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啊,我是阿姨。怎么好段时间没见你往家里坐坐啊?是不是怪阿姨上次光顾着和小越唠家常,冷落了你?”梅馨芝拨了好几次电话,好不容易才接通骆子云的号码。
“不是的,阿姨。是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哪儿也不想去。”电话了骆子云的声音慵懒,丝毫没有生机。
“怎么?生病了?快告诉阿姨,你哪儿不舒服来着?这样吧,告诉阿姨你的住址,我和你温叔叔马上过去看你。”梅馨芝听说子云生病,神经立马紧绷,她焦虑不安地问道。
“没事儿,也许是天气太燥热,所以有些上火,我休息几天就没事的,谢谢您这么关照我。”骆子云鼻音稍稍有点重,许是哭过的缘故。
“光休息哪行?得补充点营养。这样,我让李妈煲点黄骨鱼粥给你送去。”梅馨芝计划着该怎么给子云补补身子。
“呃,这会不会太麻烦了?”骆子云有些感动。但是她不想让梅馨芝看见她住着豪宅,于是她开始编造理由婉拒。
“林小姐,你先用茶,太太在讲电话。”画外音是李妈的声音,骆子云虽然有些混沌,可依然听得真真儿的。
林小姐?是林桐语吗?她去温家做甚?
“阿姨,好像听见家里来客人了?这样吧,您忙,我这边真的不必操心。”骆子云试探地打听。
“哦,是小语。她是我们家的常客,不碍事。是这样啊,子云你得听阿姨话,少熬夜多休息,明天我和李妈给你送骨头汤啊,就这样,别推辞,不然阿姨会伤心的。先这样,阿姨不打扰你了,明天见。”梅馨芝快速将话说完,匆匆将话机撂下,生怕被子云拒绝似的。
“大妈,您刚才和谁通电话啊?我听见您说子云?难道是骆子云——”见梅馨芝挂断电话,林桐语连忙疑惑地问。
“嗯,是子云啊,怎么?你俩认识?”梅馨芝转过身子,亲切地握着林桐语的手背。
林桐语点点头,“认识,我们是大学室友,原本我预约她做我的伴娘呢,谁知她生病了。”林桐语伤感垂眉。
梅馨芝跟着微微蹙眉,可是立刻又惊喜大叫起来,“什么?你要出嫁了?什么时候?新郎是——”梅馨芝兴奋地半拥着林桐语。
被这么一问,林桐语原本冰瓷般的双颊顿时通红。“您不是见过啊?!”
“哦,是姓张那小伙子是吧?这臭小子好福气啊,能娶着咱小语这般好的姑娘,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呢。”梅馨芝感到惋惜的同时依然怀着祝福的心意。天知道,当初她遇见小语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啊!
听着梅馨芝赞许的话语,林桐语甚感窝心。然而她知道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大妈,景越在家吗?”
“小越?在呢在呢,昨晚很晚才到的家。”梅馨芝拉着林桐语往楼上走,“说起来也奇怪了,他以前老不爱往家里跑,也不知道怎的,这两周开始转性了,呵呵呵,不然啊,我和他爸想他的时候吧,还见不着他怪难受的。”梅馨芝说着开始感伤。
来到温景越的房间,梅馨芝留步了,“你进去吧,他不爱我打扰他睡觉。”梅馨芝小声嘀咕。
“那——不如我们晚点再上来?”林桐语倾过头蹙眉。
“不用,你们是同龄又是同学,不碍事。他呀嫌我是老婆子。”梅馨芝抿唇说笑,随手不忘将林桐语往儿子房门推去。三两下功夫就往楼道走去,边走边握拳细语,小越加油啊!
林桐语尴尬地望了望温景越房门缝儿,她想敲门,可是手才刚刚碰触到门廊,便感觉门板不受力地掩了掩,门没关!
用食指指尖轻轻推开房门,一阵清新的幽香徐徐飘来,一阵久违的花开。不对,还有后劲的酒精味道!
“马上就要嫁给张晓了,再来打扰温景越似乎不太道德哦,虽然自己是为了子云而来。不行不行,这不是很好的理由。”林桐语拼命摇了摇头,叫醒自己错乱的神经。“快走快走。”
林桐语的理智还是打败了感性,她决绝地转身准备逃离。
“是小语吗?”屋里传来温景越乏力的喊声。
林桐语抬到半空的脚步顿时定住。“额,是,是我。”
随着林桐语的小声回应,一阵强大的力量把她拉进了房间!
“小语,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温景越开始盯着林桐语脸蛋呢喃。
“你,没事儿吧?”林桐语觉得眼前的温景越有些异常,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呛的她无法呼吸。
“我没事,以为宿醉可以麻痹自己,可是我依然无法入睡,我想你,想得无法自拔。”温景越半眯着双眼,沉重的身躯紧紧贴着林桐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跌下。
颈项处感受着温景越重重的呼吸声,鼻子里充斥着馨香与酒味,难以分清是现实还是梦魇。
“景越,你醉了!来,先躺下休息吧,我去跟李妈要一杯醒酒茶。”林桐语应付着,转身准备出门。
就那么一瞬间,一支热烫有劲的大手精准地拽住自己的手腕,“别走,我知道那是你的借口,你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回来了。”
温景越急促地声音传来,他霸道地将林桐语推至墙根,用身体紧紧抵住,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便让爱宠溜走似的。
“不会的,怎么会呢,你醉了,我在楼下等你酒醒,咱们慢慢聊,好吗?”林桐语安抚着眼前酒醉如婴儿般的大男孩。
“不,我不相信。你一走就要嫁给张晓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爱你,小语。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温景越微张着双眸,凝视着林桐语。
此时林桐语被氤氲的气愤扰得混混沌沌,她想挣脱却无力可施,“景越,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如果被子云听见,她该有多伤心吗?她为了你,已经生病了你知道吗?”
温景越直接一顿,“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不爱她,是她自己一直生活在幻想里,你知道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多么的自私吗?这种人,我温景越是绝对不会爱上的。”
“你爱不爱她,你可以选择,同样的,她爱你,那是她的权利,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爱一个人的权利。”林桐语为了子云据理力争。
温景越冷笑,“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景越,我们,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子云,她,她生病了,她抑郁了,我们该想办法帮助她渡过这该死的情殇。”林桐语有些心虚和着急。
“我不管,我也快要崩溃了,每天白天要应对繁冗的业务,晚上又想你想得发疯,我就要自杀了,你知道吗?如今你马上又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我,我——”温景越开始咆哮,他想林桐语也能贴心地为自己考虑考虑。
望着心爱女孩的脸庞,一阵冲动袭脑,温景越狠狠地抓住林桐语的双肩,犹豫的嘴唇深深又霸道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