阁大学士钱龙锡亦有越权擅杀大臣等嫌疑。”

“臣亦弹劾袁崇焕将粮食卖于奴酋。”又一个言官出列道,这时崇祯才想起以前袁崇焕曾经将此事也密旨解释过其中原因,因为天灾连连,后金的日子也不好过,袁崇焕却把军粮卖给已经投降后金的蒙古人,皇帝叫他不要卖粮食了,他连皇帝的话都不听,最后皇帝只能叫他少卖一点。袁崇焕算计的挺好,给你一点粮食,但不给足了,让你总是来求我,我就能保一时的平安,我再把自己的蛋糕做大只有先做大蛋糕,才能分好蛋糕,他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大明朝的根子已经烂掉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能左右的,而他自己却又没有枭雄之资,最后连自己的命都陪上去了。可他还不知道,他在做大蛋糕的同时,敌人也在做,最后却是敌人做好了,吃饱了,有了大把力气还跑过来抢蛋糕,而他自己却只能在边上干瞪眼的份,估计当时他自己也快气死了,要不怎么会明知道崇祯招他进入京城,就是个九死一生还要往里边走。

“毛文龙在九江镇这些年来剽掠商船,杀人越货,这些年来实于盗贼无异。而此人亦是桀傲不驯,不听号令,臣认为袁督师此举亦是情有可原,无奈之举,请皇上明查。”

看到下方提御使弹劾毛文龙劫掠商船,崇祯想到的是到底商船之中装的是什么,是给后金的粮食还是只是普通的商货,让你们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明知道那里有危险了,还这么不要命的往那里跑。

“臣附议,毛文龙此人亦在这些年来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并驱难民进入长白山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实在天理难容,而此时被袁督师斩于阵前,实属罪有应得。”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人死都死了,崇祯看着下边这些个激情喷发的言官,双方争得面红耳刺,一帮人却是拼命黑毛文龙要保住袁崇焕,一边却是要整死袁崇焕,大谈大明国法,君臣之道,目无皇法。崇祯自然没那心思和他们在这里扯蛋,他只知道在过三个多月,皇太级就要叩关进入京城了,当然不会去轻易改变这之前的历史,依然得重用袁崇焕。给自己时间积蓄力量,想到三个月后的事,崇祯就像时刻看到一把达摩利斯之剑悬浮在头顶一样。最后在崇祯的有意的偏胆之下,袁崇焕只是被崇祯收回了尚方宝剑,其人依然担任蓟辽督师。

在处理了这件毛文龙这大事之后,崇祯就直接退朝了,一些小事自然由内阁韩爌等人把关处理,而他却是摆架神机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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