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潺潺小溪边,可爱的小女孩在玩耍,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要和大自然亲近的心情,她是快乐的,是无忧无虑的。
可是,很快就被打破了这份美好,几个打扮奇怪的男人出现了,是来自西域的男人,还有一个和她年龄相当的男孩,他的眼睛很漂亮,是美丽的蓝色的瞳孔。
他们把她抓了起来,逼问了好多她不知道的事?她不知道的事她也说不出来,他们就恐吓她,打她。
她记得是那个男孩子,把一条可怕的虫子强迫她吞进肚子,跟她说:“让你不说实话,看我不整死你。”
她的身子开始发烫,很难受,她好痛苦,好害怕,她求他们放了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们没有放过她。
直到一个自称是奶奶的人出现,救了她,把她带回了一个美丽的地方,奶奶说那是家。
无忧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刚睡着就被人弄醒了,有人给她喂水。她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她感觉到旁边有人,熟悉的味道,是云锦,她说“云锦,把灯点了,太黑了。”
云锦却也因她这一句,从刚才的见无忧醒来时的欢喜变成了自责和难过,看着明亮的四周,他张开口说话,可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蜡烛没有了,明天才拿回来,你好好休息。”
“哦,李济还真是抠门,连个蜡烛都舍不得给。”无忧也这样安慰自己,努力想看清楚这黑暗的世界,努力寻找光亮点,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看不见,连一丝光芒都没有。
无忧安静的躺着,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却笑不出来。
“无忧主子,对不起。”云锦看着无忧这个样子,他也要崩溃了,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擅自主张,而是乖乖等林一夕来,情况是不是就是另一个样呢?
“云锦,我不怪你,至少我还活着,在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就是死掉了,可是,我没有,这都是云锦的功劳,我真的不怪你,只不过看不见罢了,没关系的。”说到最后无忧的声音还是哽咽了。
云锦陪着无忧很久,直到云冰在门外叫,云锦才走出去。
“哥哥,你没事吧?”云冰担忧极了,赶忙问他。
云锦道“我没事。”只是无忧出事了。
“李府出事了,有人在井里下毒,除了李冉,李府上下都中毒了,林师父说他们是中了叫野明花的毒,双目失明了。”云冰说道,“今早上林师父和我外出没有喝水才没有中毒,听说李冉是发脾气不吃不喝,这反而救了她一命。还有,西厢房的水井是单独了,也没有人中毒。”
云锦听后虚脱般瘫坐在地上,脸色变得苍白,嘴里念叨着“水,原来是水。”
“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哥!”云冰被吓到了,慌张着问。
“无忧……”云锦奋力爬起,磕磕碰碰跑进了房里。云冰担心跟着走进去。
无忧仍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
“无忧主子,是我害了你,你的眼睛是因为野明花毒,而水也是我喂你喝的……”云锦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无能。
“我都听见了,这个不怪你,你并不知道水有毒,不是吗。”听见这个消息,无忧反而镇定从容不迫。
“无忧主子,你的眼睛……”云冰心头一紧,变得愤怒起来“我非杀了那些可恶的人。”
无忧慢慢的坐起来,如果是云锦为救她不小心弄瞎,她没什么话好说,但是,现在是有人故意伤害,那么就不可原谅了!“我要找出下毒的人,他们身上一定有解药,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无忧说。
“无忧主子,我们一定会揪出他们。”伤害无忧的人他们绝对不放过。
云锦云冰离开去调查抓人。无忧阁楼上休息,其实,无忧昏迷不醒时都是在阁楼上休息,睡的是云锦的床榻。
不久,无忧感觉到有人走进来,很自然的无忧说道“林一夕,你来了。”
林一夕无奈叹气,说“经过这次大发作,我的银针对蛊毒起不了作用,如果再发作,唉……”林一夕也只能叹气,只怪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
“你的意思是要在发作前取得解药?”无忧道,“我这次发作的原因是为什么?”
