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雨晴这个名字马三刀想了很久,始终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他对身边的所有人都提起,蛮二等人不明白马三刀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一个女孩的名字,而且是见人就问,美贞心知肚明,可佑伊仍旧是一知半解。
由于方便,美贞四人和马三刀几人分别住在两处房子里,并不远。周末的早上,冉善蹑手蹑脚地跑到佑伊的房间,佑伊还没有起床,依旧在抱着大床呼呼大睡。冉善恶作剧似的掀开了盖在佑伊身上薄薄的被子,除了下身穿着内裤外其他部位一览无余。可谓无限风光险在峰,好一处景色。
就在冉善取出手机准备拍照时,佑伊突然抬起一脚踢向冉善手里的手机,冉善察觉时已然晚了。随即只听冉善悲痛的声音,“我的手机!!!”话毕转头看向床上一脸笑意的佑伊。很大声地说:“佑伊!”随即话音转小,说:“那可是阿伟买给我的。”
佑伊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伟哥买的。”
冉善捡起地上的手机,面色立刻娇红,好似被人知道了小秘密一般。轻声说道:“别乱说,他就是、就是,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佑伊偷笑。“恩,我懂的,不乱说。”
冉善还沉寂在那份小欣喜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上前单手按住佑伊的肩膀,并小声说:“栾雨晴是谁?三哥怎么念叨个不停,需不需要我们毒刺出手?”
佑伊一听脸色大变,表示很无奈。“出什么手,怎么还跟蛮二学会了冲动?淡定淡定,哎、年轻人就是不冷静,冲动是魔鬼!”说到最后话音变得老气横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要问个究竟。”冉善一脸充满了对求知的渴望。
佑伊很无奈地把手放在耳边,说:“伏耳。”
“都是韩国人,说什么中国话。”冉善娇骂。
佑伊说教:“这叫入乡随俗。”接着佑伊对耳边的冉善说:“私事,纯属个人私事,不要多问。”
冉善听到私事,转念一想:什么事才算私事?难道是……
冉善若有所悟地对佑伊说:“三哥要结束单身了!”
“不要外传。”佑伊说时拉回被子盖住身子。
冉善贼贼一笑,离开了房间。
马三刀吃过早饭便开着车去废弃仓库看蛮二几人的魔鬼训练。然而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怀抱白色娇小的博美犬的栾雨晴,见她神态焦急,而且顾不上身后白衣女孩撑伞,毕竟天气热,而且女孩一定要保养好皮肤。
马三刀停下车,询问了一下,原来是狗狗生病了,要带它去就近的医院看病。马三刀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毕竟可以接近她,便带上她去给狗狗看医生,栾雨晴也不客气,然而没等白衣女孩上车,马三刀便将车开走了。
栾雨晴看了看后视镜,接着将手伸出窗外对后面的白衣女孩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走了。将手缩回车内的栾雨晴侧脸笑对马三刀,说:“终于可以甩掉她了,我自由了。”
马三刀不解地问:“经常有人跟着你吗?”
栾雨晴肯定地点点头。
“肯定是你家里人怕你有危险。”马三刀轻笑着说。
栾雨晴听后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心想:是啊,家里的确怕我有危险。
很快,车子便在一家宠物医院停下。
马三刀轻笑说:“我陪你吧!”
栾雨晴很不好意思地说:“那就麻烦老师了。”
话毕,两人下车走进医院。
经过一番初步的检查,得知狗狗的肠道里有异物,如果不及时取出可能会殃及狗狗的生命,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开刀。
栾雨晴听说要手术,立时吓的不行,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马三刀心想:不至于吧!学习散打时强悍如她,如今怎么变成弱女子了?女孩的心琢磨不透啊!
出于安慰,马三刀仅是语言上安慰,可谁知栾雨晴的泪腺竟然超级发达,哭着哭着便哽咽道:“它万一死了怎么办?它陪了我很多年,我不想它有事……”最后径直扑进了马三刀的怀里,靠着肩膀放声大哭。
身后的外国医生一直在安慰:“没事的,请相信我的技术,保证狗狗完好无缺,请相信我。”
马三刀点头。
随即医生转身走进手术室。
面对正在自己肩头痛哭的栾雨晴,马三刀表示很无奈,简单的语言已经不能安慰此时的栾雨晴,然而出于关心和私心,马三刀将垂下的手缓慢地抬起,将要碰到栾雨晴的背部时,他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将她彻底抱在怀里?马三刀可以确定,身边的这个女孩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通过内心的挣扎,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后背,接着拍了拍,说道:“放心吧,狗狗会没事的。”
然而靠着肩膀的栾雨晴哭声不减,仿佛并没有听进去。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栾雨晴虽然停止了哭声,但是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她仍旧不高兴,一脸的憔悴。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推着一辆小车走出来,摘掉口罩对两人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还要留院观察,确保狗狗的伤口愈合不受感染。”
这时,栾雨晴意外看到医生推着的小车上的白布下全是血。由于天生对血敏感,突然嘴巴张开吐出“血”字后,便晕倒了。
医生见此慌忙上前查看,得出的结论是:晕血。
马三刀心想:你不是兽医吗?还会看人?
接着马三刀便抱着栾雨晴到休息时休息,看着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孩,马三刀有过一丝冲动,想要上前亲吻,只是他没有,因为他坚信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
借用一句电影台词: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马三刀忽然自问:“情为何物?不过是富含高蛋白的分泌物。”随即转念一想:“不对,这句话应该是阿伟的台词。”
不一会儿,栾雨晴身边的白衣女孩便走进了房间,见栾雨晴靠在马三刀的肩膀上,立时慌忙的将马三刀拉开,并说道:“你个流氓!”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转头对马三刀说:“我们小姐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死定了。”
马三刀不慌不忙地说:“她晕血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女孩叫住。“把地址和电话号码留下。”
马三刀自是不会把地址告诉她,于是说:“我看不必了,我几乎每天都在学校的训练室,有事随时来找我。”我字稍落,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女孩碍于身边昏迷的栾雨晴才没有追出去,随即取出电话。“黑蝶,我是白蝴,我们在莱斯医院,马上开车过来,小姐晕血了。”
马三刀并没有走远,在门缝里看了几眼昏迷中的栾雨晴,不一会儿听见有人走来,心想必是来接栾雨晴的人,随即转身离去。在走廊的拐角恰好与黑蝶擦肩而过,黑蝶出于警觉,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慌忙离开的马三刀,随后继续走向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