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而至的期中考试终于来临,学校的气氛倒也是显得很不平静,因为这次考试,关系到去省城参加全省的英才比赛,所以对于有些人来说如临大敌。自然这其中除了左清子。
在学校所谓的严格把关下,期中考试在星期一正式开考,清子在考第一课的时候既然迟到了,还好得以进考场参加考试。
期中考试历时四天,才落下帷幕。
考试结束,自然便是一段小的休息,清子也是被徐易南接走,算是所谓的团圆吧!
炎市的城北,一条幽静的江水,永不停歇,孕育了多少代儿女传奇,清子和徐易南一家,开着车沿着江边驶去,江的两岸人群满满,显然这是一个郊游的好季节。
清子将头伸出了车外,迎面吹来了暖意的微风,零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清子的心情也显得格外的惬意几分。
车驶到了炎市郊外,炎市的郊外是一片连着江水的沙地,偶尔有几棵桑树,特意地摆着几个有意义的姿态,像是妩媚的迎客女。几座假山孤零零的矗立,任凭游客把它们记忆在相册里,孤寂。
这时候的沙地,人群入蝗虫一般的攀爬而至,男男女女,犹如闹市的开幕景象,这也说明了炎市郊外沙地是一个旅游胜地。
当清子们从车上下来时,已是人群鼎盛时。
道路的两旁豪车一片如海,犹如一个个五颜六色的面包,只不过这个面包不是每个人都有得起,徐易南牵着徐清儿的小手,清子随后,慢行至沙地。
“爸爸,我也要去游泳,我要你和妈妈陪我,好不好吗?”徐清儿喃喃地道。
“好,爸爸陪你和哥哥游泳,看我们谁厉害,谁游泳游得最好!我们有奖励哦?”
“有什么奖励呀?爸爸!”徐清儿摇了摇手问道。
“暂时是秘密!”
沙地的中央,及其的平坦又温湿,行在上面,犹如漫步云端,躺在上面,仿佛睡着在花谷里,惬意熏染。所以在这里聚集的人群格外的多,横七竖八的姿势,像战争中死去的死尸一样,有的两只耳朵上戴着耳机,听着那最流行的伤感情歌,有的戴着墨镜,享受着难的放松。
“你怎么走的路?撞到人都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壮汉,脱口说道。
“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有意的?”清子客气的道歉道。
因为清子在思考问题,一不小心撞到了走在他前面的壮汉青年,清子其实不喜欢这种游玩,所以步子迈得慢了些。
这时,徐易南猛然的回头,发现清子并没有紧跟在他们身后,这才心里一觉。
“清子?”
“大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任由清子怎样道歉,青年壮汉就是要让其家长来道歉赔礼。顿时,也引来一群看客,在国内,看客这种元素,自古历史以来就是从不缺少的东西了。
人群自然归多,议论声也是悄然而起,但没有谁愿意出来说道说道,就当是一场免费的戏看吧,或者说给这无聊的沉寂添点跳动的悸动,也不失为是一种茶余饭后闲聊吧!
“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害不害臊呀?”
“是呀!何必这样呢?”
“这小孩也是的,走路也不看着点走,这种地方本来骗子就很多,无事他都要给你找点事来生事的?哎!只能只认倒霉了。”
窃窃私语,如嘈杂的蚊子,给这个本来清美的沙地,添上了一点污垢。
“叫你家长来,不然就不要怪我了?”青年壮汉怒意道。脸扭曲的脸像魔鬼撕裂的口。
“我没有家长,看你能如何?”清子反驳道。
“哦,你小子嘴还挺硬的嘛!看老子怎么教教你。”
青年壮汉扬起手,就要向清子扇来。正在那只手即将落在清子身上时,几张百元大钞,遮住了他的视线,猛然的停住了手,定眼看这有点幻觉般的百元大钞。
“咳咳!”
眼神随着百元大钞缩回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也是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
“拿去,立刻给我滚!”
此人正是徐易南,青年壮汉看到了那百元大钞,就像饿狼看到了美食,眼里冒着绿光。
“好!好,我马上滚!”
青年壮汉拿了大钞,飞一般的比兔子跑得还要快,消失在人群中,只剩一群满脸错愕的人,戏散了,看客自然离去,只是这样的戏对他们是否满意,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人群的散去,清子也是心神稳稳,长舒了一口气。
“清子,没事,不过下次要注意,走路不要一心二用。做事情也是一样的。”徐易南温和的说道。
“哦!”
因为这件事,清子对这郊游,心情显然不在了,只是一味地迎着吧了。
“莫庆!你看那不是我们校的迟到大王左清子吗?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呀?叫他帮我送情书,他都不愿意,害我因为此事丢尽了脸,我们过去再整蛊他一次,出出气。”另一个小男孩说道。
此人正是叫清子帮忙送情书给李辛隹的魁梧男孩周季。
“莫庆,还我的手机呀!我要玩了呀?”周季,一般装着追莫庆,一边拿着一瓶饮料水,追喊道。
两人迎着清子奔去,不时就追赶到了,正在被刚才的事搞的郁闷的清子。
“我就不还,有本事你追上我,我就还给你。”莫庆气喘喘吁吁道。
“让让呀!......”
“哐哐,哐哐。”
莫庆一个和清子撞给正着,莫庆拿着的手机故意贴在清子的背上。
“哗哗.....”
周季手里拿着的饮料水正好泼在清子的背上,也正好泼在手机上,清子一凉。向前踉跄几步,才稳住。
“我的新手机呀!我的新手机呀!你要赔我?”周季怒气道。
“是他阻挡我的呀,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呀!要赔,也要让他陪你呀!”莫庆显得委屈的怯生生道。
“哦。原来是你呀,左清子,又是你,赔我手机,这可是我妈妈刚买给我的新手机。”清子回身时,周季大声的吼道。
“是你们撞我在先,你们不道歉,倒还是恶人先告状,不赔。”清子一口怒气的骂道。
也想趁此机会出出刚才的怨气。
“你真的不赔。”
“不赔,又不是我的错。”
此时的徐易南正在给徐清儿买水果,不在场。这样的情况自然又引来了一些看客。只不过他们的欣赏眼光更冷了些。
“又是那个小孩。哎!”
“你真的不赔。”
“不赔,你又能怎么样?”
想想被周季约人打自己那次,心中的怒气猛然而升。
“揍他,敢不赔我爷。”
“咣咣,要不要赔”
一场龙争虎斗,上演了。沙地一片哗然声涌起。
最终,在沙地管理人员的阻挠下,方才停手,清子虽然被揍的鼻青脸肿,但莫庆和周季,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戏毕客散,一轮耀日舞当空,时间已是午时,火辣辣的疼痛袭满清子的全身,同时这也给刘佩烟找到了呵斥清子的理由。
随着那一个个跳进江中戏水的浪声响起,清子没有心情,只好一个人独自的躺在沙地上,贪婪的躺在,望着徐清儿在徐易南和刘佩烟在水中戏水欢笑,笑声阵阵。
望到这一切,清子默默地闭上双眼,几滴眼泪慢慢的滑落,落入沙地,悄无声,更无意。