“在大家的食物里发现了诱发蛊毒的红花酒。”林一夕说,红花酒本是个好东西,和菜肴一起美容养颜,不过遇上蛊毒就变质了。“大家都有吃,只是你的体质特殊有了反应。”
“无心之过?还是蓄意谋害!”无忧冷冷淡淡的问道,此刻,她也不慌张无错了,她知道那样没有用,她要保持冷静。
“李府没有红花酒。”林一夕说,“来自江苏城的代表马素酿制有,带来了八瓶,她似乎有意讨好,给了厨房三瓶配菜,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一个妇女的讨好却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我的命是有多不值钱啊。”无忧冷笑,我要她付出代价。
“马素是云锦和云冰的母亲的娘家人,按辈分应叫表姑婆,不过他们都以为这俩兄弟早已不在世。”林一夕把这层关系说出来。
无忧沉思了一下,说“既然是表姑婆就按表姑婆的身价去惩罚她。他们兄弟知道这事吗?”
“没有,我不想他们多心。”林一夕对马家有所调查,深知马家的不堪,不想让马家来拖累他们。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吧。”无忧说。
云锦和云冰查看了李府众人的伤情,列了人物清单,前往下毒的水井。这口井位于厨房前面,周边就是下人住所,也不是一般下人住的,都是在厨房干活的下人,左手边是女宿,右手边是男宿,有十个人,年纪都在二十至四十之间。然而根据中毒人物清单,这十个人有三个并没有中毒,一女俩男,年纪约二十五左右。
当云锦和云冰去到时,林越正在审问那三人,不过还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怎么审那三人都说与自己无关。
“你怎么在这里?”云冰问林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无忧现在可是我最喜欢的人,她出事了,我当然要替她讨回公道。”林越那是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
“无忧主子有我们,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云冰对林越是怎么看怎么不爽,特别想到林越喜欢无忧主子男装的样子,就更觉得恶心。
“林少主,可问出了什么?”云锦温和有礼的问道。
这一问林越就心虚了,他对那三人可说是严刑逼供了,可就是没有问出什么,嘴严的很,要是其他人早就招了。
“这还挺热闹的。”宣星琅走进来,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云冰警惕的看着宣星琅,站到云锦的身前,护着云锦,云冰不喜欢这个男人。
“小兄弟,不要太紧张,瞧瞧这眼神,真叫人害怕。”宣星琅停下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云锦拍了拍云冰的肩膀,笑了笑说“没事,不用担心。”然后,对宣星琅说“你是李府的客人,现在风头火势的,不在房里休息,出了什么事李府可付不起责任。”
“不碍事,这几日呆在房里都闷坏了,你放心,出了事不让你们负责。兴许,我还能帮到你们呢。”宣星琅笑着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云冰和云锦的跟前。这三人的身高出奇的一致,都是那么高,长的都是那么的养眼。
“宣星琅,你怎么帮?”云锦似乎不反感宣星琅的接近。
“云锦,对于叫我宣星琅,我更愿意你叫我阿琅,更亲切些。”宣星琅说,蓝色的瞳孔看云锦时似乎有什么光芒在闪动,对云冰也是,“云冰,你也可以叫我阿琅。”
云冰不屑的哼哼,“少在一边自以为是了,看了恶心。”
“阿琅,你来不单单是想套近乎的吧。”一声阿琅云锦叫的很自然。
“哥哥!”云冰不喜欢宣星琅接近云锦,可云锦居然还叫他阿琅,云冰不高兴了。
“好,我喜欢听。我现在就帮你办正事。”宣星琅高兴的说道。
“能行吗!”林越道。
“试试看吧。”宣星琅说。
宣星琅走到被审问的三人面前,问“我不像那三个未成年人,对我打马虎眼没用。识相的说出你们知道的事。”
三人一惊低下头不敢直视宣星琅。宣星琅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似乎很满意,手一挥在他们身上撒了一些粉末,随即拿出腰间的玉笛,吹奏着动听悠扬的曲子。
笛声很好听,云锦和云冰也差点入迷,可看见那三人随着笛音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时,不免心里一震。巫医果然是巫医。
宣星琅停止吹奏,问他们“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笛音一停,他们的痛苦就减轻了几分,在地上喘着大气,知道宣星琅的历害,他们也不敢不说实话了。欺软怕硬,人的本性如此。
“昨晚我们起了争执,院子里闹了起来,却看见有个光头的男人,在井里撒了一包粉,他发现了我们,他武功很历害,逼迫我们吃毒药,警告我们如果把事说出去就让我们死,我们害怕就没敢告诉别人,今天发现大家都中毒失明,林少主又来逼问,我们就更害怕不敢说了。”
“很好,是个光头,武功高,又是个用毒高手,这些条件都很符合唐门代表的唐忌。”宣星琅说。
“今日之事就有劳阿琅了,云冰我们回去吧。”云锦看了那三人一眼,便和云冰离开了。
“喂,等等我。”林越喊着追上去,这可是向无忧接近的光明大道,他是不可能错过的。“你们把那三人带回牢里,伤了无忧,日子别想好过。”临走还不忘吩咐手下。
云锦云冰和林越来到唐忌的房门前,唐忌正巧开门走出,见有人前来也没多大惊讶,从怀里拿出药瓶子。对他们说“这是野明花的解药,我想亲自给赵谷主。”这赵谷主指的便是无忧。
唐忌的直接倒让兄弟俩迟疑,打量着眼前的人,唐忌年纪轻轻,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块头却挺大,身材魁梧,模样却不难看,如果不是光头的话会更帅气些。不像个坏人。从上到下,透着正气,看不出有什么邪乎。
“有解药,你还真是投毒者。”林越说道,“把他抓住。”
林越一说出口,身后的侍卫们就动手了,不过,都一一败下阵来。
“一群没用的饭桶。”林越气呼呼的叫着。
“我没有恶意,我也不是投毒者,只是得知赵谷主中毒,我手上刚好有解药,我要见她。”唐忌再次表达要见无忧的愿望。
“随我来。”思量再三,云锦还是决定带唐忌去见无忧,毕竟,有解药的只有唐忌。
“怎么能带他去呢。”林越反对,他都没有见到无忧,唐忌凭什么能见啊。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云锦反问他。
林越无话可说了,目前为止,他找不到救无忧的方法。
云锦和云冰带唐忌去阁楼时,不免也提防着唐忌,做好应对措施。
唐忌不善言辞,更不会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基本都是面无表情,此刻,却扬起一丝微笑。为即将见到的人。
到了阁楼,无忧站在观景台边上,身边没有其他人。
“无忧主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云锦生怕无忧站不稳,赶忙走上去扶着她。
很熟悉的味道,无忧说“是唐忌吧,这个味道只是他身上有,想不到唐门的代表是你。”
被叫到的人明显吃惊不小,走到无忧的跟前,说“赵谷主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本以为再见面,你不会记得我。”没有想到她就算看不见了,居然凭味道就认出了他,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有一定的位置呢?他接着说“我很好奇,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无忧花的味道,我的花包,你还带着,对吧。”无忧勾起一丝微笑,说“你的头发长出来没有?”上次见面时,无忧把他的头发毁了,还下了药,头发是很难再长出来的。
云锦看着他的光头,从他们的对话里,他知道无忧是认识唐忌的,而且关系不浅,这几乎让云锦不悦,还有,无忧的花包。
“寸草不生。”云冰说,“无忧主子,唐忌有解药。”
无忧伸出手,“唐忌,给我摸摸你的头。”
唐忌迟疑了一会儿,说“让他们出去。”
“好,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无忧也不反对,让他们出去。
“无忧主子。”兄弟俩倒不乐意了,凭什么让他们出去啊!无忧心意已决,他们最终还是乖乖出去,紧守候着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不久,门再次打开了,唐忌从里面出来,把剩余的解药给了云锦,便离开了。
云锦让云冰和林越给李府的人送解药,自己走进了房里。这会儿,无忧已躺回床上休息。云锦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无忧,无法否认,他在意无忧和唐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